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庞格外清晰。校服短裙衬托着她的腿线，仍旧显得清纯无害，可我比谁都清楚，这副模样下藏着怎样危险的存在。她目光温婉，却吐出的字句让我的心底泛起复杂的波澜。
“我与你的契约是绑定在灵魂上的。”
她轻轻抬手，食指在自己的心
点了一下
，动作像是誓言，又像是警告。
“比起
类的法律条文，这契约要有效力得多，就算你死了也无法逃离我的注视。”
我的脚步顿了顿，心
忽然有些发紧。
“我知道。”
我低声应道。夜风刮过，声音像是被风卷走。
“所以……如果有一天，你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我一定会封印你。”
她一愣，蓝色的眼瞳中掠过短暂的意外。那神
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难得的惊讶。
“然后呢？”
她很快恢复了笑意，带着几分调皮，却认真地问。
我呼吸一滞，随即吐出一句连自己都没想到的话：
“然后我也跳进封印，和你永远在一起。”
风声骤然安静，仿佛连街灯下的蛾影也停滞了。我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沉重，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决绝。
“这样我就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让我父母所在的这个世界遭遇危险了。”
我望着她，心燃烧。
“此间可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水仙愣住了。她眼底的光芒缓缓转化，像是涌上来的一阵
水。她猛地扑过来抱住我，胸膛紧紧贴在我的身上。那一瞬间，她的表甜蜜到几乎要融化，笑容像
晓的晨光，却又带着古老神明的威严与渴望。
“行舟……”
她轻声唤我的名字，语调里带着颤抖。
“原来你愿意这么做啊……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你。”
她紧紧搂着我，好像怕我下一刻就会消失。她的气息温凉，带着淡淡的青
香，心跳却和我一同急促起来。
夜色中，我们的影子被路灯拉长，
织在一起，无法分辨彼此。神明与凡的关系本该是冷漠的。神明赐予，凡膜拜；神明沉默，凡跪拜。但此刻，我和她之间却有一种更加危险也更加温柔的纽带。
，本质上就是一种信仰。
们在里渴望永恒，在信仰中渴望庇护。一个可以因而奉献一切，也可以因信仰而牺牲生命。而当与信仰重叠时，那份力量便足以改变世界。
水仙或许曾是邪神，但如今，她既是我的恋，也是我的信仰。而我对她的，同样是她的枷锁。我们彼此俘获，彼此禁锢，既是救赎，也是毁灭。
我忽然明白，也许这才是神明真正的可怕之处：
并非她的力量，而是她能让凡心甘愿地将
与信仰都托给她。
就像此刻的我。
水仙在我怀里轻声笑着，眼神温柔得不像是古神，而只是个幸福的
。可我心底清楚——无论未来她将成为救世的圣，还是再度复苏的黑山羊，我都已经无法从这份与信仰中抽身。
夜风徐徐，街灯昏黄。我们在这静谧的街道上缓缓前行，彼此拥抱，仿佛走在一条没有尽的路上。
这便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