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闻音:“如果,你消气原谅了我的话,可以给我发消息吗?”
闻音垂眸看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想要过来牵她。
“嗯。”闻音没躲,让他碰住,然后年轻男炽热的掌心包裹住了她的手指,很紧很用力。
方泽樾又很小小声地请求:“可以给我一个道别吻吗?”
闻音抬眼看他。
方泽樾也看着她,眼神很亮又紧张期待,“这些天我很想你的。”
闻音没同意是否,但方泽樾在她的沉默中,凑过来轻轻的贴了贴她的唇角,“真的对不起。”
他松了手,跟她拉开距离,转身往校园里走。
一步叁回,见她车还停在原地,又咧嘴笑着冲她使劲挥了挥手。
一闹腾劲儿,还透出些傻气。
没由来的,闻音心蓦然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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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得罪
闻音向来是个洒脱随的
子,大大咧咧惯了在某些时候就比较迟钝,她是后知后觉自己可能把陈宗敛给得罪了。
老闻虽
然出了院,但陈宗敛这个前婿也没忘登门探望,听蒋
士说起那养生中药包她喝着感觉还挺好,陈宗敛下次再来时又捎带了些,一并的还体贴的转达了陈医生的话:“是药叁分毒,还是得食补。”
蒋士笑呵呵的应下,留了他吃饭。
刚好碰上闻音回来看老闻。
距离之前方泽樾揍那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乍然看见陈宗敛,闻音还是有些尴尬。
这是在家里,该佯装的场面还是不能丢,闻音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这么巧,姐夫你也在啊。”
陈宗敛的视线轻描淡写的扫过她,并未与她多寒暄,只微颔首,淡淡的‘嗯’了声。
趁着倒水时,闻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眼睛无聊的四下瞥,实则暗自打量他的脸,英俊而棱角分明的脸庞多了一抹淤青,虽消了不少,但仍显得突兀。
闻音垂眸用喝水的方式掩盖了自己莫名的心虚。
吃饭聊天时,闻音才得知关于他脸上的伤,陈宗敛讲给蒋士他们听的借
是不小心磕的。
闻音默默的把埋了下去。
没料蒋士一筷子斜过来,给她夹两块排骨,还调侃:“今天话怎么这么少,做什么亏心事了?”
闻音:“……”
她把排骨塞嘴里,含含糊糊的:“您不说了么,食不言寝不语的,我严格遵守呢。”
“哟,转儿啦?这么听话。”
“可不。”
蒋士觑她一眼,又开始了老生常谈:“那我让你去相亲你怎么不听?谈个恋
结个婚,显得我要把你往火坑里推……”
闻音不禁大,隐隐约约还觉察到斜对面投过来的视线,她赶紧打断:“诶这排骨真不错,妈您多吃点儿,您下厨辛苦了。”
蒋士还要再讲话,她一张
就被闻音喂了菜,堵得不能言语。
蒋士瞪她,闻音眸眼弯弯的陪着笑,亲亲热热的:“填饱肚子最重要。”
陈宗敛目光浅淡的掠过她的脸,笑起来很狡黠五官生动的没有面对他时拘谨和不自在,张扬又恣意。
蒋士被她闹得没了脾
,当着陈宗敛的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吃过饭后闻音就跟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似的,忙不迭窝进了自己房间。
没过多久,蒋士来敲门,“你姐夫要走了,你出来送送
家,顺便把厨房垃圾也带下去丢了。”
实际上闻音是不太愿意的,陈宗敛又不是不认识
路,他这前婿来来回回跑了多少趟丈母娘家,还在乎那么多礼节做什么,但拗不过蒋
士,闻音只好换了鞋。
她和陈宗敛一前一后出了门,闻音还在脑子里琢磨到底要找些什么话题跟他聊,都没来得及开,
顶便落下来两个言简意赅的字:“给我。”
闻音愣住,抬,“啊?”
陈宗敛垂眸看她,之前那灵动劲儿没了,只有发呆似的难为
和心不在焉。
陈宗敛敛目,示意她手上的东西:“垃圾。”
闻音眨了眨眼,随即道:“也不重,我提着就行……”
陈宗敛不再多言的直接接过那略沉的黑色塑料袋,指尖无意划过闻音的手背,她都没反应过来,手里便是一空。
继而听见低沉的男音:“你不用送,回去吧。”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闻音才慢半拍的回过神,下意识的碰了下自己的手背,挺烫的。
这时的闻音还没觉得有什么,开了门回家,蒋士有些惊诧:“这么快?”
她根本就没走两步,相当于原地打转呢。
这话闻音没说,只道:“熟门熟路的,哪还讲究那些虚礼。”
后来闻音在自己家心血来的做了次大扫除,找到一块方泽樾落下的表。
她思来想去还是给他送了过去。
方泽樾邀请她吃饭,闻音起初没同意,见他耷耷脑仿佛被主
拒绝玩耍而显得委屈
的大狗,闻音到底没忍心,便道:“那行吧,不然就在食堂?我还没吃过大的食堂。”
“好啊!”方泽樾的眼睛噌的一下亮起来,闻音感觉自己似乎都看见了他身后摇成旋风的尾。
一路上,方泽樾都在给她介绍食堂的美食,兴致勃勃讲得眉飞色舞的,但也很小心翼翼,一直都在打量她的脸色,生怕又惹她不高兴。
闻音当没看见他的谨慎小心,在他转身去打餐时,不由得呼出一气,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在食堂用过餐,方泽樾提议说带她去逛逛校园,闻音没拒绝。
毕竟是名校,她也挺好奇的。
方泽樾尽职尽责的当着他的导游,在经过一片湖泊时,他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湖心亭,其实现在不是最佳的观赏时节,冬天最好,因为下雪,湖面会结冰,这里就成了一个天然的滑冰场,来玩的不少。”
“你也来滑过?”闻音打量着四周,见附近还种了不少梅树,便料想出冬一片盛景,大雪与梅花,难免
诗画意,是个绝佳的摄影地。
方泽樾笑了笑:“嗯,有时候他们会在这里举行比赛,挺有意思的,你要是想来玩,我也可以带你一起。”
闻音也笑,但没接话,偏欣赏其他落英缤纷的美景,是以她没注意到身旁
失落垂下去的眉眼。
大校园占地面积很广阔,一时半会儿是逛不完的,后来他们又在教学楼附近转了转,闻音打算离开时,脚步忽然一顿。
主教学楼里,陆陆续续的走出来一行。
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的不少,但最惹眼的,是走在中间正跟聊天的陈宗敛。
男个子高,身形挺拔颀长,在一众
中是鹤立
群的存在,脸上带着极浅的笑,谦和温润的气质展露无遗,但隐隐的又透出几分极具分寸感的疏离。
闻音只觉手腕被拽了下,紧接着
就朝后退了两步,听见一旁方泽樾毕恭毕敬的叫
。
是闻音都不认识的各种老师,各种教授,直到陈宗敛从他们眼前经过,男步伐不疾不徐,眼尾瞥过两
握的手,接着目不斜视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