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明白——这不仅是,更是生死的考验。
与毁灭,温柔与掠夺,全都融合在了牡丹的身上。
“啪!”
生死之
间,我的手掌几乎是本能地甩出,狠狠打在牡丹的脸上。
声音在寂静的婚房中炸开。
她整个骤然一僵,腰身僵直,动作停滞。方才还在疯狂榨取的
部停在半空,她怔怔地看着我,眼神中先是迷茫,随即一点点转为清醒。
汗水从她的鬓角滴落,红眸中的贪婪和狂热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呆滞与恐惧。
她呆呆地坐在我的身上,什么都没再做,仿佛刚从梦魇中惊醒。
我则大喘息,胸腔剧烈起伏,每一
呼吸都仿佛火烧。四肢因为失血般的虚脱而抽搐,我甚至觉得刚才那一下,若再延续几秒钟,我可能真的会死在她的身体里。
许久,我才恢复些许力气,伸出手,颤抖着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声音哑,带着微微的颤抖:
“疼不疼……牡丹?”
然而她猛地一个激灵,连连摇,红发凌
甩动,仿佛受惊的小兽。她从我身上挣扎下来,赤
的身体跌跌撞撞退到床巢的另一边,拉开了最远的距离。
那里是碗状床巢的边缘,高高的弧壁让她背靠在上面,整个缩成一团。
“不要……不要过来……”
她双臂死死抱住自己,指甲陷肌肤,瑟缩着低声啜泣。
泪水顺着她古铜色的脸颊滚落,烛光在水珠中摇曳。
我看着她,心脏揪痛。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牡丹露出这样的表。
平时的她,总是大大咧咧,张扬而火热,像太阳一样不知疲倦。可现在,她眼神空,肩膀不断颤抖,整个
像是被剥去了鳞片的幼龙,满身都是脆弱。
“牡丹……”
我想撑起身体,慢慢朝她爬去。
“不要!”
她突然发出尖锐的喊声,整个
蜷缩得更紧,眼泪大颗大颗坠落,砸在床铺上。
“别过来!我不想再伤害你了!”
她的声音哽咽,带着撕裂般的痛苦。
“我……我差点就弄死你了……我明明是你的妻子……可是我的身体,我的本能……居然想要吃掉你……”
她的双手死死抱着腹部,那上面燃烧的红色纹已经逐渐黯淡下去,但仍然残留着诡异的光。她盯着那片肌肤,满眼惊惧与厌恶。
“我太可怕了……我连自己都控制不了……你为什么要娶我?我不配啊!”
她嚎啕起来,声音嘶哑,喉咙因哭喊而颤抖。
我心里像被刀割,强撑着身
体,缓缓坐起。明明还虚弱到视野发黑,可看到她缩在角落颤抖,我只觉得胸腔处满是压抑的疼痛。
“牡丹……”
我哑声开,声音轻得仿佛怕惊动她。
“听我说——”
“不要说!”她猛地摇,泪水四散,尾
因紧张而不断抽动,狠狠敲打着床壁,“我不配!我不该在你身边……我会害死你!真的会害死你!”
她说着,双手抓住自己的发丝,似乎恨不得把这具身体撕开。
我试着向前挪动,她却再度慌张地喊:
“别靠近!求你了达令,不要靠近我!我……我怕自己再也忍不住……我不想……再伤害你……”
声音彻底崩溃,泣不成声。
整个婚房仿佛被笼罩在影下。烛火摇曳,光影一明一灭,照亮她泪流满面的脸庞。
这本该是属于我们的新婚之夜。可在此刻,却成了我们之间最尖锐的撕裂。
我坐在床巢中央,喘息着看着她。她缩在边缘,瑟缩得像一个孩子,不断摇。
心疼、懊悔、愤怒、意,所有
绪
织在一起,让我胸腔堵得透不过气。
我想安慰她,可她拼命把我推开。
于是,婚房里只剩下她痛苦的哭泣,和我沉默的凝视。
在这片透明的夜空下,我们之间,隔着星海般的距离。
“别哭了!”
我咬牙,身体还在发虚,却还是扑上前去,紧紧抱住她那瑟缩的身子。她拼命挣扎,尾甩,指甲划过我的手臂,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我忍着力气的流失,将她死死压在怀里,怒吼着:
“你他妈的给我冷静点!听见没有?我没生气!”
我的怒吼声让牡丹的身子猛然一震,哭声稍微停顿,可还是不肯抬。红色的长发
散在我胸
,泪水浸透了我的肌肤。
“牡丹……”
我的嗓音渐渐缓和,手掌抚过她因我一掌而泛红的脸颊,轻轻摩挲。
“别这样,其实我早就知道今晚会经历什么。”
她身体一僵,抽噎着抬,眼神迷茫。
“什……什么?”
我叹了气,将下
抵在她的
顶,低声说:
“说不定所有都知道,夜来香、黑蔷薇、水仙、甚至金盏,她们或许都明白龙族的婚床意味着什么。只有你……只有你自己,还蒙在鼓里。”
她怔怔望着我,红
眸中泪光摇曳,像是还没有完全听懂。我没有急着解释,只是缓缓扭,示意她看向我们身下的大婚床。那床巢在旋转狂舞后已经慢慢停下,透明的婚房墙壁重新凝固,夜空的幻象渐渐收敛,仿佛一切都回归平静。可那巨大的碗状结构,依旧高高耸起,像一
巨兽的血盆大
,将我们死死困在其中。
“你想过没有……”我低声说,手掌一边轻抚她的脸,一边在她背脊来回摩挲,“这种婚床的造型为什么要做成这样?它不是为了舒适,也不是为了好看。”
牡丹的呼吸急促起来,红眸逐渐放大。
“它的最大用途……”我贴着她的耳边,缓缓吐出答案,“就是防止雄在不断
配的恐惧中逃跑。”
她怔住,瞳孔剧烈收缩。
“在这碗状床巢里,男进的来出不去,妻子就可以像囚禁一样把丈夫关在里面不停榨取,直至她们怀孕为止。”
空气一瞬间凝固。牡丹呆呆地看着我,喉咙发紧,发出碎的声音:
“不……不会吧……我们龙族,为什么……”
我看着她,轻轻点。
“是的,你们龙族的本能决定了这一切,野凌驾于所谓的理智之上。哪怕你心底对我满是
意,可当婚床将你包裹,你的血脉就会接管你的身体。你渴望孩子,你渴望后代,于是你拼命索取,不在乎我的死活。”
她的脸色刷地惨白,手指抓着胸,泪水再度溢出。
“那……那是不是说……我的母亲也是这样?我的姐姐们……那些已婚的龙族子……她们都在用这种方式,对待她们的丈夫?”
她声音颤抖,像是世界崩塌。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再次紧紧抱住她,让她的埋进我的颈窝。
牡丹的泪光还在闪烁,她的眼神渐渐沉了下去,抱紧自己的手臂,声音低哑:
“就算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达令,我还是不能……不能和你再亲热。不然的话……我怕……”
她的话哽咽,后半句淹没在喉咙里,似乎只要想象刚才那濒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