是沾床就睡着了,从未如此安稳过。
这一夜她睡得很沉,没有做春梦,也没有梦见那个诡异的男。
季白以为她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可以专心拍戏了。
起了个大早,开开心心地收拾完,活力满满地赶往剧组,她今天要把
昨天落下的戏补回来。
季白接的是一部现在剧,今天拍的是男主在湖边初次相遇的片段。
“卡!”李演皱眉喊停。
“乔之,你的表怎么回事,怎么越拍越僵硬,下去赶快调整一下!”李导压抑着怒火,十分不满对乔之说道。
转而又缓和了表,看向季白,“小白,你的表现不错,但是还不够生动,戏中的
主前期是比较活泼的,你笑得太内敛了。”
“好的李导,我下条注意一下。”季白不卑不亢地回道。
李导在导演圈里是出了名的扣镜
细节,一个镜
少则几遍,多则几十遍都有可能,这也是他作品能出圈的重要原因,被网友们戏称为“神级镜
批发商”。
所以即使会被导演开机骂到杀青,也有大把的当红演员想进李导的戏,只要是在李导的戏里,就算是一个小配角,也会有自己的高光镜。
在此之前季白根本没想过能演李导的戏,更别说是导演亲自找过来的,她实在是受宠若惊,所以在开拍之前她就做足了功课。
半个月开拍以来,季白被导骂的此时十个手指数得过来,简直是羡煞其他演员。
“小白,你也跟着乔之先去休息一下吧。”李导越看季白越满意,这是他拍戏这么多年,遇到最有天赋的一个演员,之前怎么没有早点发现这块宝。
他一边看着季白的背影,一边在心中感叹。
谢婉提前拍完通告赶回来了,季白叫上她一起去休息室。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往不远处的休息室走去。
季白打开休息室的门,里面刚好有出来,两
都来不及反应,直接迎面撞上。
那手里的水杯一歪,温热的
体倾斜而下,她的胸
瞬间浸湿。
她急忙往后退。
“季白你没长眼睛吗?看不见有出来?”谭玲玲站稳后,对着她怒骂道。
谭玲玲是叁号,明明长了一双清纯可
的脸,那双眼睛却露着凶恶之相,典型的欺软怕硬,势利眼。
季白没有理她,低看着胸
被打湿的一大片,明明是温水,她却感觉胸
一阵发凉。
她有些慌,因为她的泰牌还戴在脖子上。
季白从网上那个大师请这块牌回来时,就明确说过泰牌的禁忌,绝对不能碰水。
她今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泰牌就在湿透的衬衫下,肯定是沾上水了,她得赶紧取下来擦,说不定还得及
。
季白往休息室里走,却被一只手拦住。
“怎么你撞了我,不道歉就想走?”谭玲玲趾高气昂地将季白拦在门,不让她进。
谢婉见状,一脸气愤为季白打抱不平,“凭什么季白给你道歉,你没看见季白身前的衣服都被你打湿了吗?要道歉也应该是你道歉!”
谢婉本就不大喜欢这个谭玲玲,见她被谭玲玲欺负,直接帮她怼了回去。
“那她不撞我,我的水能倒嘛!”谭玲玲不依不饶,依旧拦着季白不让她进去。
(二十二)转运泰牌
季白有些恼了,她不想这费时间,沉着脸看向谭玲玲,低声警告道:“你要是不想让全剧组的
都知道你和副导演的那点事,最好识相的给我让开。”
谭玲玲蓦地睁大双眼,面露惊慌,“你……你怎么知道?”
季白是无意间发现了谭玲玲和副导的秘密。
那天半夜她姨妈来了,酒店里又没有,她只能下楼去附近的二十四小时营业超市买,等她从超市里出来,就刚好撞见谭玲玲和四十多岁的副导搂搂抱抱地进了对面的酒店,虽然她们包裹得很严实,但那背影季白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那个副导据她了解是有家室的,在娱乐圈这种事司空见惯,季白并不想多管闲事,而且她好不容易接到一部戏,也不想给自己招惹是非。
从刚进组,谭玲玲就对她有一似有若无的敌意,她秉承着能忍则忍的原则,尽量不去招惹她。
而对方却觉得她好欺负,一而再再而叁地招惹她,今天算是碰到了季白的逆鳞,她没有继续忍下去。
谭玲玲咬着牙,低声警告她,“我警告你别说,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季白冷哼一声,“不想让知道,就给我让开。”
谭玲玲让开她,季白匆匆忙忙进到休息室,湿透的衣服都来不及换,先把脖子上的泰牌取下来。
光洁的表面已挂满水渍,她心里一惊,赶紧扯了一张桌面的抽纸,把水渍擦净,但她还是不放心,又仔细擦拭了几遍。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希望不要有什么影响。
“你又比我好多少,这个主不知道是陪睡了多少
得来的,还装清高……”
谭玲玲在门骂骂咧咧地走了,季白这会儿没心思理会她。
谢婉去隔壁的服装室,替她拿了一件备用的衬衫,一进来就见她站在化妆桌前,也不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小白,站
在那里啥呢,咋不把衣服脱下来,等会该感冒了!”
“不是等你拿衣服来嘛。”
季白将泰牌小心地放到桌面上,接过谢婉手里的衣服,将湿衣服脱下,换上新的。
谢婉被她放在桌上的泰牌吸引,好奇的问道:“小白,你这是什么玉佩?颜色好好看。”
两个硬币大小的泰牌,由玉石雕琢而成,整个表面呈现出不规则的鲜红纹路,从中间向边缘延伸,玉石的中间是镂空的,里面封存着暗红色的不明体。
在灯光的照下,中间的镂空就犹如一颗
体心脏,周围的红色脉络就像是连接在心脏上的血管,透露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季白换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一秒,然后淡定回答道:“一种血玉,我外婆去世前送给我的。”
谢婉噤了声,果断选择跳过这个敏感的话题。
季白撒了谎,这其实是她花一万块在网上请的转运泰牌。
但圈里是比较忌讳这些东西的,越少知道越好,所以她没跟谢婉说实话。
换好衣服后,就将泰牌又挂回脖子上,现在这可是她的宝贝疙瘩,她得好好护着,绝对不能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季白无意识地抚摸泰牌光滑的表面,有些心神不凝,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二十三)落水
男主乔之调整好后,又重拍了一次,李导总是满意了,下一个镜是在男
主一起在湖边散步,其他工作
员还在准备,季白先去到湖边踩位。
刚走到湖边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令讨厌的声音。
“真是晦气。”
季白扭一看,谭玲玲已经站到她身后,一脸不悦地看着她,后面还跟着一个工作
员,手里拿着相机。
“看不到我们要拍照吗,不知道让开?”谭玲玲对她翻了个白眼,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季白看见她,下意识地护住了胸,已经对她有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