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若他们此战得胜,怕是这江南又要再出一支神兵了。
一念至此,吕松不再犹豫,当即朝着全军唤道:“诸位,金陵守军如此悍勇,既已搭好了台,便由我等去见识一番虎豹骑的神威!”“哈哈,松哥放心,俺们定要那劳什子虎豹骑见识见识咱们‘乌魂’的厉害!”张先早已等得不耐,听得吕松终于松开,当即抽出长刀向着将士振臂一呼:“兄弟们,随我冲杀!”
“杀!”
吕松振臂怒吼,一马当先便朝着山军疾驰而去,可就在他两千“乌魂”近之时,金陵城下的战局又有变幻。
与前几次的红、白、黑旗不同,待得鼓声变幻,苏家兄弟扭瞧见城
上的绿色大旗时,二
脸上皆是露出兴奋之色,却见全军忽的放缓突击速度,行进之余各自从马上行囊里掏出两束布条,一束系于双耳,一束缠于马
,待得全军准备妥帖,金陵城
赫然搬出一台巨型古钟。
“嗡!”
数十名军士合抱撞钟木狠狠一击,古钟霎时出无穷震音,只一记撞钟声,便将整个战局撞得七零八落。
金陵一边无论城守军还是城下铁骑此时都已布条遮耳,饶是如此,也有不少体虚之
被震得
吐鲜血,呕吐不停。
而那城下的虎豹骑却更加可怖,虎豹异兽本为山野王者,山野之中向来弱强食,这等洪钟浩渺之音响彻天地,自然激发出异兽的敬服本心,只见那三千虎豹骑不断嘶吼挣扎,顷刻间便已丧失了行动之力。
“建功立业便在此时,苏家儿郎,此战,必胜!”到得此时,一昧突围冲杀的两路骑兵再度合为一体,浑身浴血的苏予文长枪一甩,竟是指着不远处的“白”字大旗怒喝道:“随我杀了白崇山!”“杀!”
被唤作“苏家儿郎”的骑兵们纷纷呼喝响应,一直受号旗所控维持阵型,心中杀气早已燃起,此刻,他们要的不是守住城池,而是将这支有着神兵之称的“虎豹骑”彻底诛灭。
“……”
吕松微微咂舌,到得此刻他才算真正体会到那位苏家小姐的从容自信,她如此算无遗策,又岂会将赌注押在朝廷的援军上来?
好一个苏语凝!
只不过,这苏家一介商贾,又是诛杀叛王,又是蓄养骑,如此种种,究竟意欲何为?
不管如何,总归要仗打完了再说,吕松跃下战马,望着身后同样马匹受惊而寸步难行的“乌魂”,脸上难免露出几分苦笑,“乌魂”并非纯正骑兵,因南下急行才配了战马数千,想不到这才刚刚出阵,战马便已没了前行之力。
“全军下马,冲杀敌阵!”
*** *** ***
宁州王府。
宁王萧度满脸倦容,看着案牍之上堆彻着的繁琐公文便更觉着烦闷,随手伸了记懒腰,又朝着身边的丁四问了一声:“前线部署得如何了?”丁四转一拜,回道:“回王爷,怒将军前
已抵武安城,咱们的五万
,加上他摩尼教的三万教众,共计八万
驻守武安,想来是不惧的。”宁王缓缓点
,手中不自觉地把玩起一对儿
钗环,嘴角微微撬动,显然是想起诸多美好回忆。这一对儿钗环正是在燕京时他最得意的两位
子的
饰,而距离那时,一向荒
的他竟已有近半月没碰
了,对比起如今的忙碌,倒是从前做闲散王爷时快活。
“王爷,那怒惊涛毕竟是摩尼教的,您将兵权尽数
予他,若他……”丁四见宁王不语,小声
提醒了一句。
“若不由他,这宁州府还有能胜任的大将吗?”宁王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随即又看了眼闷闷不语的丁四,轻声道:“光顾着让你们学着打点、结
的本事了,倒是忘了这争天下靠的还得是将帅之才,哼,倒是没想到那吕家小子竟真成了气候,如今竟是要率兵来犯我宁州了。”
“如今各地业火四起,百姓苦不堪言,想来燕京那边的子也不会好过。”“哼,他萧柏得位不正,自然少不得这等神罚。”宁王说得
脆,在他如今的意识里,自己才该是皇位的最佳
选。
就在他憧憬着自己大来犯之敌,一举反攻杀
燕京之时,府外却是传出“轰隆”一声巨响,宁王皱起眉
,刚要去责问发生何事时,守在外间的丁三却是仓皇跑了进来。
“王……王爷,不好了,有……有闯宫!”
“什么意思?”宁王满脸愠怒:“多少兵马?”
“只……只一,一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