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上地仰视着她，姿态却带着掌控一切的游刃有余：“别生气了，宝宝。”
“给你上过药了。”
他双手抓握住杏子指向他的那只手，拉到唇边亲了一
，眼中满是戏谑的笑意
“现在知道……我行不行了？”
杏子发丝垂落肩
，板着一张苍白的小脸，偏过去，用力抽回被他攥在手心的手指。
她哑着嗓子，声音低涩：“你走开，我要穿衣服。”
江佐看她气得够呛，倒也没恼，反而好脾气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哆啦梦的居家服递过去。
“穿这个，”
他语气带着点哄劝，“你穿这个很可
。”
杏子一手紧紧攥着被子掩在胸前，一手接过衣服，闷闷不乐地开：
“你……什么时候走？”
“赶我走？”江佐挑眉。
“不是……”杏子垂下眼睫，声音更低“快过年了……你该回家，和家
一起……”
听着她蹩脚的解释，江佐冷哼一声。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想他离远点？
他目光冷淡地扫过她。杏子正用被子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只沿着下
边缘，露出一小片肌肤，上面还印着斑驳的青紫色痕迹。
看着那些痕迹，想起昨夜的失控，他几不可闻地叹了气。上前两步，再次蹲在她床边。
“昨晚……是我没轻没重，”他声音低沉了些，“以后不会了，别怕。”
“粥煮好了，在餐桌上，记得吃。”
说完，他手撑在床边，倾身向前，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起身，开门，离开。
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杏子才长长地呼出一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
江家老宅。
佣们步履匆忙。花园里，园丁修剪着树枝；屋内，佣擦拭着玻璃和家具，各自专注于手的工作。
地面光洁如新——新年将至，江家正在进行大扫除。
餐厅的长桌上，猪、烧
、烤鹅、
致点心……各色贡品摆放整齐，静待祭祖。
江赋生踱步过来，扫了眼祭品，随问身旁的管家：“江佐呢？好几个星期不见影了？”
他越想越气，音量拔高：“还没回来？！”
管家躬着身，毕恭毕敬：“少爷……还没联系上。”
话音刚落，江佐的身影便旁若无地穿过客厅。江赋生立刻叫住他：“最近这段时间，又去哪里鬼混了？”
江佐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忙着给您造孙子呢。”
“你最好收敛点！”江赋生刻意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
“许家那边，明天小
儿许依然会来吃饭。”
“许依然？”江佐挑眉，语带讥诮，“所以呢？关我什么事？”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江赋生板起脸，“我知道你喜欢明舒。”
“她是个好姑娘，可惜——跟我们门不当户不对！”
江佐挑眉，眼神锐利：“所以，你是想把门当户对的许依然塞给我？”
“许家如今今非昔比，配我们绰绰有余！你大哥……还在医院躺着，你又还年轻！我还能撑几年？！”江赋生语气沉重。
江佐眼神冷淡，话语决绝：“我不会联姻。”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上楼。
江赋生看着他毫不在意的背影，气得一阵咳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氏，为了这个家……
许家客厅。
许诺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看着妹妹换了第四套衣服走出来
——许依然身着剪裁合身的红色连衣短裙，勾勒出姣好身段，露出的双腿纤细笔直，脚踩一双
色高跟鞋。
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后，乌黑发亮，衬得她本就白皙的五官更加动。
她轻盈地转了个圈，裙摆微微扬起，带着期待问：“哥！这套好看吗？！”
许诺点点，表
极其认真：“挺好看的，跟前面几套……没太大区别。”
许依然瞪圆了眼睛：“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啊！”
“看了啊，”许诺一脸无辜，“真没看出什么大区别，感觉你穿什么都挺好看的……”
许依然挨着他坐下，嘟起嘴：“也不知道他……会喜欢什么样的。”
许诺微微蹙眉：“你就这么在意他？爸说明天让你去江家见见那个小儿子，你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我喜欢他……”
许依然脸颊泛起红晕，“我见过他……也听说过他……”
许诺托着脑袋，往后一靠，整个陷进沙发里，懒懒地问：“他叫什么？哥帮你打听打听。”
“江佐，他叫江佐。”
江佐？许诺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一时却又对不上号。
许依然嗔怪地拍了下他的大腿：“哥！你不是跟他转到一个学校了吗？他也读高一的！”
（二十八）巧了
她划开手机，点了几下，屏幕亮起一张照片。
“喏，就是他。”她把手机递过去
照片里，男生靠窗坐着。细长的双眼皮微微上挑，眼神冷淡。细碎的刘海搭在眉骨，黑灰开衫敞着，露出里面的白。
整个透着
漫不经心的桀骜。
“是他？”许诺皱起眉，想起杏子那句“他是个很恶劣的”。
他盯着妹妹，语气沉了几分：“你喜欢他？他不是什么好，你清楚吗？”
许依然耳根微红，立刻反驳：“你根本不了解他！”
她眼前闪过初三那年，校外混混纠缠她时，是江佐冷着脸，一个“滚”字就把吓得落荒而逃。
少心事就此萌动。她也和学校里许多生一样，开始默默关注他……不是没听过那些传闻——打架斗狠，行事乖张。
可一颗心，还是不受控制地陷了进去。
许诺看着妹妹那副不撞南墙不回的模样，叹了气：“他要是让你受委屈，不管什么事，都要跟我说。”
……
第二天中午，江家餐桌上摆着致的法式西餐。江佐和许依然面对面坐着，江赋生坐在主位。
江赋生尝了牛排，笑容和蔼地对许依然说：“小然，听说你喜欢法式菜，特意准备的，尝尝合不合味？”
许依然低着切牛排，眼神却悄悄飘向对面的江佐。
突然被点名，她慌忙抬，挤出甜甜的笑：“谢谢伯伯，我很喜欢。”
江赋生放下刀叉，抿了红酒起身：“好了，伯伯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看向没什么表的江佐：“你们年轻没事多聊聊，互相了解了解。”又特意补充：“江佐，多向依然学学。”
江佐这才抬起，目光直直落到许依然脸上，眉梢一挑，带着玩味：“放心，我会好好学的。”
许依然被他看得心跳漏拍，脸颊发烫。
江赋生走后，餐厅一时安静。许依然见江佐只沉默地喝蘑菇汤，便鼓起笑容打
沉默：“你在玉衡读书？”
她脸微红：“我哥哥刚回国，也转学去了那儿。”
江佐抬眼，挑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