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瓦奇拉抓到了重点:切。
瓦奇拉走后,阿哲问:“森哥,为什么不直接做了他?他都这么对大小姐了,阿东又……”
“杀了他,阿商要走,我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拦。留着他,阿商才会依赖我。”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三角梅沉默几秒,“这样,比我硬绑着她,好得多。”
阿哲看着森哥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好像有点……孤独?
第22章 蜘蛛
晚上八点整,德雷塞尔山69街。
瓦奇拉跳下车,一身黑迷彩,套裹得只剩眼睛鼻孔。他甩上车门,从后备箱拎出个黑布袋,抽了把直刃长柄的斩马刀握手里。
走到小洋楼前,他掏出监控屏蔽扰器准备按,突然咧嘴一笑,改了主意。冲摄像
比了个蜘蛛侠的手势,后退两步,翻身跃过铁艺大门。
二楼灯亮着。他没走正门楼梯,直接扒墙往上爬。
推窗进屋时,刚张嘴:“谁——”
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刀光一闪,脖子就出了血,她手里的酒杯脱落,被瓦奇拉脚尖一勾踢回了手里。
酒杯往柜子上一墩,的尸体被他踹进了墙角。
他拎着斩马刀往卧室走,脚步没放轻,木地板踩得咯吱响。
推开门时,秦崇立正从床上
醉醺醺地坐起来,随意套了条内裤喊:“阿兰?”
瓦奇拉没说话,直接冲过去,左手按住秦崇立的肩膀往下压。
秦崇立看清他手里的刀,刚要喊,就被瓦奇拉用刀柄顶住了下颚。他眼睛里带着点笑,示意他闭嘴。
秦崇立脑里闪过蜘蛛三个字,顿时吓得脸色都白了。最近电视天天播“蜘蛛
屋抢劫”的新闻。
他一不太流利的英语往外蹦:“钱!要多少都给!”
“别吵,很快。”瓦奇拉腾出右手,拽过床边的黑色手提袋,摸出一截粗麻绳,将他反剪手腕勒了三圈。
脚踝绑上绳子后,往上一提,和手腕扎在了一起。
他一副老骨哪里禁得住这样勒,疼得嗷嗷叫出声:“疼疼疼啊!别伤害我,多少钱都可以给……”
秦崇立此刻只想财消灾。
“说了别吵。”瓦奇拉朝他太阳挥了一拳,只用了一分力,怕把他打死。
他从袋子里摸出块擦车布,捏着秦崇立的下往上抬,布全塞进他嘴里,塞得满当当,连呜咽声都漏不出来,只听见喉咙里含糊的“呜呜”声。
秦崇立眼泪立马涌了出来。
瓦奇拉看了眼,伸手抹了把他的脸,把眼泪蹭在自己迷彩服上,笑了声:“哭什么,还没开始呢。”
说完,他拿起斩马刀架在秦崇立左边大腿根上。
刀刃贴着,没犹豫,直接往下切。
皮被切开的声音脆生生的,血一下
溅出来,
上天花板。
秦崇立疼得浑身发抖,身体猛地打挺往床里缩。瓦奇拉用膝盖顶住他的腰,让他动不了,刀继续往下切,直到刀刃卡在了骨上。
他啧了声,把刀抽出来,又从手提袋里拿出个掌大的改型电钻,按了下开关,电钻“嗡嗡”地响。
下一秒,电钻对准骨贴了上去,磨骨的“滋滋”声听得
牙齿发酸。
秦崇立绷紧身子打挺,额上全是汗,嘴里的布快被他咬烂了。
锯断骨后,瓦奇拉把电钻挪开,拿过斩马刀用力一拉,整条腿从大腿根被切了下来。
腿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秦崇立眼泪、鼻涕、汗糊了一脸。
瓦奇拉又说了句“很快”,又把刀架在他另一条大腿根上,重复刚才的动作——先切,再锯,后拉。
完事后,他又拿出支电凝器对着断面随便烫了下,才用被单把
绑紧。感不感染的不是他考虑的事,别让
失血过多而死就行。
刀和工具都塞回手提袋后,他看了眼躺在床上只剩喘气的,嘴角勾了勾,转身往阳台走。
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到八点半。
他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对着楼下的监控又比了个蜘蛛侠的手势,才拎着手提袋,从外墙爬下去,跟上来时的速度一样快。
风里还飘来了句墨西哥语的歌,词没唱准,调子也跑得没边。
洗了个澡后,瓦奇拉才开车回单义联唐楼。
秦森坐在餐桌主位上,秦商挨着他坐。
听见脚步声,秦森抬眼,视线扫过瓦奇拉,“坐下来吃点。阿哲去厨房添副碗筷。”
瓦奇拉也不客气,拉了椅子就坐下。
秦商小嚼着秦森夹来的鳕鱼,忽然
呕了一下。从瓦奇拉进门那刻,她就闻到了一
浓郁的血腥味,但她没多问。
她的反应,秦森看在眼里,舀了勺汤,吹了吹递到她嘴边:“解腻的。”
她张嘴接住,辛辣的胡椒汤一下肚,顿时压住了胃里的翻腾。
瓦奇拉像个没事一样大
扒饭吃菜。今天跑了好几趟,他都快饿坏了。
秦商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却不想让她听见。她放下筷子轻声说:“我饱了,你们慢用。”
直到秦商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瓦奇拉才撂下筷子,“老大,再不过去,天主都留不住他了。”
“走。”秦森拎起西装,“阿哲,你去把阿忠找来。”
阿哲应了声,心里门清——森哥要让阿忠“见”到秦崇立的惨状,更要让他“永远见不到”之后的事。
车一到小洋楼,秦森就拿出电话叫救护车。
救护车还没到,阿哲的车就先到了。
卧室里的血腥味冲得犯呕,两条断腿横在床下。
秦崇立像个彘一样被裹在浸血的床单里,只剩进气没出气。阿忠一进门就傻了,腿软得差点跪下去,嘴里喃喃:“立立、立爷……”
秦森倚在门框上,忽然冷不丁开:“他出事时,你在哪?”
阿忠回,脸色惨白:“我、我……立爷来这儿从不让
跟着。他说、说陈小姐不习惯陌生
。”
“不让跟?”秦森往前走了两步,“还是你不想跟?”
他说得强词夺理。
阿忠慌忙摇,“不是的森哥!这几年一直这样的啊……”
“没事,算你幸运,有事就是你失职。”秦森没
给他辩解的机会,冲阿哲递了个眼神。阿哲迅速上前,胳膊勒住阿忠的脖子发力一扭。
阿忠倒地时,双眼瞪得极大。
救护车来的时候,秦森站在门抽烟,看着医护
员把秦崇立抬上担架。
秦崇立尚存一丝意识,眼睛半睁,看见秦森时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响,像是想咒骂,却又无力出声。
秦森弹了弹烟灰,冲他扯了下嘴角。
刚把秦崇立送进手术室,几个叔父就赶来了。
三叔伯看见秦森,急问:“阿森!你教父怎样了?怎么会被蜘蛛盯上?阿忠呢?他
呢?”
“教父还在抢救,能不能活,看命。阿忠办事不力,已经处置了。”
“你、说什么?!”三叔伯一下子气得发抖,“阿忠跟着你教父十六年!怎么能说处置就处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