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不知礼数的,主母和你说话呢,你在那摆什么臭架子!”
李氏身旁少不了阿谀奉承之辈,此时审讯两个庶出子,自是拿腔作势,狐假虎威。
“娘亲明鉴,我姐弟二自晌午便在院子里读书,不曾外出一步。”吕倾墨温声言语,不卑不亢,这般姿态在男
眼中无疑是气质出尘的佳
,可在李氏眼中只觉得是骄狂无礼,心中更是恼怒: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的,东西是在你们院子里搜出来的,你还要狡辩什么?”
吕倾墨略一沉吟才道:“既如此,母亲要打要罚都好,墨儿一受着,松哥儿年幼,与他无关的。”
“哼!”李氏冷哼一声:“你这便是认了,好好好,给我打!”
吕倾墨也不吭声,便伏下身子默默等候,很快便有家丁管事上前,一块大粗板子狠狠砸下,正打在她的后。
“嗯……”吕倾墨轻哼一声,故意发出些吃痛声响,她虽未神功大成,但应付这些皮小痛自是无虞,可板子才上身一记,身侧的吕松却是突然一个横冲,径直扑在她的背上大声呼号:
“不要打姐姐,不要打姐姐!”
“让开!”
李氏见状大怒:“你们看什么,还不把他拉开!”
家丁们急忙上前拉扯,可吕松年纪虽小,可手上却也有几把力气,大手环在吕倾墨背上不动分毫,任由家丁们怎么拉扯硬是不肯放手。
“要打就打我!”
“你……你让开!”吕倾墨小声喊道,可看到吕松那小脸上坚毅的眼神,一时间又有些茫然失措。
“他不肯松,就一块儿打,打死这两个贱种!’
李氏一声令下,家丁们也开始抽打了起来,吕松自比不得吕倾墨有功法护体,甫一受打便疼得大哭起来,可那哭腔之中,依然是那句:
“不要打姐姐,不要打姐姐!”
“……”
吕倾墨强忍住神功起的冲动,可眼泪却也忍不住滑落,这凄冷的宅子里,终究还有一位值得她动容之
。
……
“不对!”
吕倾墨再次睁眼,思绪再度回到金陵城中的茶馆里,周遭的喧嚣依旧,可她心里却又多了几分忌
惮。
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思变得脆弱了许多,些许恍惚就会莫名陷回忆,而这些回忆,似乎都是她想逃避或是忘记的。
她不愿胞弟卷她的大计之中,在吕松十岁时便设计了一场变故,本打算将他送出燕京,过上寻常
子,却不成想吕松这一路奇遇不断,十年之后再次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砰!”
忽然身侧传来一阵碟碗碎裂之声,吕倾墨微一皱眉,侧目看去,却是店小二给她倒茶时好奇她斗笠之下的模样,不由得多探了探,稍一分心,便将茶水溢出,而后见状又一个慌
,便将桌上的茶碗蹭落在地。
“客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吕倾墨并不作声,只安静地看着这小二忙碌收拾着,若是换作从前,扰了她清闲之自然不会有好下场,可今
她却不想动手,便这样好整以暇地靠在墙柱上,看着这茶馆内外的众生百态,似乎一切都变得自然了许多。
沉吟许久,她忽地站起身来,随手在桌上扔下一锭银两,这便朝着苏家府宅快步行去,也就是刚刚那一瞬间的回眸,她很想见一面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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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苏语凝先带着几去了一趟紫金山,见寻不到了然,只得回苏宅商讨,谁知吕松的“冰心诀”果真能解开剑无暇的魔障,而后便是姐妹重逢,相互慰藉。
苏语凝与吕松也不去打扰她二,一并退出房间,在苏宅一处花圃里缓步行走。
“苏小姐可是有心事?”
自回到苏宅,苏语凝便鲜少说话,如今二并肩而行,吕松也不免多看了她几眼,见她面露愁容,倒也觉着有些奇怪。
苏语凝听他此言不由得露出苦笑:“倒也不算什么心事,就是心中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哦?”
“我忽然觉着,这世间种种,好像都发生过一般。”
“……”
震惊的不光是吕松,便在寸步不离二的月影星辰身后,吕倾墨的脸上也不由得正色了起来,她耗费功力逆转时间的神功,竟然能让这位有所察觉,此
之天赋着实惊
,庆幸她年少体魄不显未曾习武,不然此间又要多一位绝世高手。
“兴许是我想多了吧,”苏语凝继续言道:“今寻不到了然大师,总觉得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这些年一直住在山上,从未避而不见过。”
“
这……”吕松狐疑问道:“会不会是去哪里云游去了?”
“不会,”苏语凝正色道:“他曾说起过,他守在山上,是为赎罪,此生若不见因果,便不会离山。”
“什么因果?”
“这我便不知了,”苏语凝摇道:“但我觉着,这其中有些蹊跷。”
“那不如,我们再去一趟,探个究竟?”
苏语凝依旧摇:“算了,你们一路劳顿,先行歇息吧,起兵事宜不容耽搁,了然大师的事,我自己去查就是。”
“……”吕松点不语,心中也在盘算起兵事宜,这一仗关乎天下存亡,容不得半点马虎。
“吕将军,我这里忽然有一事相询。”兴许是此间气氛沉闷,苏语凝忽然换了一副表,娇笑着朝吕松问道。
“哦?”
“我想问问吕将军,这身边子中,属意何
?”
“属意?”吕松先是一愣,随即才意识到苏语凝所问为何,想也不想便答道:“我心中所,自然是与我朝夕相处多年的苦儿,如今她身陷囹圄,我定要救她出来。”
苏语凝微微点:“苦儿姑娘的事我亦有所耳闻,吕将军
义重之
,自然不会相负,但眼下,我忽而多了些心思,要说与吕将军知晓。”
“愿闻其详。”
“那我在念隐门见千机门主时,她已走火
魔,杀心
重,而吕将军却能为她化解魔障,重塑清明,可见她心中,吕将军是有一定地位的。”
“……”
“再有这位剑无暇剑峰主,我听闻宁州一役,吕将军与她患难与共,而她眼下魔障虽除,心障却是难解,如今,正该有陪伴开导……”
“……”
吕松沉吟不语,苏语凝言语直白,即便是他平有些木讷,此时也明白话中意味,千机无尘与剑无暇二
虽都是巾帼绝色,可大难方过,心中孽障难解,若是自己能关怀多些,定能洗去不少抑郁。
可这些许关怀又谈何容易,且不说这两位心中所思,便是他自己心中所想,也模糊不清,稀里糊涂。
他可以毫不犹豫说出心中所是自小相伴的苦儿,可念隐门的三位峰主都是风华绝代,自己又如何不心向往之,再有那一骑当千纵横漠北的易云霜,眼前这位智计无双的苏语凝,这些红颜佳
,试问天下男儿又有谁不动心?
他闭目冥神少许,终是从纷的思绪里找到了一条稳妥的路,这才答道:“苏小姐放心,吕松会尽自己所能保护
好两位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