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父亲眼里,儿的这点孝心,也是不知廉耻的行径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她那柔软的脸颊,在我的脖颈间轻轻地蹭着,那动作像极了一只正在向主撒娇讨好,却又害怕被责罚的猫咪。
温热的鼻息吹拂在我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微痒的触感。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对她这亲昵的举动产生反应。
这与欲无关,而是一种更加纯粹的、源自于血脉
处的悸动。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涩,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这番“孝心可嘉”的言论。
儿见我依旧沉默,胆子似乎也变得更大了些。
她那环在我脖子上的手臂收
得更紧了,另一只手也不安分地开始在我的胸膛上画着圈。
她的指尖很凉,划过之处,都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父亲……您若是不信儿的孝心,
儿……
儿可以证明给您看……”
“儿自知昨夜行事孟
,冲撞了父亲,心中有愧。父亲若是要罚,
儿绝无半句怨言。只是……只是这身子骨,是父亲给的,若是打坏了,心疼的还是父亲您自己。不如……就让
儿用这身子,为父亲做些别的,来将功补过,好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那双水汪汪的蓝色眼眸里,充满了祈求与讨好。
她的嘴唇离我的嘴唇,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她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都尽数洒在我的脸上,带着一
如同兰花般的幽香。
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唾沫,身体的反应变得更加诚实。
“胡闹。”
最终,我还是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两个字。我的声音有些没底气,听起来不像是在训斥,更像是在压抑着某种呼之欲出的感。
听到我的声音,光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似乎从我这句言不由衷的训斥中,听出了默许的意味。
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如同小狐狸般的狡黠弧度。
“嘻嘻,儿就知道,父亲最是疼
儿了。”
“既然父亲已经不生气了,那儿这就伺候您起身更衣吧。等会儿还要上早朝呢,可不能迟到了。”
她说着,便轻巧地从我身上翻了下去,跪坐在了床边。
她那银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她熟练地从床的衣架上取下了一套叠放整齐的朝服,然后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温婉而又恭顺的笑容,开始为我宽衣解带。
沉重的朱漆大门被缓缓推开,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我迈步走院中,反手将门重新合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淡淡的金色光辉,照在庭院中那一片心修剪过的
地上,将昨夜凝结的露珠映照得如同碎钻般晶莹。
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泥土与花的芬芳,扑面而来,让我紧绷了一早上的神经,总算是得到了一丝舒缓。
我长长地舒了一气,解下了腰间那块象征着太傅身份的沉重玉佩,随手将其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叮——”
玉佩与石桌碰撞,发出了一声
清脆的悦耳声响,打了庭院清晨的宁静。
“父亲,您回来啦?儿都等您好半天了呢。”
“朝堂上的事,最是耗费心神了。父亲快过来坐,
儿刚为您温好了一壶雨前龙井,正好可以解解乏。来,
儿扶您。”
一个温柔得如同江南三月春水般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凉亭中传来。
我转望去,只见光辉正端着一套
致的白瓷茶具,袅袅婷婷地向我走来。
她今穿了一件素雅的白色襦裙,外面罩着一件淡青色的薄纱,那
银色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碧玉簪子松松地挽着,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
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的仕
,清丽脱俗,不染一丝尘埃。
她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从我手中接过了那方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石桌的另一侧,然后便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同在凉亭下的石凳上坐下。
她提起那把小巧的紫砂壶,将澄澈碧绿的茶汤注我面前的茶杯中。一
清新的茶香立刻弥漫开来。
“今早朝,陛下看起来心
似乎不错。”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状似无意地开
说道。
光辉为自己也倒上一杯茶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她抬起,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眸中带着一丝好奇。
“是吗?儿倒是没看出来。陛下的心思,向来如那海底针,最是难猜了。父亲是怎么看出来的?是陛下的凤冠比平
里戴得更正了些,还是她今
批阅奏折时,朱笔的颜色更艳了些?”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的调侃,显然并没有将我的话太当回事。
我轻啜了一温热的茶汤,感受着那
甘醇在舌尖化开,然后才缓缓地说道:“她今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要为我续弦。”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
光辉手中的白瓷茶杯,直直地从她那纤细的手指间滑落,摔在了坚硬的石桌上,瞬间碎成了几片。
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有几滴甚至溅到了她的手背上,烫出了一小片红痕。
但她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只是怔怔地看着我,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