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终于醒了!”
一名穿着浅紫色宫装的年轻侍跪伏在床前,语气带着敬畏与激动,然而贺昭瑶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声音虽然恭敬,眼底却带着一丝谨慎与不安。
“这是哪里?”她的声音微哑,语调却稳定如昔。
侍怔了怔,立刻低下
,语速谨慎地回道:“娘娘,这里是昭启帝国的凤鸾宫,您是当今皇后,拓跋寰陛下的皇后。”
贺昭瑶的指尖不动声色地滑过丝被,她很快理清了状况——她穿越了,从全球财权巅峰的跨国总裁,变成了一国皇后?
“本宫……的身份?”她故意放慢语速,声线压低,带着皇后的气势。最新?地址) Ltxsdz.€ǒm
侍们连忙跪伏在地,不敢抬
,首席宫
红绮小心翼翼地开
:“娘娘
自三年前宫,至今未育,虽是中宫之主,但陛下对娘娘向来冷淡,后宫嫔妃众多……”她犹豫片刻,低声道:“如今,贵妃与昭容势大,娘娘在宫中的地位……有些不稳。”
贺昭瑶冷笑,她的地位不稳?
她从一个财权巨擘,成为这个帝国的皇后,竟然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她扫视四周,看到几名丫鬟低垂着,似乎在刻意回避她的目光。她敏锐地意识到,这些侍
们,或许早已被其他嫔妃收买。
她忽然开:“本宫病了多久?”
“回娘娘,已有三。”红绮低声回答。
贺昭瑶微微一笑,这三里,恐怕整个后宫都在关注她是否会苏醒吧?
她放下玉枕,掀开被褥,动作流畅地起身,丝毫没有虚弱之态,仅仅这一个举动,便让侍们惊愕地抬起
。
“帮本宫更衣,通知凤鸾阁的官,待会儿召见她们。”她淡淡道,语气不容拒绝。
她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而第一步,就是掌握后宫的报网。
贺昭瑶端坐在金色凤椅上,目光淡然地扫过跪伏在殿中的六大官。过去的她们,对这位皇后敬而远之,甚至有
已经习惯将她视为一个无害的摆设。然而,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任
摆弄的皇后。
她曾在全球商场上与无数竞争者博弈,她知道,要掌权,首先要掌握资讯,剖析对手,找出弱点,并一步步将所有资源纳己用。
后宫,即是一座巨大的商业棋局。
她微微一笑,视线缓缓扫过六名官,开
道:“本宫刚醒来,有许多事还不甚清楚,今
就与你们闲话家常,说说这后宫都有哪些
。”
红绮率先领命,沉稳地行礼:“娘娘,当今陛下拓跋寰,二十六岁即位,至今三年,尚无立太子之意,后宫之中,有四位正封妃嫔,八位昭仪与婕妤,余者则为才、美
等。”
“后宫嫔妃中,最得宠的是哪几位?”贺昭瑶漫不经心地问,修长的手指轻敲着凤椅扶手,姿态优雅却带着一无形的压迫感。
红绮微微思索,答道:“兰贵妃与惠妃皆因才与医术受宠,昭容姜妙则是陛下最常召见之
。除此之外,陛下对后宫并无特别宠
之
。”
“哦?”贺昭瑶微微眯起眼,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紫兰——她的私医
,“本宫昏迷三
,请脉的可是她们?”
紫兰轻轻点,温声道:“回娘娘,兰贵妃与惠妃皆
通医理,两位娘娘曾
来凤鸾宫探望,并留下安神药方,吩咐御医每送来。”
贺昭瑶轻轻拨弄指尖上的鎏金花纹,目光微微闪动,思考着如何迈出第一步。她不会急于表态,而是要试探医学双妃对她的态度,再决定采取何种策略。
她缓缓开:“本宫既已苏醒,后宫有心的姐妹频频探视,却未能亲自答谢,实在失礼。”
红绮微微一愣,这句话的意思是——皇后主动示好?
宫中众都知道,兰贵妃与惠妃手握太医院的资源,后宫任何与孕事、保健、药理相关的事务,最终都绕不开她们。过去三年来,皇后从未刻意亲近她们,如今竟然主动释出善意?
这是示弱?还是试探?
红绮心中掠过一丝疑惑,却不动声色地低应道:“娘娘欲如何?”
“本宫要亲自登门拜访兰贵妃与惠妃。”贺昭瑶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她们曾为本宫送来药方,应当亲自向她们道谢,顺便……也该看看本宫这病,是如何被诊断的。”
此话一出,殿内气氛微变。
红绮与白芷对视一眼,心知皇后这一去,不仅仅是“道谢”这么简单。
青烟则微微颔首,这场会面,无论是敌是友,皇后都将掌握主动权。
兰华宫内,檀香缭绕,氤氲着淡淡药香。
兰贵妃端坐在锦垫上,手中持着一卷药理典籍,姿态端庄贤淑。她的神平和,眉宇间却透着一丝沉静的
明。
“贵妃娘娘,皇后娘娘亲自来访。最新?╒地★)址╗ Ltxsdz.€ǒm”侍低声通报。
韩绮兰微微一顿,随即合上手中的药书,语气不变:“速请娘娘内。”
贺昭瑶步殿内,目光一扫,迅速捕捉到细节——
这座宫殿内并无多余的奢华摆设,处处皆是药香与药理典籍,显然兰贵妃在后宫中并非单纯依靠美色,而是靠智慧与技术站稳脚步。
屋内摆放着一盆“雪莲姜苏膏”,这是调理宫中妃嫔体质的珍贵药膏,显然兰贵妃在管理宫廷子的身体保养上,拥有极大的话语权。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韩绮兰站起,行了一个端正的宫礼,温声道:“皇后贵体刚愈,竟亲自前来,臣妾实在受宠若惊。”
“贵妃过谦了。”贺昭瑶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本宫病了三,贵妃与惠妃送来药方,这份
谊,本宫理应亲自登门致谢。”
贺昭瑶的话,既体面,又隐藏着意——
“登门道谢”:表示她没有摆架子,让兰
贵妃感受到尊重。
“病了三”:提醒对方,她一直被监视,这三
内后宫发生的一切,她都在关注。
“贵妃与惠妃送来药方”:将她们捆绑在一起,既然帮她“诊治”了,是否就要对她的康复“负责”?
韩绮兰眸色微微变,随即笑道:“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不过是尽后宫姐妹之责,愿娘娘身体无恙,才是后宫之福。”
贺昭瑶微微颔首,接着语出试探:“本宫醒来后,身子仍觉微弱,不知贵妃可愿为本宫诊脉?”
此话一出,兰清悠心中一震,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
皇后这是……在怀疑她?
“臣妾自当效劳。”兰清悠收敛神色,优雅地跪坐在一旁,伸出指尖搭上贺昭瑶的脉搏,片刻后,语气平静:“皇后娘娘气息平稳,脉象虽稍有虚弱,但并无大碍。”
贺昭瑶轻笑:“那便好。”
她的眼神细细观察韩绮兰的表,确认她对自己苏醒一事并无太大异样,至少表面如此。
这意味着什么?
兰贵妃并非皇后昏迷事件的主导者,她或许知,但并未参与。
如此,这场局,便能玩得更一点。
“贵妃医术高明,本宫对药理也略感兴趣。”贺昭瑶语气轻缓,似是不经意道:“若贵妃不嫌弃,不如后指点本宫一二,免得总是依赖御医,也好让本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