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姚相等定夺。”
然而吕倾墨却是嘴角微翘:“你放心,他是只老狐狸,他断不会选错。”
第50章:初现峥嵘
南明历一百四十一年,明碌帝萧柏、太子萧琅相继薨逝,经朝臣决议,由碌帝次子萧玠继天子位,改国号为承天,意为皇位天授,不可妄行。
承天元年,帝召天下,讨逆将军吕松征战护国有功,晋一等侯爵,另宣镇北侯易云霜进京听宣。
“谢陛下恩典!”吕松跪伏于正殿之上,结果封赏圣旨,擡首的目光只朝上位的新任天子望了一眼,心中却是有些五味杂陈。
曾经何时,这个臭名满京城的纨绔,如今却是贵为九五之尊,他如今虽是显贵侯爵,却也不得不匍匐于这纨绔脚下,奉诏听宣。
那群臣商议
时,季星奎与他说起,待得新君上位,他便可率军南征,届时一举平复金陵、云都叛,他便可功成身退,寻找苦儿,游历天下,仗剑江湖。
可世事往往不尽如意,新君初立,四方震动,燕京需要
兵强将坐镇,于是乎朝臣们又一建议:宣易云霜回京坐镇。
“陛下,冀州军素来桀骜,此番诏令京,恐生变故……”诏令一出,台下自有言官劝谏。
“咳咳……”对于言官顾虑,宰辅姚泗之自然早有准备,此番决议是由他们一众老臣商议定夺,自然不会让言官们给堵回去。
可他正要说辞之前,身居高位的萧玠却是抢先一步:“史大不必担忧,此番宣召,一是为镇北侯易云霜请功,她北御鲜卑、南征齐州俱是大功,此番便要为她正式授爵封侯,她以一介
子之资进封侯爵,也算我朝一桩大事!”
“……”
此言一出,满堂俱静。
特别是姚泗之季星奎等眼中尽显诧异。
以他们商讨结果,是要调易云霜京戍卫,以此才好让吕松的“乌魂”军放下南下,却从未提到封侯一事。
但此事,却又未尝不可。
当年易老侯爷赫赫战功,得先帝赏识进封侯爵,但鉴于他领兵在外,军衔在身,故而也只将侯府设在冀北,论地位实权,外地勋爵自是要低一等。而后易候身陨,易云霜继承祖志,与吕松联手抵御鲜卑南侵之举,朝廷自然也认下她这爵位承继,是以易云霜投桃报李,于麓王登基之时便拜帖恭贺,态度极为恭顺。
如今朝中变故,易云霜是否还如先前那般恭顺?
但此番进爵,她却不得不来。thys3.com
一是证明自己爵位正统,冀州军权限更大,二来是为天下子发声,
子拜相封侯在我朝亦有可能。可偏偏这封赏,朝廷却并未付出多少,毕竟,她本就是侯爵,如今召她来,不过是走一道程序罢了。
“好的算计!”姚泗之季星奎等
相视一笑,心中已然猜到今
这位陛下不同寻常,有如此谋划,身后必是那位心有韬略之才的皇妃了,不对,此时的吕妃,要称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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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结束,萧玠在一众侍卫的护持下回归寝宫,先帝亡故,灵柩需在清宫里停灵三
,而他,也需在这三
里尽心守孝,以慰英灵。
齐心宫里,皇后吕氏早已恭候多时,而萧玠却是急忙扯下那一身孝衣,烦闷地发
着牢骚:“也不知这玩意儿还要戴多久,麻烦死了。”
吕倾墨莞尔一笑:“陛下还需多多忍耐,守孝三,天下臣民才会信服陛下忠孝之心。”
“三?”萧玠嘴角一阵抽搐,这半
的功夫,他又是早起赴朝会,又是跟着学规矩,甚至还要记下吕倾墨的告诫之言,如此种种对他这习惯了散漫生活的二世子来说无异于套了一层枷锁,心中只道这皇帝宝座还不如他原来潇洒。
“哎!”
萧玠长叹一声,百无聊赖地坐下歇息,目光却是朝着周遭茫然张望,
先帝遇刺身亡,他身边近侍也换了一茬,他风流成,早先伺候过的宫
如今也都给了名分封了妃嫔,如今身边除了吕倾墨外,似乎也寻不到相熟的
子。
吕倾墨一如往常一般优雅自若,一身孝袍素衣披挂在身非但掩不住她的倾城美貌,甚至更添几分纯净缥缈,像是从画里走出的仙一般让
高不可攀。
萧玠早先只当她是生得不错的小妾丫鬟,十余年来随意亵玩处置,可如今她与自己一道水涨船高,竟是成了这后宫之主,再配上她那无论如何调教都挥不去的雍容气质,萧玠心念一动:“她莫不是天生的帝后选?”
在他意识之中,自己坐上皇位或许有些不配,要想江山稳固,自然需要父兄那般谋远虑之
,但若说起皇后,他心中莫名觉得,吕倾墨确是挑不出半点错来。
尤其是她这几守灵时的模样,素容之下泪雨朦胧,孝衣之下弱柳扶风,这样一个我见犹怜的皇后,他心里忽而有些心动。
“咳咳,你们都出去。”
萧玠轻咳一声,如往常一般唤退身边近侍,还不待最后几关门,萧玠便一个健步冲向他的皇后:“嘿嘿,墨儿今
教我的那番话确实好用,我……朕要好好奖赏于你。”
言罢便要宽衣解带,如往常那般肆意风流。
可吕倾墨却不复往顺从,却见她侧身一挪,轻松避开了萧玠的扑抱,脸上依旧挂着几分伤感:“陛下,这三
是为先皇与先太子守灵,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看着您的,切莫因为些许欲念,失了大体。”
“大体……”萧玠面露不快,可偏又不知该如何辩驳,这几年在王府在宫中,他只听父兄管教,旁一概不论,可不知为何,这白衣出尘的吕倾墨,如今也开始管教他了,而他,竟也一言不发的默认了下来。
萧玠与吕倾墨一并出得宫门,在一众侍卫引领下便至清宫灵堂所在,除了一众老臣外,又一道窈
窕倩影映眼帘。
“皇……皇嫂……”
岳青烟轻轻瞥了他一眼,灰暗的眼神稍稍擡了少许,随即又缓缓低,孤身一
跪于灵枢一侧,说不出的清冷凄凉。
先皇萧柏与太子萧琅相继离世,整座皇城之中最为伤感的,或许便是她了。
她与萧琅真意切,成婚之后自是恩
有佳,这几年萧琅虽是事务繁琐,但每每在家中都却都能收拾心绪,对她从未说过一句重话,甚至是平定双王叛
,父子二
晋为储君之事,她也从未感觉到一丝慌
。
他二夫妻同心,若是丧身于这场权力漩涡里,她,亦不会独活。
可偏僻,上天和她开起了玩笑。
她与萧琅成婚数年聚少离多,直到今年宁州战事中萧琅受伤修养,二这才多了几天温存时光,而就在昨
她心绪不宁几近晕厥时,太医号脉时断出她已身怀六甲。
她可以生死相随,但她却不能不管肚中的孩子。
至
处,思绪渐远,几
来的不吃不喝终是支撑不住,岳青烟忽而一阵恍惚,竟是身子一栽,径直倒在了灵柩之前。
“皇嫂!”
萧玠离她最近,赶忙上前几步将她搀扶而起,可他本是风流纨绔,这一上前搀扶的功夫,双手却是不自觉地缠住岳青烟的腰身,虽是将扶稳不至跌倒,但这环腰拉手的动作着实不雅,岳青烟立时清醒几分,赶忙一把推开萧玠身子,冷声道:“多谢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