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张望着,小小的房间里竟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老的身影。
突然身后亮起辉光,随后天旋地转,等蔓德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带到了一旁,而她原本所在的地方,鲁珀老者正立在那里,像沾了脏东西似地摩擦着手上的短刀:“不错的气味。不过我虽然没法找到你,但看来你一样找不到我。”
蔓德拉看向身后的狮蝎,这个可得完全不像暗杀者的曼提柯少
此刻面色凝重,对蔓德拉轻声说道:“他好像能复制我们的源石技艺。”
“哈,只要在我忘了你们的气味之前……”鲁珀老摘下贝雷帽,
昨天的无害模样消失无踪:“不过你的气味我怕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了,蔓德拉。”
“你是哪个?”蔓德拉突然想起来她见过这,只是因为气质大变一时没
出来:“哈……你是……那个叫什么来着……”
“啊,不用记得我的名字,被你们鬼魂部队害的家亡的贵族可太多了。” 鲁珀老
凶狠地露出尖牙:“你只要知道,我可
的妻子,聪明的儿子,全都死在你手上就行了。”
“我也记得,”蔓德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你儿子往贫民窟的婴儿身上撒尿,还有在你宅子地下室发现的你俩夫妻折磨平民的房间……”
“所以你一开始就是冲着蔓德拉来的呗?”博士扶着一根石柱站了起来,腰上已经用外衣缠紧,殷红的血迹从伤透出,在
蓝的布料上绘出一大块血斑。
“她是意外收获,我还得感谢你们主动找上门来。” 老鲁珀玩着短刀转向博士:“我听说罗德岛的博士喜欢把自己当成诱饵,看来是真的。”
“彼此彼此,你不也装半死不活的装得很像嘛。”
见博士盯着自己,他又冷冷地补充道:“哦,地上这两个应该是这房子的主,我看她们无依无靠过的挺幸苦,就帮她们解脱了。”
“你看着很开心啊,现在可是三对一。”
蔓德拉看向身后,曼提柯少不知何时已经隐去了身形。
要为她制造空隙。
蔓德拉刚欲抬起手,一个巨大的身影撞墙壁冲了进来,随着一声惨叫,曼提柯少
滚落到一边,来
正是之前冲出去的重装萨卡兹,他身上沾满鲜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号角的。
不是吧,那家伙……
一个恍神狮蝎又消失不见,重装萨卡兹将视线投向被石柱捅得不成形的楼梯:“她好像往上跑了,我去对付。”
“去吧。”
蔓德拉刚想施术,来自脚下涌动就让她不得不使出护盾技,将刺出的石椎挤成碎屑。
“你可没机会分心。”
“你这部下不会是玩摔角的吧?”博士靠在石柱上,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他的直觉很准,正好能处理那个小姑娘。” 鲁珀老者微笑着摊开手:“那么,现在是二对一了。”
博士摇晃着跪在了地上。
“不对,不对,是一对一。” 鲁珀老者转过身,闲庭信步地走向蔓德拉:“我建议这位博士还是好好躺下,你活着对大家都好。”
那家
伙的肚子上恐怕开了个大……不知道在逞什么强!
蔓德拉的手犹豫着抬到一半, 该怎么做?
“我的也折了大半,接下来该去哪呢?可惜了,那家的面包确实不错。”
老鲁珀的身影毫无预兆地消失,蔓德拉顿时汗毛倒竖,手猛地往上一抬,一根根石柱从身侧肆意生长,像堡垒一样将她包在了里面。
“真可怜,吓得不轻吧?” 鲁珀老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过这样真的好吗?虽然我说了他活着对大家都好,不过实在没办法的话……”
脚步声逐渐远去。
你他妈!
堡垒打开了一道子,在那瞬间,一倒波光
准地灌
了其中。
看着迸溅出来的血花,老鲁珀满意地摸了摸短刀:“幸好我还记得你的气味。”
一步步地走向粗糙的堡垒,鲁珀老者像是在宣布蔓德拉的罪行一样一条条地说着:“但是我却记不得我孩子的气味了,还有我妻子的气味,过了太久,她们的气味和别的东西混在一起,啊……这都是你害的,蔓德拉,你将我好闻的春天夺走,只留下无色无味的严冬,我要让你也尝尝……”
他停住了话语,石堡里有一块装着血的碎裂造物,刚才的血花就是它所
出的,地面中心却留了一个一
的地
。
转看去,博士原本所在的地方只剩下另一个地
。
蔓德拉扛着博士歪歪扭扭地在山林中漂浮着。
源石技艺的使用已经超出负荷,她落到地上,支撑着走了几步,脆弱的腿脚立刻就发出了散架的预警,小腿肌无力地打着颤儿。
真没用啊……蔓德拉想着。
一脚没踩稳,蔓德拉身子一歪,恰好避过了升起的岩锥,但仍是被尖锐的棱角划了大腿。
蔓德拉不顾从裂涌而出的鲜血,挣扎着扛起博士,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
“你以为自己跑得掉吗?” 老鲁珀的喝声从远处传来:“不管隔了多远,我都闻得到你的气味!”
他的气息没那么稳了,连续使用源石技艺对他的身体果然也造成了不小的负担。
别回,继续往前跑。
跑啊…跑啊,只要跑得更快,他就追不上我们。
前面应该是个悬崖。
鲁珀老者皱着鼻拨开树丛:“你把他藏哪儿了?”
“这不重要。”蔓德拉弯着腰,腿肚子打着转儿——她已经站不稳了:“反正你是闻着我
来的,没错吧?”
“也好。”鲁珀老者吸了一
气:“霍诺莉娜,布莱恩,今天我就为你们报仇!”
我脑海里的名字可比你多得多。
蔓德拉想着。
但……
命无法估价,不能拿来当作讨债的砝码,那个男
曾经说过。
蔓德拉抬起了手,众多死者的幻象在伴着回忆在眼前翻腾起来:“你这副样子…简直像是讨价还价的商。”
老者一个翻滚闪到了一边,并且在翻滚中偷偷抬了抬手。蔓德拉察觉到了这个小动作,石之盾在身周成形,硬是抵消掉了脚底刺出的石柱。
“你的腿动不了只能用法术硬扛吧?”老鲁珀挂着狰狞的面容:“我看看你的盾能撑到几何?”
两同时抬起了手。
鲁珀老者往后一跳,然而攻击他的石柱并没有升起太高,蔓德拉脚下的石锥被碾碎,但法术构筑的护盾也裂开来。
黑血从鼻一起滴落,蔓德拉的视线开始模糊,幻想中的鬼魂开始和眼中的黑暗重叠在一起。
老鲁珀的身影稍微动了一下,蔓德拉下意识地侧过身子往一旁避去……
什么也没发生,是假动作!
脚底的泥土震颤起来,尖刺穿透地面冲着她的腹部袭来。
那一刻时间和变慢了一样,蔓德拉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只有在眼睛捕捉到致命危机时大脑超速运载才会出现的错觉。
该怎么避开这次攻击?
腿本来就还留着旧伤,加上刚才的心伤,就算勉强动一动,也没法避开这一下了。
源石技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