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声音嘶哑,却像利剑般刺我心
。
“我失去了记忆,无依无靠。是你救了我,可怜我,让我加这支队伍,是你让我以为我能在冒险中找到真正的自己……”
她泪眼婆娑,声音在石窟回。
“可你背叛了我!你趁我完全无法反抗时,肆意地玩弄、占有,把我的无助当成满足你欲望的理由!你不是我的救赎者,你简直是一个——”
她的声音骤然被打断。
“够了。”
轻佻却凌厉的嗓音从石窟外响起。帷幕掀开,夜来香的高跟鞋踩着血迹走进来,紫焰在她指尖闪烁。她的双眼眯起,望向茉莉,带着冷冷的讥笑。
“你是不是把类的道德标准定得太高了?小坏蛋他只是一个普通
,不是什么贤者圣
。”她双手环胸,尾
轻轻甩动,“你指望一个正常的男
在看到你刚才那副发骚的样子还能保持绝对的理
?救
?不动心?不趁机上你、玩你?那样的男
能不能正常勃起都是个问题。”
茉莉脸色一白,想要开,却被另一道冷冽的声音切断。
“夜来香说得没错。”
黑蔷薇从暗处走出,巨剑拖在地面,锋刃上还残留着安达利尔的血痕。她的红瞳冷冷注视着茉莉,没有半点怜悯。
“对战士来说,只有结果才重要。”她的声音冷硬,仿佛在陈述战场上的铁律,“你侥幸活下来了,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但这是值得的。如果换作是我,在同样的况下我绝不会怪他,就算悔恨也只会恨自己的弱小和无能。”
茉莉的指尖因愤怒而发抖,唇瓣颤动,却说不出话。
忽然,一声病态的低笑响起。
“呵呵……呵呵呵……”
水仙半靠在门,蓝眸闪烁着诡谲的光。她双手
叠在胸前,唇角勾起残酷的弧度。“如果你对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满意,其实我也有办法。”她的声音低沉,带着诱惑与残忍,“我早就想到可能出现眼前的局面,所以稍微在你身上做了一些小手段——我可以让你的身体恢复处
,重新回到你还未被玷污的模样,当然……”她伸出舌
,舔过唇角,“你还得重新体验一次发
的折磨,等于是把你‘备份’回一个小时之前的状态,让你重新选择一次—
—你愿意吗?”
茉莉的瞳孔剧烈收缩,眼神里闪过震怒与羞耻。
“你——!”
她声音哽咽,却被水仙那种病娇的笑声彻底压制。空气一度凝固,在紧张的气氛中,忽然响起轻快的哨声。
“啧啧……”
牡丹扛着双拳走了进来,健美的身躯还冒着蒸汽,嘴角咧开,笑容爽朗。她没说什么,只是意味长地吹了声
哨,眼神在我和茉莉之间来回打量,显然——她的立场毫无疑问站在我这一边。
茉莉呼吸急促,愤怒与屈辱让她几乎站不稳。可就在此刻,一道冷冰冰的机械嗓音响起:
“数据检测完成。”
金盏走到火堆前,眼中红光闪烁,冷冷注视着茉莉。她抬起手,投影出一道虚拟光屏,上面是一连串冷冰冰的参数。
“分析依据:血样本与处
膜组织残留。结论:目标并非
类。”
茉莉的心猛然一震,呼吸骤然停滞,像被当
一
打得呆住。
“检测到的基因序列与常规类不符,体内存在特殊能量结构,与圣光反应高度契合。”金盏的声音冷漠,像在宣读审判书,“初步结论:她的本质接近高阶天界生命体。”
石窟里的空气骤然沉默。
茉莉瞳孔颤抖,嘴唇颤动,似乎想否认,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的手捂在胸,眼泪再一次涌出。
而我……胸也骤然收紧。
——不是类。
这句话像一道重锤,狠狠敲击在所有心
。
石窟内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余烬在碎的蛛网里发出细微的“滋滋”声,黑暗与血腥气弥漫其中。我死死盯着金盏投影出的冰冷数据,胸
被压得发闷,指尖不由自主攥紧了剑柄。终于,我缓缓开
,嗓音沙哑:
“你的意思是,茉莉她……是一位天使?”
金盏的眼光闪烁,刚欲张,却被一道清澈却颤抖的声音打断。
“不必让她说了。”
所有齐齐转首。
茉莉——那名我方才还抱在怀里的,赤
着肩膀,
烂的袍子滑落在臂弯,金发散
,泪痕尚未
涸。她慢慢抬起
,碧眼里闪烁着痛苦与冷光。
“或许就是这样。”
她的声音轻,却清晰得足以震撼所有的耳膜。
“或许……我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慈悲天使’,赛拉菲尔。”
空气骤然炸裂,整个祭坛一
片死寂。
——赛拉菲尔。
在修会的圣典里反复被提起的名字;在古老祷文中总被呼唤的庇护者;在无数
类传说中引领英雄、抵御黑暗的最明亮星辰。她是“十二炽天使”之一,象征慈悲与庇护的高阶存在。她曾亲自踏足凡间,扶持过最伟大的骑士团,曾在末
的黑暗之中独身与恶魔之主抗衡,她的羽翼曾覆盖过战火的城市,她的手掌曾把垂死的孩子从烈焰中抱起。
她是类最熟悉的天使。是至高天与凡世之间,最温柔也是最坚定的桥梁。
可如今——
我望着眼前衣衫碎、泪眼婆娑的
。她曾经与我分析战局,冷静解读残卷,陪伴我走过血与火的征途。她也曾被媚毒折磨到失去理智,被我压在祭坛上以最原始的方式救赎。
她竟然是——赛拉菲尔?
“这怎么可能……”
我喉咙发紧,却吐不出更多的声音。
祭坛上的余烬渐渐熄灭,空气依旧弥漫着硫磺与血腥。茉莉跪坐在石板上,散的金发贴在脸颊,她垂下眼帘,似乎在努力稳住呼吸。
终于,她轻声开,嗓音微颤,却透着一种压抑已久的释然:
“……其实,我也不相信自己真的是天使。”
她抬起,碧眼里闪烁着火光与泪痕,声音带着几分苍凉。
“昨夜我彻夜未眠。你们睡下后,我一个坐在篝火旁把那本残
的圣典补完了。直到最后一页我才发现,有一段几乎无
知晓的批注,那是一则……预言。”
她停顿片刻,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碎的布角,仿佛在触摸那夜的纸页。
“上面说——‘慈悲天使过度庇护类的行为,在诸天使眼中是不正常的。她们必将排斥她、驱逐她,夺走她的一切,让她遗忘自我,从天陨落到污秽的大地,流放在暗黑世界饱受疾苦。’”
帐篷外的风声仿佛一瞬静止,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怕自己说下去就会彻底印证:
“这些话,和我的遭遇……似乎完全吻合——坠落、失忆、孤身流落间。”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拳却死死攥紧,似乎这就是今天她在与安达利尔的战斗中状态奇差反应不佳的原因了——茉莉的声音艰涩,终于吐露隐忍已久的脆弱:
“我已经无法再全然相信自己……当我看到敌,我脑海中浮现的不是必胜的信念,而是——若这一切都是预言的轨迹?若我本就是被抛弃之
?那我拼死争取的一切究竟还
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