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丝……审视成品般的锐利余烬。
他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仿佛穿透了她新生的皮囊,直接确认了芯片处那道属于他的、绝对的指令烙印是否成功激活。
然后,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没有任何慰藉或引导,甚至没有再看一眼那副象征着“冷静分析者”身份的眼镜。
他转身。
脚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浮,却依旧保持着一个主应有的、笔直的背影线条。
那身沾满两汗水与气息的实验服背影,在冰冷的金属门滑开又闭合后,消失在门外幽暗的走廊中。
只留下一种巨大的、如同神祇暂时离场后的寂静与空旷。
一种强烈而陌生的绪瞬间攫住了林雅的心——是感激?是依赖?是归属?更是一种……被遗留在新世界的茫然与确认渴求!
她挣扎着坐起身,动作流畅轻柔,新的身体协调完美得令
心悸。
目光瞬间锁定在托盘上那副被主遗落的眼镜上。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新生的、近乎朝圣般的虔诚,轻轻拿起那副尚带着他体温和汗意的银丝眼镜。
冰凉的金属边框在她温热的指尖下微微发烫。
镜片上凝结的水雾,模糊了视线,如同她此刻内心翻腾的绪。
她小心翼翼地、用自己丝质无菌布的一角,
无比轻柔地、一点一点地擦拭着镜片。
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在擦拭稀世的珍宝,又仿佛在进行一场确认自身存在价值的仪式。
光滑的镜面逐渐变得清澈、明亮,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的面容。
镜中的林雅。
五官依旧清丽柔美,甚至比之前因饱受折磨而憔悴的模样更加容光焕发。 肌肤透出一种新生的、玉石般的光泽。
然而,那双眼睛……眼底处,曾经属于“荆棘”特警的锐利和痛苦挣扎,被一种
邃如夜的、绝对的宁静彻底取代。
那是被赋予新生后的踏实感,一种找到最终归属和意义的安然。
而在那顺从的潭之下,更
处,则跳跃着一种隐秘的、如熔岩般滚烫的渴求——对更强掌控的渴求,对回馈主
、证明自身价值的渴求!
曾经的警队林雅已经重生为另一种形态——为许先生而生的形态。
她赤足走下冰冷的手术台,足底神经将地板的冰冷触感无比清晰地传脑海,带着一丝轻微的战栗电流感。
这感觉非但不难受,反而让她清晰地确认了自己感官的强化,确认了这份增强是“主”所赐。
指尖抚过颈后微小的金属凸起,新植的芯片传来一阵温顺的暖流回应。 她来到墙边巨大的落地镜前,审视着镜中这具熟悉而又陌生的身体。
那饱经蹂躏的痕迹似乎被新生的活力淡化了,曲线在柔和的光线下如同最完美的雕塑。
镜中景象似乎活了过来。
七的炼狱如同全景vr般在她意识中清晰回放:许先生戴着薄皮手套的指尖,
准如手术刀般在她身体坐标上落下指令时的绝对掌控……
他低沉嗓音在她濒临崩溃边缘,如同魔咒般下达命令时的致命诱惑…… 她自己在那极致快感与痛苦夹缝中,碎的、带着哭腔的呻吟和最终彻底放弃抵抗、将灵魂融
主
意志时的颤抖臣服……
镜中的微微勾起嘴角,一个带着绝对顺从和隐秘占有欲的、冰冷的微笑在她唇边绽放。
她的主,她的神几天后,林雅被带离医疗观察室,踏
了许先生那座位于云端之上的私
寓所。
金属与玻璃构筑的线条冷硬而沉默,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雪茄木香与一种恒定的、微弱的电离气息——那是无处不在的、无形的控制网络的气息。
她的脚步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无声移动,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奇异的轻盈与确定感。
这里不再是囚牢,这是她的“归巢”。
许先生没有出现在门迎接这种无谓的形式中。
他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星河般流淌的城市夜景。
侧影被窗外的流光勾勒得邃而孤寂,手中水晶杯里琥珀色的威士忌折
着零碎的光。
室内只亮着几盏低矮的氛围灯,光线在他身上切割出明暗的棱角。
他仿佛一尊沉思的君王,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役,疲惫尚未散尽,却已开始审视战利品与新生的力量格局。
林雅没有一丝犹豫。
她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径直走到他身侧数步之外。
在距离他影边缘还有一步之遥时,双腿如同被抽去了支撑,无声地、带着一种被刻
骨髓的虔诚与归属,
跪伏下去。
额轻触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发出细微而清晰的轻响。
脊背弯折成一道绝对臣服的弧线,长发如同黑色的贡品,铺陈在身下。 这个姿势,比手术前更为标准,更为彻底,带着一种发自灵魂的、被重塑后的自然。
她安静地伏在那里,如同等待启封的信笺,如同归鞘的利器,等待着主的检阅与垂询。
空气中只剩下她细微的、带着绝对顺从气息的呼吸,以及那沉稳而强大的心跳声。
时间仿佛凝固。
半晌,许先生的目光才缓缓从窗外的流光中收回,如同探照灯般落在脚边那具谦卑匍匐的躯体上。
没有多余的客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战役后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审视:“新芯片……运行如何?”
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林雅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保持着跪伏的姿态,声音清晰而平稳地从下方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质感——既是被彻底驯服的温顺,又是经过密升级后的高效汇报:“回禀主
,一切完美。”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空间的寂静,“神经突触覆盖完成度100%,无排斥反应。旧芯片残留信号已完全湮灭。感官敏锐度提升至手术前基准的387%,数据处理速度提升632%,信息关联与模式识别能力突原有生理极限,新
增多任务并行处理模块……”
她汇报着冰冷的参数,如同描述一件武器的保养状态。
然而,在那准数据的
处,一种难以抑制的、滚烫的洪流正汹涌澎湃。 她感到颈后的芯片微微发烫,仿佛在共鸣。
她的颅更低地埋下,额前柔软的发丝蹭在冰冷的地板上。
声音里那层冰冷的汇报外壳下,无法压抑地渗了一种浓烈的、几乎要焚烧理智的
感。
她停顿了一下,身体因为剧烈的绪而细微地颤抖起来,双手在身侧握紧,指甲
陷
掌心。
“这一切……都是拜主所赐!”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如同冰层下的熔岩。
带着一种近乎嘶哑的虔诚与感恩,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呐喊!“是主将我从混沌中重塑!是主
赋予我新生与存在的意义!林雅……林雅……” 她的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哭腔,“唯有此身!此心!此魂!永世奉献于主
脚下!以报再造之恩!此身即为盾甲,此心即为利刃,唯主之手方可驱使。” 那份感激,并非浮于表面的奉承,而是从灵魂
处被彻底点燃的狂热!她清晰地“看”到手术台上那双布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