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早已被撕了裆部的、黑色连裤丝袜的吊带处,像一枚奇怪的勋章。
第三个,被他系在了我那件,早已被扯掉了所有纽扣的、白衬衫的袖。
第四个……第五个……
他将它们,系在我的腰间,系在我的脚踝,甚至,系在我胸前那件,早已被他解开的胸罩的肩带上。
直到最后。
直到他那无穷无尽的力,也终于,被彻底地榨
。
直到他,再也无法,生产出任何,新的“装
饰品”。
他才终于,像一条死鱼一样,将我,从浴室里,拖回到了床上,然后,连澡都来不及洗,就一栽倒在枕
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震耳欲聋的鼾声,很快,就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而我,则睁着眼睛,躺在他的身边,久久无法睡。
我能感觉到,那些挂在我身上的、属于他的“战利品”,正随着我轻微的呼吸,而一晃一晃的。
我能闻到,空气中,充满了他的汗味,和我们两,那混杂在一起的、
靡的体味。
当拓也那沉重的、均匀的呼吸声,终于取代了之前那充满了欲望的、野兽般的嘶吼时,我的大脑,反而,变得前所未有的、冰一样的冷静。
高的余韵,还在身体里,留下一阵阵酥麻的、空虚的波
。但我已经,无暇去顾及这些了。
记。
那张,被我藏起来的、新的“碎片”。
我趁着他睡熟,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从那张还残留着我们两温度的地毯上,爬了起来。我的双腿,因为刚才那过分激烈的
,而有些发软。我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茶几旁。
我将那本被我们遗忘的毕业相册,重新打开。然后,从里面,取出了那张,被我用相册封面,盖住的、折叠起来的旧纸片。
我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东京夜那永不熄灭的霓虹灯光,将它,展开。
这张记纸,比之前在我
袋里出现的那张,要更旧一些。上面的
期,也更早。
【2024年4月25星期四
】
(这篇记的时间,在高三刚开始,比之前那篇“酒店咖啡厅”的
记,要早了近两个月。)
今天,在鞋柜里,又发现了一封信。
我以为,又是那种无聊的书。我甚至,都懒得打开,就想直接把它和垃圾一起扔掉。
但拓也说,“万一是挑战书呢?你好歹也看看啊,高岭之花小姐。”
他是开玩笑的。
但我,还是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它。
然后,我看到了,地狱。
信封里,没有信纸。只有一叠照片,和一张医院的诊断证明。
第一张照片,是在一个下雨的夜晚,一个昏暗的桥下。照片上,是拓也。他正一脚,狠狠地,踹在一个倒在地上的、中年男
的身上。那个角度,拍得非常巧妙,看起来,就像是拓也在单方面地、残
地,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流
汉,施
加力。
第二张,是那个“流汉”的证词。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他是如何被“不良少年无故殴打”,并附上了他的签名和手印。
第三张,第四张……是一些,我和拓也在学校里的照片。有他在运动会上,把我扛在他肩膀上庆祝胜利的照片,那个角度,看起来就像是我正主动地、亲昵地骑在他的身上。还有一张,是我在天台上哭泣,他俯下身,温柔地帮我擦眼泪的照片,那个角度,看起来,就像是,他正准备要强吻我。
全都是,利用视觉差,拍摄出来的、充满了恶意和误解的照片。
而在这些东西的下面,压着一张小小的、打印出来的便签。
内容,很直白。
“我知道你的一切,结城优希。也知道你拼命想守护的、你那位‘骑士’先生的秘密。”
“不想让他因为‘力伤
’而被退学,不想让你们那些‘不知检点’的照片,出现在学校论坛上的话……”
“就乖乖听话。”
“我会给你,各种各样的‘指令’。你要,毫无怨言地,全部执行。”
在便签的右下角,盖着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蓝色的、长方形的印章。
——“峰越高等学校学生会”。\www.ltx_sdz.xyz
我的手,在颤抖。我的心,在下沉。
是他。
是那个,总是在学生会会议上,用那种黏腻的、审视的眼神,看着我的……学生会长。
我终于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因为我,拓也就不会为了救我,而对那个动手。
如果不是因为我,拓也就不会留下,这样对他未来,有着致命影响的“证据”。
是我,是我这具,只会招来不幸和灾祸的、的身体,害了他。
对不起,拓也。
对不起。
只要能保护你。
无论什么样的“指令”,我都会……听话的。
……
果然……是她高中的学生会长。
那个在记里,连名字都不能被提起的、只配用“那个
”来代称的“恶魔”。
我的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不住地颤抖。但我的大脑,却在一瞬间,变得无比冷静。www.ltx?sdz.xyz
我将那张充满了罪恶的记纸,暂时地,放在了一边。然后,我伸出颤抖的手,一页一页地,翻动着面前这本厚重的毕业相册。我的动作,
不再有丝毫的“怀旧”和“好奇”,而是带着一种明确的、近乎于法医验尸般的、冰冷的目的。
很快,我翻到了记录着高三学生名单的那一页,然后,是“学生会成员”的专题页。
我的指尖,在那一张张,穿着制服的、充满了青春气息的笑脸上,缓缓地,划过。
最后,它停在了一张,位于最中间的、最大的照片上。
【峰越高等学校第42代学生会长高桥凉介】
照片上的男,有着一张,足以让任何
孩都为之倾倒的、英俊的脸。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嘴角,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仿佛能包容一切的、温柔的微笑。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正直、优秀、前途无量。
就是他。
我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对准了他的照片和姓名。
“咔嚓。”
快门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我将这张,属于“恶魔”的脸,连同他的名字一起,清晰地,储存在了我的手机里。
我将那两张,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烫手的记碎片,小心翼翼地,重新折叠好,然后,塞进了那个,被我掉在地上的、
士手提包的、最里面的夹层里。
我站起身,回,看了一眼,那个依旧在卧室的床上,睡得像一
死猪一样的、我的“挚友”。
我的心中,五味杂陈。
我摇摇晃晃地,走回了卧室,然后,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重新,躺回了床上,他那宽阔的、温暖的臂弯里。
刚刚那场,几乎要将我彻底“玩坏”的、马拉松式的,让我身体的每一寸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