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受他胁迫了。”
明禧申请了外调,义无反顾地来到了兴城,她知道,她会在这里,开启一个新的生活。
宗路听完她的故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批判,没有安慰,只是注视着她,像是想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
明禧捋了捋发,自嘲笑道:“怎么,你也想问我预知梦的事,但是很可惜哦,我现在已经不会做梦了。我——”
炙热的吻吞没了她接下来的话,长舌搅弄得腔一塌糊涂,津
从嘴角流出,和泪水混杂在一起。
宗路含着她的唇瓣,呢喃答道:“明禧,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他有多庆幸,他的神明,主动奔向了他。
旖旎过后,宗路很认真地对她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有我在,你别怕。三天后我安排了船去救海婷。”
“那我……”
宗路紧接着不知从哪掏出两张船票,“到时候,你和你那个未婚夫,一起上这条船。”
明禧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盯着手中的船票,眼神晦涩难明。
51.鱼饵
明禧回到病房的时候,常叙正在悠闲地看着p,他将手上的p递给明禧,嘲讽说道:“看看,你当初帮我找到他那个小的下落,可是帮我节省了不少事,现在他家可没有
能在我面前蹦跶了。”
明禧默默接过平板扫了一眼,上面是明市一名高官坠楼身亡的消息。
“我们合作得多好,你为什么要逃跑呢?”常叙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明禧消失一晚的事,悠哉地端起了咖啡,从到尾没给明禧一个眼神。
“我……那段时间神真的很不好。”明禧突然软化了语气,语调失落,“太多事了,我真的没办法继续订婚。”明禧哀怨地看了常叙一眼,一副咽下委屈的样子。
常叙对此不为所动。
她犹豫了一下,叫来了护士,说自己要办理出院手续。
常叙闻言终于抬了一下眼,“你公司不是给了你一个月的修养假期,展览也因为炸的事延迟了,你这么着急出院做什么?”
明禧看了常叙一眼,他看起来像是并不知道炸的内幕,官方给出的解释也只是电路老化引起的
炸。
虚伪且敷衍的托词。
“我订了票,打算出海玩几天散散心,你要不要一起去?”明禧将票递给他,露出柔弱表,泪光楚楚,双眸湿漉漉的,我见犹怜。
“其实这次大难不死,我也想了很多,我跟我母亲都受了你很多照顾,这是事实,你知道,我不可能扔下我妈不管的。”
明禧摸了摸并不湿润的眼角,乖巧地跪在常叙脚边,没有碰他,而是低下了,露出纤长的脖颈。
“其实……”明禧见常叙没有回应,继续抛出鱼饵。“……我是认为自己对你没有了利用价值才想离开了,我不会做梦以后,我想你也不需要我了。”
常叙睨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但是……”明禧眼中浮现欣喜表:“……来到这以后,我发现,我又开始做梦了。”
明禧在平板上的搜索框内输一个
名,将界面展示在常叙面前。“这个
,他是这里puu的土皇帝,手上握着很多走私的线路,跟泰国的潘帕将军也有合作,他可是比之前那位,还要肥美的一条大鱼。”明禧在平板上点了点,“三天后,他也会上这条船。”
常叙审视了她许久,终于舍得开:“你昨天,可还是
声声地骂我和你爸狼狈为
。”
明禧脸上闪过一丝懊悔,她扯了扯常叙的衣袖,解释道:“我其实还不是因为你和楚家那位的绯闻生气,我们都要订婚了,你还和她纠缠不清,我也没这么大度。”明禧俨然一副吃醋表。
“我身边的一向不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还会为这吃醋?”
“可你很久没来看过我了,除了试婚纱,你根本找不到。”
“那你现在不计较了?”常叙挑起眉问道。
“但我胡闹也不可能耽误正事,你知道的,我的预知梦,从来没出过错的。”
明禧又下了一记重料,她知道常叙不可能拒绝。“你知道这位上船,是为了什么吗?”
“什么?”常叙显然已经被勾起了兴趣。
明禧只吐出简单的两个字:“稀土。”
52.叶趴地这
明禧知道常叙不可能不动心,那位死掉的明市高官,正是前稀土集团执行董事及行政总裁;而楚家那位大小姐的父亲,正是国务院自然资源部总工程师。
常叙果不其然调整了行程,当着明禧的面打电话让助理延后了会议时间。
他挂了电话后,盯着明禧,意味长地说道:“明禧,你
最好是想清楚了吗,不然,我明天就能把你母亲的骨灰送到你面前。”
明禧眸光闪动,移向一边,看向窗外盛放的
蛋花,点了点
。
登船那天,他们从生出发,常叙对这一点很不满,尤其在看到码
驻足的很多乌鸦之后。
“这里是生,乌鸦是孝顺鸟。”明禧解释了一句。
常叙对此只有两个字的评价:“晦气。”他们做生意的,最忌讳看到乌鸦。
明禧没有应声,她想了想,觉得常叙说得挺对。
对他来说,确实晦气。
他们登的这艘游艇,来自德国游艇制造巨urn,全长122米的。船首斜桅上,印着一个巨大的美洲虎标志。
海风咸咸,吹在脸上都有一种颗粒感。
常叙早就被侍从领着进了房间,她的房间在常叙隔壁,她放了行李之后就走到了甲板上。
海面波光粼粼,橘红色溶于海面,太阳就这么陷于海平面,不加掩饰。
过道尽处传来脚步声,明禧循声望去,罗文和叶祖泰跟在锦叔身后,正往楼上走去,常叙依着门框,看向几
离开的背影,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走到明禧身边。
“今晚介绍我和他们认识一下。”
“今晚,会不会有些太着急了?”明禧捂着嘴,有小小的惊讶。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时机,他们的底细我都打听清楚了,今晚正合适。”常叙睨了明禧一眼,“怎么,有问题?”
明禧故作为难地点了点,“我之前因为展品的事跟他接触过几次,他并不是太好说话。”
常叙挑了单眉,“怎么说?”
“这位锦叔当初也是做些灰色产业发家的,手段狠辣,脆利落,而且他之前很信任熟
,我建议你还是先从他身边
手。”明禧指了指旁边的叶祖泰,“那个
,见钱眼开,只有利益够,非常好说话。他叫叶祖泰,以前是个猪仔。”
常叙一听立刻皱紧了眉,“这种为了蝇小利就曲意逢迎的
还用得着我亲自收买?你去跟他谈谈,多少价钱尽管开!”
明禧勾唇一笑,见目的达到,让常叙先回房休息,自己上楼游说。
她刚刚是故意提起叶祖泰猪仔的身份,按照常叙的格一定会拒绝,他决不允许自己自降身份跟一个‘猪仔’去对话,他连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是肮脏的。
一只乌鸦落到桅杆上,蕴含五彩光泽的羽毛在黑色的
掩饰下依旧流光溢彩。明禧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它,它就是振翅飞走了。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