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一幕,心中又气又恼,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在贾似道的强势压制下,这已经是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既然诸位卿都赞同程
卿的建议,那就按此方案执行吧。”宋度宗强忍着怒气,宣布了最终决定。
贾似道见目的达成,满意地点了点,又补充道:“为避免引起蒙古方面的警觉,这些援助需要分三批送往襄阳,每批间隔一个月。第一批可立即启程,其余两批依次跟进。”
这样一来,实际上第一批援助到达襄阳时,可能只有三千兵马和一万石粮,几乎可以说是杯水车薪。
黄蓉一直等在皇宫门,听闻这最终的结果后,一颗心,沉
了无底的
渊。
她还是输了。输给了这个早已烂到根子里的朝廷,输给了贾似道这个权倾朝野的怪物。
她不甘心。
回到驿馆,黄蓉见到了一直等候在那里的陈知玄。
“如何?”陈知玄问道,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黄蓉叹了气,将朝堂上的
况和最终的援助方案告诉了他。
“果然如此。”陈知玄并不意外,“这贾似道权倾朝野,连皇帝都奈何不了他,更何况他还有文及翁、留梦炎、陈元靓等一众臣为其爪牙。夫
想要从朝廷获得更多援助,恐怕难上加难。”
“那依你看,我该如何是好?”黄蓉问道,“若我亲自去见贾似道如何,是否有可能说动他?”
“只是听说这贾似道为刻薄寡恩,又极为贪财,恐怕不好对付。”
“确实如此。”陈知玄沉吟片刻,“贾似道虽然贪财,但却不好色。夫若想用美色打动他,恐怕难以奏效。”
黄蓉闻言,不由得有些失望。
这些子以来,她已经
习惯了用自己的美色和身体来解决问题,如今面对一个不好色的对手,反而有些无所适从了。
“那依你看,我该如何应对?”
陈知玄思索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夫,我倒是有个主意。”
“说来听听。”
“夫可知道,近
临安城中,有一位来自泉州的大商
,名叫蒲寿庚?”
黄蓉摇了摇:“不知道,此
是谁?”
“此乃波斯后裔,其家族百年前就定居广州,后迁至泉州。他们世代经营海外贸易,积累了惊
的财富。”
黄蓉闻言,秀眉微蹙:“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此?”
陈知玄微笑道:“夫久居襄阳,不知也属正常。这蒲寿庚可不是普通商
,他担任泉州提举市舶司已近三十年,亦官亦商,实质上垄断了泉州港的海外贸易。”
“你是说,他很有钱?”黄蓉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何止是有钱,”陈知玄摇轻笑,“夫
可知,蒲家拥有庞大的远洋船队和遍布南洋的贸易网络,单是他的商船队,价值就难以估量。据我所知,蒲家的总资产可能高达千万两白银。”
黄蓉倒吸一凉气:“……这简直富可敌国!”
黄蓉闻言,美眸亮起。
“若能从他那里借得几十万两白银,我便可购置些古董字画、稀世珍宝,去博取贾似道欢心。听说那老贼最搜罗奇珍异宝,说不定能换得他的支持。”
陈知玄听了,不置可否,没有再发表意见。
黄蓉心下已定,翌便命
递上拜帖,前往蒲寿庚下榻的豪宅“锦绣园”。
第10章
锦绣园坐落于临安城南,占地数亩,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处处透着富贵气息。黄蓉站在园门前,吸一
气,平复心
,然后上前叩门。
不多时,一位身着波斯风格长袍的仆开门,见是一位贵
模样的美丽
子,不由得一愣。
“请问阁下是?”那仆用略带
音的汉语问道。
“在下黄蓉,郭靖之妻,特来拜访蒲大。”黄蓉温婉一笑,声音柔美如水。
仆闻言,连忙躬身行礼:“原来是郭夫
,我家主
正好在府上,请随我来。”
跟随仆穿过几进院落,黄蓉不由得暗暗惊叹。
这锦绣园虽不及皇宫富丽堂皇,却处处透着一种异域风与
致奢华。
庭院中种植着不少南洋奇花异,廊柱上挂着
美的波斯挂毯,就连地砖都是从遥远的西域运来的彩釉瓷砖,流光溢彩。
终于,仆将黄蓉引
一间宽敞的厅堂。
厅内陈设简约却不失豪华,一张乌木大案上摆放着美的茶具和点心,墙上挂着几幅波斯细密画和宋代名家字画,显示出主
的不凡品味。
“郭夫,我家主
请您稍候片刻,他马上就来。”
仆恭敬地说道,为黄蓉倒了一杯香茗,然后退了出去。
黄蓉轻啜一茶,惊讶地发现这茶香气独特,与寻常茶叶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奇特的花香和果香,令
回味无穷。
“这是大食国产的玫瑰花茶,加了一些稀有香料,夫
觉得如何?”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的男声突然响起,黄蓉抬
,只见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门
,正含笑看着她。
黄蓉抬,只见这位阿拉伯裔巨贾年纪约四十出
,他的五官
邃立体,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丰厚,一双漆黑的眼睛炯炯有神,透着
明与睿智。
他身着一袭华贵的蓝色锦袍,腰间系着玉带,举手投足间尽显富商的气度与从容。
让黄蓉惊讶的是,他的肤色黝黑如炭,仿佛刚从墨水里捞出来似的——她从未见过这般异族男子,那黑亮的肌肤仿佛蕴藏着野的力量,让她不由自主地生出崇拜与好奇。
相比大宋那些白净文弱的官员,这蒲寿庚像一雄壮的黑豹,散发着富有魅力的气息。
“蒲大?”黄蓉站起身来,微微欠身。
“正是在下,”蒲寿庚微笑着走近,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没想到今能有幸接待郭夫
,实在是蒲某的荣幸。”
他的汉语说得极为流利,只有些许音,反而增添了几分异域风
。
“蒲大客气了,”黄蓉重新落座,心中却暗暗吃惊。她没想到这位富可敌国的商
,竟气度不凡,丝毫没有商
的市侩之气。
蒲寿庚在黄蓉对面坐下,亲自为她添了茶:“听闻郭夫与郭将军在襄阳抗击蒙古大军,蒲某早已仰慕多时。不知夫
此次来临安,所为何事?”
“蒲大直言不讳,我也就开门见山了,”黄蓉
吸一
气,“襄阳如今危在旦夕,我此次来临安,正是为了向朝廷求援。”
“进展如何?”蒲寿庚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黄蓉苦笑一声,将朝堂上的况简略说了一遍。
蒲寿庚闻言,摇叹息:“贾似道把持朝政,只顾
自己享乐,对国家大事漠不关心,这结果并不意外。”
“正因如此,”黄蓉直视蒲寿庚的眼睛,“我今特来拜访蒲大
,是想请蒲大
援手相助。”
“哦?夫请说。”
“我听闻蒲大富甲天下,家财万贯,”黄蓉斟酌着词句,“我想向蒲大
借二十万两白银,用来购买一些珍奇古玩,去讨好贾似道,争取他对襄阳的支持。”
蒲寿庚听完,笑了笑:“夫应该知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