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峰主,我这一趟追击,却是遇到了一位了不得的物。”
“哦?”
吕松这便将与那叶羽相遇之事说出,说到其仙风道骨般的体貌时更是面露敬仰之色:“若是能请他老家出山,想那摩尼教、南疆神子之流都不足为惧了。
千机无尘见他说得迷,虽是心有疑虑,但毕竟自己未曾见过不好妄自揣度,温声笑道:“他既是隐居山林之
,这凡尘俗世又哪里会管。”
“说得也是,”吕松点道:“不过我与他说起了念隐门之事,说起念隐门祖师念公主的过往,倒是让他有些动容,直言烟波楼有后
如此,倒也对得起天下百姓。”
千机无尘还在咀嚼他话中意,吕松却是忽然眼前一亮:“诶,二峰主你才学过
,何不邀那位楼主见上一面,晓之以
动之以理,若
是真能说服……”
千机无尘倒也没作推辞,毕竟如今摩尼教强敌伺环,能得一助力自然不算坏事:“按理说我本该亲自拜访,但眼下师姐昏睡不醒,师妹又……若是方便,可否请那位前辈上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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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千机无尘谈好了相请那位叶羽楼主一事后,吕松又在老门主坟前叩了几个,到得下山之时已近黄昏,见得李存山在山下守候,吕松径直道:“李将军,吕某有一事相求。”
“哦?将军但说无妨。”
“你虽是降将,但此番兵宁州有你功劳,此番回京也正该为你请功谋个五品将军,可眼下有一桩事,我却只好
予你来。”
“将军见外了,李某得将军不弃已是万幸,但凭将军差遣。”
吕松点道:“前
的烟霞山上有一隐者,此
与这念隐山有着莫大渊源,你务必请他来念隐山一趟,就说是念隐山门主相邀,他……他若不答应也不必强求,你便起一封书信予我,我改
再携千机峰主一并去拜访他便是。”
“看来将军格外看重此?”
“他……”吕松刚要开,可又觉着这些高
隐士不喜旁
纷扰,便改
道:“你依言照做便是,若是遇见了,你也莫要去问他身份。”
“末将领命。”
望着吕松跃马离去的身影,李存山的眼神里终于闪过几道狡谐,本以为还要毛遂自荐一番,却不成想吕松的每一步安排都与那位教主的说辞不谋而合,一想到那摩尼教主与他讲述吕松这一行时的细枝末节,李存山的心里亦是不由得生出一阵寒意。
“吕松崛起太快,虽是兵法纯熟,但却善用险招,他若得知我摩尼教动向,必会率孤军,而你新降不久,留在后方时便有机会接近剑无暇。”
“朝中变故一起,天子自会催其班师,他只得令乌魂先行,身边可用之不多,你务必寻得留守之机。”
……
“这便是所谓的‘算无遗策’吧,”李存山心中唏嘘,一想到那位高的称号便是“烟波楼主”,他不由得嘴角翘起:“想来就算是真的烟波楼主,恐怕也算不过这位摩尼教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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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念隐山巅。
千机无尘依旧躺在机关椅上仰望着浩渺星空,可自老门主仙逝以来,她一直忙于门中事
务,可今天与吕松匆匆一面,倒是让她对局势有了一层不一样的看法,摩尼教固然可怕,江南又有南疆神子发难,可朝中明君贤臣,朝外名将神兵,现在又出了这么一位神秘的烟波楼主,这些个魑魅魍魉,当真能掀起什么大祸吗?
“师姐?”
身后忽而传来一记清脆的呼喊,千机无尘回过来,却见着琴无缺披着一件素白小袄爬了上来,她自上回受难后武功便只恢复不到一成,如今爬上山巅这会儿功夫便已有些虚汗,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急切着爬了上来。
“你这会儿不是该去地牢,看看那个吗?”
琴无缺摇了摇:“有什么好见的,这些年见过的恶
太多,他也只不过是个作恶到我身上的
,说起来经此一事我倒是看
了不少。”
“哦?”
千机无尘难得与她调笑起来:“师妹这是不修琴艺,开始悟道了?”
“你不也许久不看你的机关图,一心执迷你的观星术咯?”琴无缺巧笑嫣然,每每有和师姐们拌嘴的机会都会让她笑逐颜开,这些天回到山中虽不能恢复修为,但至少心好转了许多,这几
也开始帮着师姐
持门中事务了。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千机无尘见她发笑心中亦是一暖,这才开询问正事。
“我听说,你要去请那位烟波楼主?”
“嗯,”千机无尘点应下:“既然师姐都敌不过那位摩尼教主,我们总该想些办法才是。”
琴无缺却是赫然摇:“但这样凭空冒出来的一个
,你就这么将他请上山,万一他是个假的怎么办?”
千机无尘回过来瞧了这位师妹一眼,眼神之中愈发多了几分关
:“你呀,确实晓事了许多。”
“怎么,师姐这是早有准备?”听她语气轻松,琴无缺不由得放心了许多。
千机无尘缓缓道:“烟波楼虽是天下皆知,但‘隐者叶修’之名却是知之甚少,我也是这几翻阅山门典籍之时从一篇孤本里才知晓此
的,这孤本灰尘遍布,怕是师尊她老
家都未必翻过。”
“哦?如此说,这位烟波楼主便是货真价实咯。”
“我今天特意瞧了瞧吕松的修为,他这一年进境极快,早已不是当年念隐山下独自练功的‘小少爷’了,他若看重,想来也做不了假。”
“不过,我也不会让他轻易上山,我虽许久不看机关图,可这几观星所得倒也并非一无所获,我这儿正有一套星象大阵等着他老
家,若真是一位高
隐士,想来也不会与我这好学晚辈斤斤计较。”
“哼,师姐你还真是滑,”琴无缺闻言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又问道:“只是咱们地牢里本就关了一个,现在好了,又多两个,咱们这么关下去也不是办法吧。”
千机无尘闻言亦是点:“刑律之事并非你我擅长,你大师姐倒是逍遥,闭关半载,出山半载,倒是把这山
全
给我了,她不醒来,这几
我还真不好定夺。”
“哎,要是我功法尚在,你给他们一副神药,我给他们一段诛魂曲,说不定早就问出摩尼教的秘密了。”说起功法修为之事,琴无缺难免伤感,可又想到刚刚回山昏迷不醒的大师姐,不由问道:“大师姐如今怎么样了?”
千机无尘皱眉道:“说来也怪,我瞧过她脉象,那位摩尼教主并未如你一般种下‘透骨钉’,如今她体内隐有修为复苏之象,说她是‘闭关’,倒也不差,只是她这一路昏睡不醒,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连你也瞧不出来?”
“我估摸着,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新近所悟剑道有些剑走偏锋,超出寻常,你我常难以领悟,这第二嘛……”
“第二什么?”
“南疆蛊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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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念隐山另一峰峦居所内,昏迷不醒的剑无暇忽而发出一声轻吟,一如这些时所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