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买了一张明天早上从苏州到义乌的火车票。
……
差不多夜里12点罗本才从酒吧回来,而我已经在楼道里靠着自己的行李睡着了。
罗本将我拍醒,语气抱怨的说道:“你小子最近转了啊!让你去酒吧你不乐意,
愿睡楼道里傻等!”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
罗本一边打开门一边向我问道:“你搬家了?”
“是啊,暂时也没找到合适的房子,明天还得到横店出差,索到你这儿蹭一夜!”
“住嘛,多久都成!”说完又向地上的行李看了看问道:“你那把牛的吉他呢?”
我心中一阵低落,毕竟是一把陪伴了我数年的吉他,但却若无其事的对罗本说道:“拿去抵债了!”
罗本瞪大眼睛叹道:“抵债了?你这是混的多惨!以前我几次和你借着耍耍,你都宝贝似的不借,竟然拿去抵债了!”
“别提这事儿了,帮我把行李搬进去。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
……
罗本住在最顶层的小阁楼里,只有窄窄
的一间,屋子后面倒是有个不小的阳台,阳台上有一个许多共用的卫生间和一根晾衣的绳子,居住环境算不上好。
打开灯,先看到衣架上简单的挂了几件皮夹克,角落里有一只吉他,鞋架上摆着几双马丁靴,还有几只箱子,再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除了凌散在桌上的啤酒罐,倒不算太杂
。
摆放好行李,罗本不知道从哪个箱子里拿出两桶方便面,给我和他自己各泡了一桶算宵夜。
小片刻,已经吃完的泡面盒子被倒扣在阳台下面废弃的花盆上,两身边放了几罐啤酒,坐在阳台的护栏之上。
各撕开一罐啤酒,我和罗本碰了一个,仰起,顿时半灌啤酒下了肚。
“昭阳,我看你最近挺郁闷的,是受什么打击了,连酒吧也不去了?”
“我活得逍遥自在,能受什么打击?”我说着一喝掉了罐子里剩余的啤酒,却茫然的看着远处。
远处,麦斯威尔的巨型广告牌上点缀的灯光仍旧在这夜的凌晨闪烁着。
罗本没有再追问,也随我的目光向远处眺望着,许久才感同身受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都是挣扎在这座城市里的边缘,有些痛苦是相通的,其实没有必要说的太清楚。
风带着夜晚的冰凉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我和罗本仍坐在护栏上眺望着,啤酒又喝了一罐。
安静的夜,总会想的多些,罗本好似想起了谁,又撕开了一罐啤酒,我却制止了他,酒喝的太多终归不好,我昨天就差点因为喝得太多跳进护城河里。
“想了?”我笑了笑问罗本。
“是啊,喝点酒就想。”罗本很直爽的说道。
我知道罗本曾经有过一个的挺
的
朋友,推了推他说道:“你那个
朋友的照片还有吗?拿出来瞅瞅。”
罗本从袋里掏出钱夹,从夹层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我,我借着远处照出的光看清了照片上的
,五官很好,是个很知
很有气质的
。
罗本有些失神,许久才对我说道:“我们分手快三年了,现在她也应该结婚了吧!”
“为什么分的手?”
罗本黯然的笑了笑:“她出生在教师家庭,爸妈都是大学教授,书香门第,我一个玩音乐的,没有稳定收,有一天没一天的活着,不想耽误她。”
“所以你背着她从北京跑到了苏州?”
罗本点了点,许久才说道:“其实后来她追到了苏州,我们在一起又生活了半年
……”
“那怎么还分手了?”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她爸妈找过我,说已经在北京的一所大学帮她安排好了工作,让我放她回北京。”
“你个小傻真就放了?”
罗本点了点:“放了,我告诉她我有别的
了。”
“她能信?”
罗本笑了笑,道:“她肯定不信……”
“那……?”
“我找了个小姐,就在这个屋子里,当着她的面……”罗本没有再说下去,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这种笑容下我看到的是一颗已经死透了的心。
我重重叹息说道:“你又何必把事做这么绝呢!”
“我不做这么绝,她不会走的,长痛不如短痛……!”罗本仰起一
喝掉了罐中的啤酒,一部分酒
却顺着脖子流进了他的衣襟里。
我沉默,本以为罗本像我一样,因为物质条件的不足,才被的
无
的抛弃,可对方全然不是我想的那样,完全与我相反,罗本拥有选择的权利,他为了所谓大
,才做出如此的牺牲。
相比于罗本,在中我简直是像是一只
暗中的老鼠。
也对,和罗本比起来,除了都没钱,他样样都比我强,比我帅气,音乐玩的也比我好,甚至也玩的比我多的多。
“别说我了,你那个朋友的照片也拿出来瞧瞧。”罗本也推了推我说道。
我也从钱包的夹层里抽出了简薇的照片递给了罗本,即使她成了别的
友,我依旧保留着这张照片,我和罗本一样都不太舍得忘记过去。
对面投的光线已经不足,罗本点燃了打火机,借着燃烧的火焰打量着照片里的简薇。
“你这朋友漂亮,不是一般的漂亮!”
当听到漂亮这个字眼,忽然我那房客的面容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但这并不让我意外,因为在我活过的
生中从来没有见过比米彩更漂亮的
,仅仅一瞬间我又回到了现实中,趁着还没有熄灭的火苗看着照片上简薇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庞,心一阵刺痛,我想:要不了多久,她也会和向晨结婚了吧。
罗本将简薇的照片还给了我,也问道:“你们呢,你们为什么分手?”
我回忆着,许久说道:“在她去美国后的一年打电话和我提出的分手。”
“她为什么要和你分手?”罗本追问。
“我不知道,她没说。”我带着和罗本刚刚一样的笑容回道。
“你也没问?”
我点了点,我确实没有问简薇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因为我觉得:简薇如果想说,不需要我问,她会告诉我,也或许我的潜意识里并不相信我们能走到最后,终究会有分手的一天,而在意料之内的事
,求个结果又能怎样呢?
“你就不怕你们之间存在些什么误会吗?”罗本提醒我。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我愣了愣说道:“能有什么误会?……也就是一阵过眼云烟,不聊这个了!去把吉他拿来,咱俩来一首,忘了那些
七八糟的!”
罗本从屋内取来了吉他,试了一下音问我:“用你的y(调)还是我的y?”
“随便。”
罗本拨动吉他弦,一段旋律飘在夜晚的空中,是李宗盛的《
的代价》。
“……走吧,走吧,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
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
的代价.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她,偶尔难免会惦记着她.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