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布料下紧实韧的肌理隐隐可见,还有属于成熟男
的雄
资本。
嗯…非常可观的形态。
像还在冬沉睡的兽,以待春
苏醒,气势汹汹。
“从来没这么穿过,这还是一次。”陈宗敛脸上也带着点笑,墙面有扇镜子,照不完他全身,但他垂眸一扫也觉得有几分滑稽。
上面像是严谨冷肃的英,下面是痞里痞气玩得花的
子。
闻音仓促移开视线,没忍住弯了弯唇角,反倒宽慰他一般:“应个急,反正也不穿出去给别看,没事的。”
她觉得手电筒的光打得太直,怼着天花板也不好看,便点燃了两盏香薰蜡烛,窗户开着一道缝透气。
“你的腿怎么样了?”
陈宗敛关了手电筒,走过来看她,目光在她的脚踝上扫过。
“没什么大碍,就扭了下,没伤着骨。”
“这里有医药箱吗?”
闻音摇:“没。”
陈宗敛在原地站了几秒,随后转身进了浴室,片刻后拿了条湿毛巾出来,“敷一敷,要好一些。”
闻音没拒绝,接过毛巾自己敷好,然后抱着双膝坐在床边。
陈宗敛也在她对面的懒沙发上落坐。
想到刚才一瞥而过的画面,闻音拿了条毯子递过去,“盖一下,免得着凉。”
休息室的面积不算大,陈宗敛就坐在她眼前,因为高,随便一放的两条长腿存在感很足,甚至因为地方窄屈膝着显得有些委屈似的。
趁着他盖毯子的时候,闻音的目光随意的扫向四周,试图找点话题来缓解微妙尴尬的气氛,无意识的视线一转,掠过他的脚,闻音愣住,有点意外,“你这脚上,是纹身吗?”
陈宗敛动了动腿,大概是为了让她看得更清楚些,没否认:“嗯。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闻音没想过他也有这么离经叛道的时候——如果纹身也算叛逆行为的一种话。
毕竟陈宗敛在外给的形象虽然是温润随和的,但骨子里那
冷劲儿也没藏,时不时的就会露出来给
一种高不可攀的疏离感,像皎皎天上月,这时跟下了凡一般,很是接地气儿的让
感到亲切放松。
闻音有些好奇:“是小猫还是兔子?”
香薰蜡烛的光感不强,主打的就是一个昏暗氛围感,隔着点距离闻音看不清,但也不好直接凑过去仔细瞧。
“猫。”
陈宗敛言简意赅说完,便对上她圆润而亮晶晶充满兴味和惊讶般的眼睛,微顿,接着有些失笑的解答了她想询问的话题。
“小时候我爸妈都忙,没时间陪我,所以便养过一只狸花猫,它陪伴了我十五年,在我二十岁时寿终正寝,这个纹身也是那时纹的。”
闻音静静听着,下抵在膝盖上晃了晃,有点唏嘘:“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它。”
“是喜欢,不过纹身是个意外。”
“嗯?”闻音偏不解。
她的影子就映在后方墙面,歪着脑袋翘起几根发,倒像是好奇探索新事物的猫。
陈宗敛垂眸:“那时有个朋友失恋,但又忘不掉前友,所以让我去陪他纹身,说想给自己留点念想,后来纹身店老板说双
份有打折,朋友为了折扣生拉硬拽着我不放手。”
闻音忍俊不禁,说:“你这朋友挺逗的。”
光是想想一个要走一个
苦苦哀求死活不松手,结果只是为了点纹身折扣,那场景都很有意思。
陈宗敛也笑,昏黄的光下,眉眼也染上几分随的温柔。
闻音轻声说:“我也有纹身,不过不像你这么有意义,就是单纯觉得好看,成年后纹的,那会儿叛逆。”
在她的后背,两边肩胛骨中间,是一只展翅的水墨青鸾,但并不方便展示出来给陈宗敛看。
“纹身不是叛逆。”陈宗敛否认了这个定论说法,“成年有选择的权利,喜好罢了,有能力承担后果和责任就行。”
闻音笑:“被蒋士追着训了好几天呢,说我翅膀硬了想
飞。”
她腿上的毛巾换了三次,冷敷后的痛感的确消了些,让她好受得多。
时间才过八点,还早,闻音有些饿了,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些零食,就这么边吃边跟陈宗敛聊着天。
“我小时候特别调皮捣蛋,上蹿下跳的,我妈老说我是皮猴儿。大概是读三年级时,有一回升旗仪式我迟到了,不敢正大光明的从学校大门进,就翻墙,被老师抓了个现行,吓得我从墙摔下来把胳膊摔折了。”
“所以你怕老师就是从这时开始的?”陈宗敛笑问。
闻音眨了眨眼,说:“不全是。后来我吊着胳膊回学校,老师也没放过我,让我写了一千字检讨,那时我们写作文最多都才三百呢,一千字把当时年纪小小的我都吓懵了,像是听见了天方夜谭,检讨写完老师还让我去主席台上念,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后来大家都知道我翻墙被逮了,还不知从哪儿传出来首打油诗。”
“什么?”
闻音想了想,回忆着笑道:“三年七班的闻音,翻墙摔个蹲儿,灭绝师太逮正着,连滚带爬写检讨。”
‘灭绝师太’是那时他们班主任的外号,挺严厉的一个老师,学生们都挺怕她,闻音也怕。
她小升初都在一个学校念的,这首打油诗几乎贯穿了个她大半个学生生涯,她在学校也是出了名的,刚开始时还有些羞愤难当,但架不住她脸皮厚,也就随他们调侃逗乐。
陈宗敛道:“那的确是不小的心理影。”
毕竟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流言蜚语,对小孩子来说,都会产生一定程度上的伤害,也不是每个都像闻音这么豁达想得开。
香薰蜡烛是薰衣香味的,恬淡怡
,很助眠,吃饱喝足闻音就有些困了,眼皮子不住往下掉,
也昏昏沉沉的。
陈宗敛让她先睡,她也没矫,被子一圈便翻身背对着他,没多时就沉
梦乡。
陈宗敛回完陈医生发来的问候消息,也跟着闭上眼。
懒沙发很软,他睡得并不是很舒服,也没睡熟,耳边响起迷迷糊糊的呓语时,便睁开了眼。
晚上11点半,闻音发起了高烧。
电话也是这时打进来的,陈宗敛在铃声响起的那瞬便按下静音,看见闻音脸色红的重重呼吸着,眉
难受得紧紧皱起来。
“闻音。”
陈宗敛唤了她两声,没把叫醒。
闻音闭着眼睛哼哼说热,手有气无力的推搡身上的被子,鬓边的发都
是湿漉漉的。
陈宗敛给她拧了湿毛巾擦脸,旁边的手机在静音状态下又震动起来。
‘臭弟弟’的备注很醒目,像是有什么急事,又锲而不舍的,在对方第三次打来电话时,陈宗敛接听了。
“宝宝!”电话那急急忙忙传来亲昵的喊声。
“……”
“宝宝?你怎么不说话啊,外面下了好大的雨,我给你发消息你都没回我,我们这边都停电了,你那里呢?”
陈宗敛沉默着,握着湿毛巾的手突地一顿,他低。
大约是为了渴求那点凉,闻音的脑袋偏了偏,滚烫的脸颊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