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度链接!
嗤啦啦——!!!
在他被巨镰锁定的瞬间,他身下的建木法阵平台剧烈扭曲!
一根粗壮的古木枝骤然拔地而起,如同有生命的藤盾般挡在他身前! 同时,百米之外另一处石壁上的细小根须瞬间疯长膨大,在千钧一发之际,影骸那残
流血的小小躯体被一
木行之力强行置换挪移了过去!
轰!巨镰斩过那替身的巨木枝,木屑纷飞!飞霄眼神一冷,毫不停歇,身影再次消失!
“该出奇兵了。”
影骸的身影刚刚狼狈地在百米外石壁根须中显现,伤还在流血,惊魂未定——
“将军的猎物,果然不凡。”
一个沉稳清朗的声音忽然在这危机四伏的禁地响起!
影骸猛然抬!只见这片穹顶之下,最高处一块突出的石梁之上,不知何时端坐着一个
影!
白发如霜,红袍猎猎。
金色的眼眸如同亘古不变的烈阳,带着悉一切的智慧神光。 长柄阵刀“石火梦身”随意地横放在膝
,他一手托着腮,姿态闲适,仿佛在看一场早已安排好结局的戏剧。
正是罗浮神策将军——景元!
“景元!!”
“不过…”景元像是没看到场中的血腥厮杀,目光温和地落在影骸身上,像是在欣赏一件新奇的藏品,“能把‘建木残骸’与‘丰饶孽力’如此妙地融合塑造出新躯…倒是个绝佳的研究样本。将军若能生擒…对仙舟理解并克制丰饶之力,大有裨益。”
景元的话语轻飘飘落下,却如同最冷酷的宣判!他要活捉影骸! “做梦!!”影骸彻底疯狂!
他感受到了来自景元那看似平和的、却如同宇宙般浩瀚沉的压力! 比飞霄的杀意更加致命!
他调动最后的力量,试图再次发动木遁!
嗡——!
景元只是膝上的石火梦身微微动了一下。
整片禁地的空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影骸刚凝聚起来的木行之力如同撞上无形壁垒,轰然溃散!
一磅礴、纯粹、带着镇封寰宇意志的仙舟伟力,如天倾般压落! 将他新生的、流血的躯壳死死禁锢在原地!
如同案板上的鱼!动弹不得!连思维都变得迟滞!
飞霄的身影已然杀至!镰刀高举!要趁景元禁锢的间隙将其彻底终结!这是最后的机会!
“够了,飞霄。”景元的声音不高,却如同不可违抗的天宪,清晰地穿透空间,“此乃罗浮重囚,当押送罗浮幽囚狱,严加研究看守。”他看向飞霄,目光落在她低v背心露出的、在激烈战斗中紧致起伏的美背上那道被影骸浓溅过的旧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这难得的‘研究材料’,死在这里可惜了。我允你事后处置权限,但此刻…我需要一个完整的样本。”
飞霄的镰刀悬停在影骸颅三寸之上。
劲风吹拂着她额前的几缕银丝,也吹了影骸被鲜血凝结的
发。 她能感受到那镰刀下影骸无法动弹的身体正在瑟瑟发抖,那双熔金妖瞳死死盯着她,充满了绝望的怨毒!
景元的话,不无道理。
“研究价值…克制丰饶…仙舟大义…”
“幽囚狱…永恒的折磨…”
“我允你事后处置权限…”
冰冷的理瞬间压倒了复仇的烈焰。没错…让他死,太便宜他了!景元需要一个样本,她需要一个永恒的囚徒!一个在炼狱中永远偿还的祭品!
飞霄猛地收回镰刀,能量消散。
她看也未再看地上如同死狗般抽搐的影骸,冰冷的目光转向景元:“将军所言极是。此獠孽力重,幽囚狱……正好合适。只是这押送途中…”
“放心。”景元微微一笑,指尖轻点。
数名身着特殊制服、戴着隔绝气息面罩的云骑锐如同鬼魅般从暗处浮现,手中持有特制的禁法镣铐和封印箱。
“他们会处理好。保证完完整整地…送他进幽囚狱最
处。” 冰冷沉重的镣铐锁住了影骸的新身体,他那小小的建木之躯如同
烂的玩偶被粗
地提起。
在被塞进那散发着隔绝和湮灭气息的封印箱之前,他透过箱的缝隙,最后一次看到了飞霄。
她站在光与影的界处。
碧绿的眼眸如同寒潭渊,俯视着他。
脸上没有复仇的狂喜,只有一片冰冷的、如同看死般的漠然。 那双眼睛仿佛在说:“欢迎来到…你的永恒炼狱。”
封印箱重重合拢!隔绝了一切光线和声音!随后便是无休止的摇晃、坠落感!如同坠无底
渊!
幽囚狱的最层隔绝区,连星光都无法抵达的绝对死寂。
冰冷的仙舟合金墙壁闪烁着微弱的符文蓝
光,映照着中央那座巨大的、由特殊炼金晶体制成的透明囚笼。
笼中,一个孩童般的身影被无数闪烁着禁制符文的粗壮能量锁链贯穿四肢、躯乃至脖颈,如同被钉死在祭坛上的
致标本,悬浮在半空,纹丝不动。
影骸那具由建木枝节构筑的新躯,此刻完美地维持着孩童的形态。 皮肤是失去血色的苍白,带着建木独有的细微纹理,在幽暗的蓝光下近乎透明。
一银灰色的
发凌
地贴在额前。
最令印象
刻的,是那双曾经燃烧着妖异熔金的眼眸——此刻它们如同蒙尘的琥珀,空
、无神,甚至带着一丝被惊吓过度的呆滞,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微微转动,如同被梦魇惊醒的幼儿,毫无焦距。
脚步声在空旷的囚室外响起,由远及近。
一身肃杀的墨黑长袍,内里衬着猩红如血的里衣,外罩宽大的、边缘镌刻着金色拘魂咒文的玄黑判官袍服的雪衣,率先踏视野。
她身姿挺拔,手中提着缠绕森冷气的巨大金属锁链和寒气
的
魔锥。
那对如同燃烧着业火的红眼瞳,透过冰冷晶壁,审视着囚笼中的影骸。
她的目光敏锐如刀,却在那孩童般无助的姿态、空的眼神和被残忍禁锢的画面前,不易察觉地……停顿了半秒。
那被偃偶之躯取代的心脏位置,一丝早已遗忘的、名为“不忍”的绪,如同沉
湖底的石子,轻轻
开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紧随其后,是寒鸦。
她的装束更为内敛神秘,蓝色的绸缎长裙如同幽暗的水面,勾勒出与姐姐截然不同的、丰满浑圆的胸型
廓。
裙摆下,是踩在冰冷地砖上的高跟鞋和包裹在微透薄纱黑丝里的笔直长腿。
她的眼神则是空茫的灰色,仿佛蒙着一层永远化不开的雾霭,对眼前的一切都缺乏真实的感知。
唯有目光扫过姐姐雪衣那僵硬的背影时,那双空的灰眸里才会闪过一丝微弱的、如同风中烛火般摇曳的关注。
雪衣走到观察前,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囚室中回
,带着十王司特有的威压:“编号零柒三壹,建木孽骸之躯。报上真名,供述汝依附建木、扰
罗浮秩序之罪行。”
囚笼中的影骸仿佛被这声音惊吓到,悬浮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贯穿他躯体的能量锁链发出嗡鸣。
他吃力地、用一种极其虚弱且带着稚颤音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