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是啊。”他轻笑了一声,将我抱得更紧了,“我也觉得,像在做梦。”
我们,没有再说话。
只是安静地拥抱着,看着远方的海平面上,那缓缓沉没的、巨大的、温暖的夕阳。
……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回东京。
我们在江之岛,那家,能看到海的、小小的旅馆里,住了下来。
月光,透过木制的窗格,洒在我们那张,铺着净的、榻榻米的床铺上。
海的声音,一阵一阵地,从窗外传来,像一首,最古老、也最温柔的摇篮曲。
我们再一次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
这一次没有充满了酒的、疯狂的挑逗。
没有充满了屈辱的、镜子前的挞伐。
没有充满了复仇的、冰冷的算计。
有的只是纯粹的、不带一丝杂质的、温柔的。
他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我,从我的额,到我的嘴唇,再到我胸前那,因为他的
抚,而微微挺立的、小小的蓓蕾。
他的每一次进都是那么的缓慢而珍重。仿佛我是他失而复得了无数次的、最珍贵的宝物。
而我则用我这具曾经被我所厌恶的、柔软的、属于雌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去回应着他那压抑了数年之久的、最
沉、也最滚烫的
意。
“……拓也。”
“嗯?”
“我你。”
“……我也是。”
我们就这样,在月光与海的见证下,将彼此彻底地融
了对方的身体里,灵魂里。
再也不分彼此。
……
……
与此同时,东京,一间位于高级公寓顶层的、冰冷的房间里。
高桥凉介,正坐在他那张,价值不
菲的真皮沙发上,眼神空地,看着面前那面巨大的落地窗。
自从那天在酒店里,被那个,他早已不认识的孩,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彻底击溃之后。他那完美的
生便开始一点一点地失控了。
学生会副会长的职位,被他以“个原因”辞去了。他无法再忍受待在那个,让他第一次品尝到“失控”滋味的、充满了屈辱回忆的地方。
他这个自诩为“神”的男,第一次体会到了名为“无力”的、凡
的感觉。
就在这时。
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剧烈的、仿佛要将他的大脑都撕裂的剧痛,猛地从他的太阳
发开来!
无数的、被遗忘的画面像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了他那片空白的记忆之海!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那个在高中时代,被他用尽了所有手段去胁迫、去玩弄、去支配的,黑发的孩。
他看到了,“她”那张,总是充满了冰冷的、倔强的、却又会在他面前露出最脆弱的、最无助的、最能激起他施虐欲的表的脸。
他看到了,“她”,那具,被他开发出无数种的玩法的、完美的、丰腴的身体。
他想起来了。
所有的一切。
以及那份被神明强行抽走的、对“她”的、病态的、疯狂的欲望,在这一刻以一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猛烈、更加狂的姿态彻底地回归了!
“啊……啊啊啊……优希……”
他的中发出了野兽般的、充满了痛苦与渴望的嘶吼。他的胯下那根早已沉寂了许久的
不受控制地,高高地,顶起了睡袍。
他像一个疯子冲到电脑前颤抖着输着那个他刻骨铭心的名字。
然后,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在拓也的社媒体上那张最新的照片。
照片上,是在江之岛的沙滩。夕阳下那个他梦寐以求的孩,正和一个他最看不起的、
脑简单的“凡
”,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她的脸上带着那种,他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幸福的微笑。
嫉妒的火焰,瞬间,就将他的理智烧成了灰烬。
就在他即将要被这份求而不得的疯狂彻底吞噬的时候。
他身后的空间忽然像水面一样扭曲了。
那个,穿着十二单衣的、有着银色长发和狐狸耳朵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绝美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这一次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俏皮的微笑。
她的那双金色的、非的眼眸里,只有对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的、冰冷的、绝对的蔑视。
“……就是你吗?”
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感,却又仿佛带着整个宇宙的重量,狠狠地压在了高桥凉介的灵魂之上。
“那个胆敢觊觎我的‘巫’,甚至妄图扮演‘神’的、可悲的凡
。”
高桥凉介,缓缓地转过身。
他看着眼前这个,无法用任何科学来解释的、充满了神圣与威严的、真正的“神明”。
他那,建立在“唯物主义”和“英教育”之上的、整个世界观在一瞬间彻底地崩塌了。
他这个自以为是的“神”,在真正的“神”面前,渺小得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你,将永远地,活在你自己的地狱里。”
神对他下达了最终的“神罚”。
“你将永远地,带着这份,被我放大了百倍的、对她的欲望,看着她在别的怀里幸福地生活下去。”
“直到你的灵魂被这份求而不得的火焰,彻底地烧成灰烬。”
她说完身影便又一次消失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高桥凉介一个。
他缓缓地跪了下去。
他的中发出了绝望的、野兽般的哀嚎。
他这个曾经的“神”,彻底地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