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
直到第五天,安德鲁主动找到她,带她去了一个地方。
二共骑一匹马,她坐在安德鲁怀里,沿着他家后面那条覆满落叶的隐秘小径缓慢往前。
静谧的夏午后,细碎的光斑落在罗莎莉的脸上,令她昏昏欲睡。
途径一片橡树林后,拥挤的视野豁然变得开阔。
罗莎莉摁住快要被风吹掉的帽子,望向眼前如油画般的绝美风光,险些忘记了呼吸。
大片的绿茵地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雏菊与毛茛,风一吹,带来一阵青
的气味。
安德鲁跃下马背,伸手,“喜欢这里吗?”
罗莎莉搭上他的手跳下马背,当她的脚踩在柔软的地上,她的心,仿佛随着山坡另一端吹来的风一起飘向了远方。
清爽的风吹得裙摆猎猎作响,罗莎莉完全被眼前美丽的自然风光攫住了所有注意力,她短暂地将安德鲁抛在身后,奔向眼前起伏的山坡。
她登上山坡的最高点,扶着橡树的巨大树,眺望远处的田园风光。
羊群、炊烟、蓝天,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的轻松。
安德鲁走到她身后,揽着她的肩膀,刚要说些什么,一阵风带来了他母亲的呼唤声。
“安德鲁!快回家!你爸爸受了伤!”
听到母亲的声音,安德鲁慌张地转身,离开前,他说:“罗莎莉,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来接你。”
“没事,你去忙吧。”
罗莎莉目送他离开后,她躺了下来,柔和的风吹过脸颊,斑驳的阳光从顶摇曳的橡树枝叶间投落下来,晃得她眼晕。
她索将帽子盖在脸上,享受着风和阳光。
第9章
只不过,她的好心很快被突变的天气
坏。
罗莎莉摘下帽子,看到云密布的天,忍不住低骂了句倒霉。
罗维拉城的天气向来多变,吹在脸上的风不再温和,冷嗖嗖的风卷着豆大的雨珠砸在她的脸上,又疼又冷。
罗莎莉顾不上整理被风吹的裙摆,踩着被雨水打湿后有些滑腻的
地,本想着从地势平缓的地方离开这里,不想没走几步,她脚下一滑,手里的帽子飞了出去,她重重跌在地上,裙摆也变得泥泞。
雨水模糊视线,冷风裹着雨滴灌进衣领,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正当她准备站起来,脚腕处传来一阵刺痛。
罗莎莉跌坐在那里,捂着扭伤的脚踝。
“吁——”
马匹的嘶鸣穿过雨幕落她的耳朵里,罗莎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清来
,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怎么会是伦?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稳稳搂住腰带进了怀里。
后背贴上他温热的胸膛,隔着湿透的衣服,他的心跳声格外沉稳有力,罗莎莉小小地惊呼一声,下意识想逃。
“你不要命了吗?罗莎莉?”
伦单手勒住缰绳,另一只手利落地脱掉外套盖在她身上,“扭伤了脚就乖一点不要
动
。”
他勒紧缰绳,一夹马腹,离开了这里。
“你要带我去哪里?”
罗莎莉裹紧他的外套,眨了眨雨水打湿的睫毛。
眼角的余光掠过并不熟悉的岔路,她有些不安。
这并不是回她家的那条路,所以,伦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
“雨势太大,你又扭伤了脚踝,所以我先带你去我那里。”
伦的声音在她
顶盘旋,罗莎莉根本无法忽视成年后
伦身上的气息,霸道且不容抗拒,将她完完全全地笼罩其中。
罗莎莉没再追问,只悄悄调整了姿势,想离他远一点。
伦低
看了她一眼,拽了下缰绳。
马背微微倾斜,罗莎莉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出于惯,她整个
完全滑进了他怀里。
后背贴着伦的胸膛,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胸膛起伏的弧度,还有护在她腰间的手臂,始终保持着稳妥的力度。
她闭上眼,不再挣扎,以完全乖顺的姿态靠在他怀里。
彼此间亲昵的姿态让伦感到无比的满足。
一路上,二都很沉默,罗莎莉眺望远处,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座小屋的
廓。
伦勒紧缰绳,跳下马背,抱着罗莎莉走进眼前这栋老旧的小屋。
他轻轻踢开小屋的门,点燃油灯。
昏黄的光晕开,伦小心翼翼地将她安放在铺着羊毛软垫的沙发椅里。
伦顶着湿漉漉的
发蹲在壁炉前,很快,木柴燃烧的声音在这座静到只剩雨声的小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等我一会儿。”
他起身走向里间的门,高大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门后的影里。
罗莎莉缩在柔软的沙发椅里,伸手靠近壁炉的方向。
暖融融的热意逐渐驱散身上冰凉的意,趁他不在,罗莎莉抬眼打量着这间小屋。
小屋的陈设简单,东西也不多,一面摆满了书的胡桃木书架,还有她躺着的沙发椅,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的东西。
伦大概不常来这里,书架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吱呀—
伦回来时手里多了两样东西,一个小巧的瓶子和一条
净的毛巾,他走过来,屈膝蹲在她身边。
他抬看了她一眼,托起她受伤的那条腿,替她脱掉湿透的鞋袜。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脚包裹起来。
“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
他瓶子里倒出气味难闻的褐色体,掌心揉搓温热后压在她肿起的脚腕上,轻轻地揉。
罗莎莉疼得皱起脸,下意识想把脚缩回来。
“别躲,忍一忍就好了。”
伦抬
看着她,眼神无奈。
罗莎莉咬着牙,视线落在他身上。
壁炉温暖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平时在他眼里傲慢、冷漠的眉眼竟然显得格外温柔。
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声音还在继续,小屋外的雨声却逐渐小了下去。
小屋里热意蔓延,罗莎莉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她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赶走汹涌而来的困意。
“先别睡,我准备了热水和净的衣服。”
伦点了下她的鼻尖。
“…好…”
罗莎莉困极了,一时也没注意到他刚才的动作有多亲密。
伦搀扶着她走进浴房,说:“有什么需要就喊我,我就在外面。”
他走后,罗莎莉脱掉湿透的衣服将自己浸在热水里。
朦胧的水汽氤氲,她趴在浴桶上,通过浴房的小窗望向外面朦胧的雨景。
梅丽莎不是说他被关了禁闭吗?那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罗维拉城?
罗莎莉在水里动了动脚腕,还有些疼,但至少没有一开始疼得那么剧烈了。
她懒得再去想伦出现在罗维拉城的原因,清理
净身体,她艰难地爬出浴桶,换上
伦为她准备的衣服。
他这里…为什么会有的衣服?
身上的裙子对于她来说有些大了,衣领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