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神话——牛郎织】
作者:鲤鱼
2025年8月29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20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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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送给那些七夕节只能自己在家撸的兄弟们。邮箱 LīxSBǎ@GMAIL.cOMWww.ltxs?ba.m^e没什么好送的,自己也没什么能耐,只好写点烂送给大家观赏一下,慰藉一下心灵了。
温馨提示:质量那是非常的糙了,仅供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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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织的故事——里篇
村子不大,坐落在青山脚下,炊烟袅袅,犬相闻。在这片看似宁静的土地上,住着一对早早没了爹娘的兄弟,相依为命。
子像村
那
老驴拉的石磨,一圈又一圈,沉重而缓慢。地里的庄稼,邻家的短工,便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弟弟从小就跟着家里的老黄牛,在田埂上,在溪水边,身影几乎从未分开。村里
见他与牛亲近,便都笑着喊他“牛郎”。
时光荏苒,牛郎的个蹿得飞快,转眼已是十六岁的少年。常年的劳作让他不像富家子弟那般白净,却也雕琢出一副结实匀称的身板。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油光,宽阔的肩膀和坚实的手臂,蕴藏着与他年纪不符的力量。只是那张脸,还带着少年
的稚气与纯真,一双眼睛清澈得像山间的泉水。
哥哥成了家,家里便多了个——牛郎的嫂嫂。起初,
子似乎好了些,茅
屋里多了几分烟火气。牛郎心里是高兴的,他觉得这个家,终于完整了。 可好景不长,尤其是在嫂嫂生下一个
娃后,那点微薄的家产在新增的嚼用面前,显得愈发捉襟见肘。嫂嫂看牛郎的眼神,也渐渐从最初的客气,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嫌弃与算计。
她是个明的
,总能在饭点前找到各种由
支开牛郎。“牛郎啊,西边那块地该锄
了。”“牛郎,天
了,快去把后院的柴火归拢到棚里。”
牛郎子憨厚,从不多想,嫂嫂一说,他便扛起农具去了。等他拖着一身疲惫回来,迎接他的,往往是冷得像铁块的灶台,和锅里那几粒被刮得
净净后剩下的米星子。哥哥偶尔会帮他说句话,却总在嫂嫂一个凌厉的眼神下噤了声,最后只是叹着气,拍拍弟弟的肩膀。
牛郎不说,只是默默地去水缸舀一瓢凉水灌下,冰冷的井水像一块石,直坠进空空如也的胃里。他身上的衣服越来
越宽大,脸颊也微微凹陷下去,显得那双眼睛更大了些。村里看在眼里,也只是背后议论几句,谁又会真的为了一个半大的孤儿去得罪邻里呢?
于是,牛郎的委屈,便成了这村庄里一个无问津的秘密。只有当他回到牛棚,靠着老黄牛温热的身躯时,才能感受到一丝不被嫌弃的暖意。他会把脸埋在牛背上,闻着那
混着
与泥土的气息,心里那些说不出的苦闷,似乎才能稍稍消散一些。
他不知道的是,这份沉默的忍耐,和那渐清瘦的身影,早已被一双在黑暗中闪着幽光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夜了,月光如水,洒在茅
屋顶上,却照不进
心的角落。
嫂嫂躺在床上,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鼾声渐起的丈夫。“哎,当家的,跟你说个事。”
“啥事啊,大半夜的……”丈夫含糊地应着。
“你看牛郎,都十六了,再过两年就该说亲了。他要是娶了媳,生了娃,这
掌大的地方,还怎么住得下?”嫂嫂的声音压得又低又尖,“再说了,他一个大小伙子,总跟咱们挤在一起,也不方便。我看呐,不如早点把家分了,让他自己出去过,咱们也能松快松快。”
哥哥翻了个身,沉默了半晌。弟弟瘦削、沉默、总是带着一身疲惫的身影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心里有些不忍,但妻子的话又像一根针,准地扎中了他内心
处那点自私的念
。是啊,多一个
,就多一张嘴……最终,他长叹了一
气,闷闷地说:“……随你吧。”
嫂嫂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安心地睡去了。
他们都不知道,此刻,牛郎正从村东的地里割完最后一担
,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家走。星光照着他单薄的影子,仿佛随时都会被夜风吹散。
灶屋里果然又是空空如也。牛郎习惯地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凉水,“咕咚咕咚”灌进胃里。那
寒意从喉咙一路坠到腹中,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没有回那间属于哥嫂的屋子,而是径直走向了牛棚。熟悉的
气味让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他放下
料,疲惫地在
堆上一躺,很快就陷
了沉沉的黑甜乡。他太累了,累到没有力气去思考明天的饭食在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温热的鼻息在他的脸上,一个湿润而粗糙的东西轻轻推着他的肩膀。牛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仿佛蕴含着无尽智慧的牛眼。
是老黄牛。
他笑了笑,翻了个身,伸手抱住老黄牛粗壮的脖
子,把脸埋在它温暖而结实的皮毛里。“怎么了,老伙计?”他轻声呢喃着,“你也睡不着吗?”
在这个冰冷的家里,只有这不会说话的牲
,是他唯一的慰藉。这
老黄牛是爹娘留下的,从他记事起就陪着他。牛郎所有的心事,都曾对着这对沉默的牛角倾诉过。
“你怎么不睡觉,是不是想和我聊天?”牛郎带着睡意,半开玩笑地问。 一个苍老而沉的声音,突兀地在寂静的牛棚中响起,直接传
他的脑海: “牛郎呀,不好了,你哥哥要和你分家了。”
牛郎瞬间睡意全无,整个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僵在了原地。他猛地抬起
,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老黄牛,那声音……分明就是从它这里发出的!
“你……你……”他指着老黄牛,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不要害怕。”老黄牛的眼神依旧温和而平静,“你十年来对我细心照顾,这份恩,让我得以修成道行。我不会害你。”
牛郎的心跳得像擂鼓,但看着老黄牛那双熟悉的眼睛,他的恐惧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所取代。他照顾的,竟是一仙牛!
“听我说,”老黄牛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当你哥哥嫂嫂跟你提分家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要,金银、田地、粮食,一概不要。你就告诉他们,你只要我。”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嫂嫂便迫不及不及待地把牛郎叫到了屋里。哥哥坐在一旁,低着,不敢看弟弟的眼睛。
分家的话,就如老黄牛所预言的那样,被嫂嫂用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了出来。
牛郎静静地听着,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哥嫂原以为他会哭闹争抢,谁知,牛郎听完后,只是平静地点了点:“行。家里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那
老黄牛陪着我就行。”
哥哥和嫂嫂都愣住了。他们换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占了大便宜的狂喜。
“这……这可是你说的!”嫂嫂生怕他反悔,连忙敲定。
“嗯,我说的。”
于是,分家的事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牛郎没有再回
看那间他从小长大的茅
屋,也没有去看哥哥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愧疚。他只是牵着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