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她下意识问。
门开。
会议室内暖气开得很足。
空气中浮着一奇怪的气味:实验塑胶、打印墨
、咖啡残渍、以及……向思思能分辨出来的——男
汗腺久未清洗后的混杂油脂味。
她才刚走进门,就闻到了这味道。
那男站在圆形大屏前,手
在白大褂的
袋里,肩膀轻微前倾,像一只饥渴却装作绅士的乌鸦。
他戴着黑框眼镜,镜片厚得几乎把眼球拉扁,鼻梁上压出两道痕。
皮肤带着青灰色的油光,一张脸仿佛永远没洗净,满布封闭痘与细密黑
。
嘴唇厚而发白,下圆而短,几乎与脖子连成一片。
可最叫不适的,是那双眼睛……
他看向向思思的那一瞬,瞳孔里滑过一层不加掩饰的激动与恶意。
“向思思……真是你啊。”
金德凯咧开嘴,牙齿发黄,气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酸
腐。
向思思如被针扎,脚下一滞。
她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慌地低
,声音几乎听不出起伏:“……金博士。”
她知道,认不认识都无所谓。那一眼,已经足够他确认。
金德凯舔了舔嘴唇,笑得更大了:“真是想不到啊,在还能碰见你。上次见你,还是……在国那间‘康复中心’对吧?”
他特意压低声音,语调拖得绵长,每个字像是故意要往她心里扎。
向思思的脸色眼可见地白了一寸。
她的呼吸有一瞬的不稳,却努力平复,低不语。
胡彦生站在一旁,似乎并未察觉这不寻常的对话,只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向监控面板:“你们先熟悉一下。小金,把今天的样本文件和预处理记录发给思思。”
“好呀,老师。”金德凯笑着应下,目光却始终粘在向思思身上。
他眼神一寸一寸地扫过她的身体。
那件医院统一配发的白大褂盖到膝上,紧紧系着腰带,却挡不住她身形的起伏。
她今天里面穿的是一件淡色v领毛衫,布料细腻贴身,隐约可见胸前微微隆起的起伏;裙摆之下,一条肤色医用弹力袜包裹着笔直修长的腿,小腿线条紧致而
净,连脚踝的细骨都像被筛过。
她的身材不是艳俗那种丰腴,而是收敛、匀称、有种医生特有的洁净克制感。
可正是这“规矩”里渗出的柔软,让金德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啧……还是这副味儿。”
他心里盘算着,目光悄悄滑过她的侧颈——脖子线条极细,皮肤白得像瓷片,耳垂小巧,微微泛红。
她把发扎成了半松的丸子
,鬓角垂下几缕发丝,正好挂在脖颈处。
那脖子,是他记忆里最清晰的一部分。
那年在国实习医院,那间传闻常有志愿者失踪的残疾
救助院——他就亲眼看见过她。
她被几个侏儒和手脚畸形的病围着抱起,嘴里塞着纱布,身上几乎赤
。
即使他没有参与,但他,他偷看了整个过程。
并且在之后,靠那段影像,手了整整一个学期。
他本来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谁知天意安排,让这曾经的“校园神”如今成了他面前的“师妹”,而且……
“……而且她还不知道我知道她那些事。”
金德凯轻轻咧嘴
,目光鸷地黏在她的后腰线上。
他的脑中瞬间闪出无数想法。
【她现在肯定在隐藏过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但她不敢让我说出去,她不能冒这个险。】
【只要我抓住她的把柄……她就只能听我的。】
他幻想着她在研究所某间储藏室里,被自己堵在冰柜旁,白大褂被他拉开,她羞耻地哀求,不敢出声,甚至主动配合,只为了求他保密。
她会哭着求他。
和那年在视频里一样,哭得像一条漂亮的小狗。
他心里某个地方痒得发涨,忍不住下腹一阵窜热。
他迅速掏出数据文件递过去,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手背。
向思思僵了一下,退了半步,强笑着道:“谢谢。”
“没事。”他咧嘴,“咱们可熟着呢。”
“以后你要是遇上什么难题,我最乐意‘帮忙’。”
他特意咬重“帮忙”两个字。
向思思垂着眼帘,神没有一丝波澜,但她袖中的指节已悄悄握紧。
实验区的恒温设定在24。3度。
这温度对穿着厚重实验服的研究员来说恰到好处,却也让向思思汗意微浮,内层的贴身衣物早已紧贴肌肤。
她抬手捋了捋鬓角滑落的发丝,眼神掠过面前的分析屏,却始终留有余光注意着身后。
金德凯站得不远,他的身形并不高,肩膀却稍宽,白大褂在他身上显得鼓鼓囊囊。
他背有点驼,站立时腰并不直,却总让感觉压迫感如影随形。
他没再出声,但那目光,就像针尖——悄无声息地扎在她后颈、肩胛、腰线每一寸露在白大褂下的虚拟肌肤上。
而向思思今天穿的那件纤细版型的色针织衫,v字领
只露出一点锁骨,却随着她每次低
作,轻轻拉扯出胸
起伏的线条和若隐若现的
沟。
下摆被收进实验裙里,在白大褂覆盖下依旧勾勒出清晰腰线与圆润形。
脚下是一双灰色护士鞋,搭配浅色丝袜。
不是透明的那种,而是淡淡光泽中带有绷紧感的质地。
她从小腿到大腿的线条宛若一支温热却紧绷的弓,每一个转身、弯腰、抬臂,都会牵动那些被布料包裹住的弧度。
她并非故意,但她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在一个光滑、封闭、密闭且过于净的实验室里,任何一丝贴身衣物的微妙形变
都足以构成凝视的理由。
胡彦生走在她右侧,两都站在主控台边。
他的指尖在触控板上滑动,手指修长,指关节分明。白大褂下是一件蓝色羊毛衫,衣领紧贴喉结,整个
一丝不苟,却又并不显刻板。
“来,思思,你看这里。”
他微微向她靠近,侧身时手臂贴过她的侧腰,带起大褂微微滑动的摩擦声。
向思思的呼吸轻轻一滞。
他声音低而稳,没有多余绪,却自然地靠近她一点,甚至在她低
看图谱的瞬间,额发贴上了他肩
一瞬。
空气中是胡彦生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水,而是那种经过多年细生活与医院环境沉淀出的淡金属、纸张与松柏水的中
气息。
她不敢动。
因为在她另一侧,金德凯也在“凑近”。
他假装在记录,但那一只手,分明在借“挪动记录板”时又一次碰到她的手背,指节比之前更明显地压住她的指缝。
她抽了一下,避开了,可那瞬间她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指腹上的厚茧,那是久坐于机械旁、键盘前形成的硬质触感,一触即知。
她心跳骤,双颊发热,却强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