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整个都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
饭后收拾桌子时,父母把我拉到一边。母亲皱着眉,小声问道:
“行舟啊,其他几个姑娘我们也算慢慢习惯了,可这个金发的……怎么说呢,她看起来不像是你这个年
纪该往的
。你们差了有十岁了吧?要是说她是你们学校的
老师或者
领导我都信,这是咱们小家小户能高攀的起的姑娘吗?”
我被我妈敏锐的察力吓得一个哆嗦,一边帮她洗碗一边脑子飞转,想办法给茉莉的身世和
格打圆场:
“这个……您看还真准——她以前确实在一个公司当高管,因为工作太累最近辞职了。然后呢,嗯……她休息这段时间就在咱们家附近的咖啡厅认识了我,当时她手机丢了,我帮她找回来……那个,现在我们俩已经确定
往关系了,她也不在乎其他那几个……而且我们年纪没差那么多,她刚大学毕业没多久,也就比我大三岁。”
“刚毕业就当高管?”
我妈狐疑的眉峰几乎拧成了问号。我有点虚,勉强笑道:
“家族企业嘛,毕业就进去了……位置也好说。”
“你撒谎都不会撒?家族企业她怎么辞职的?”
我妈不依不饶,手指点点我的额:
“这段时间你这小王八蛋嘴里没一句真话……我可警告你,你自己胡搞搞也就算了了,别招惹上咱们家惹不起的
物,照你这么弄我和你爸可保不住你……”
我被噎得一愣一愣,只好把视线投向我爸,期望援军。哪知老爷子也没接茬,反倒端着茶,径直在茉莉身侧坐下,像是无意的拉家常和她闲聊:
“今晚饭菜还合味不?我们这边吃的清淡,你若不不习惯,明儿给你做点重
的。”
茉莉偏看了他一眼,点了点
:
“味道很好。谢谢父亲大。”
一句“父亲大”说得认真而平静,连尾音都像敲在木榫上的一锤,稳稳卡住了礼数和分寸。
“那就好。”
我爸笑,捻着遥控器,随手切了个新闻频道,屏幕里滚动的就是跨洋冲突与边境火。他像是随
一提:
“哎呀,你看这新闻,每天都报道这些……哪儿又打仗了,哪儿又冲突了,也没个消停。茉莉,你怎么看啊?”
我心里一紧。这种问题对初“现实世界”的她,不可谓不刁钻。茉莉并没有急着答。她把杯盖揭起一寸,借着水汽看了看茶色,才合上,微微抬眼:
“我不熟悉此处的制度与历史,不便下断言。不过冲突的可见层面往往只是一地的伤。真正的问题多半发生在看不见的地方——资源争夺、话语权不平衡、
绪长期积压以致理
机制失效。解决的方式无非三条:第一,稳定秩序——
要有能按下暂停键;第二,修复信任——让最容易被牺牲的一群
先被看见;第三,给各方一个能体面退场的路径。否则赢的也会在更大的时间尺度里输。”
母亲听到茉莉那一番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回答时,神先是一愣,随即转过脸来,用胳膊肘在我腰上重重怼了两下。那动作不用言语我也懂——意思就是“这种姑娘咱们家真惹不起,你赶紧想办法把事
处理
净,别玩火自焚”。母亲的眼神很复杂,既有担忧,又带着一种
特有的直觉:这个金发碧眼的冷艳
子,不是她能驾驭得了的儿媳
。
相比之下父亲却似乎格外乐呵。他微微仰身靠在沙发上,端着茶杯不急不缓,眼角却闪过一种若有所思的意。他像是随
一问,又像是故意设局般说道:
“茉莉啊,你刚才说得有条有理的,真的很有见地,不过这些区域冲突已经发了小半年了,你说你不太了解?平时新闻也不看吗?”
我心立刻一紧,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父亲这种问法可不是闲聊——那分明是公务员式的“盘问”,一种把
往死角里
的问题。我暗暗吸气,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生怕茉莉接不住话。她若是多说两句,说错了细节,立刻就会显露马脚。毕竟她是从异世界来的,又怎么可能真对这里的国际局势如数家珍?
我正要开,准备随便扯些“工作太忙没时间看新闻”的借
来帮她圆过去。可没想到茉莉却先一步开
了,她神色丝毫没有慌
,端庄坐直,语调冷静而从容:
“父亲大,我没有
过第一现场,也没有亲身经历过这里的战争。ltx`sdz.x`yz一切讯息都只是听别
讲述,或者在纸面、画面中看到。这样的信息准确
无法保证,若在
流时贸然引用未免会失去分寸。我尊敬您,所以不能在这种对话里拿未加验证的消息来当作论据。”
说完她偏过,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那双碧眸柔和了少许。她轻轻呼出一
气,补充道:
“对不起。这可能是我的职业习惯。”
那一刻,我心中像被一块巨石砸下,又好像瞬间卸下重担。她给出的答案堪称完美——既没有露任何
绽,又把自己置于一种“严谨、理智”的姿态,甚至还表现出对长辈的尊敬。父亲捻了捻杯沿,唇角慢慢勾起一抹笑。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淡淡地点了点
:
“谨慎是好事。”
父亲端着紫砂壶,往茶杯里缓缓续水,热气氤氲,氤氲中映出他眼角细微的笑纹。他的姿态不急不缓,仿佛随意,却又藏着几分考
量。他抿了一,茶水漾出微苦的清香,随后才像闲谈般开
。
“这些姑娘啊,”他眯起眼,看着围坐在客厅各个角落的花妃们,“平时都挺玩py的吧?我看你们有时候扮得挺像,没事还沉浸在角色里,跟行舟打打闹闹,气氛热闹得很。可你……”他的目光在茉莉身上停住,略微凝重,“你好像有点太严肃了,不用那么拘谨……还是说你现在扮演的神职者就是这种
格?”
话音一落,空气轻轻一颤。沙发另一端,夜来香笑得花枝颤,尾
啪嗒啪嗒拍着靠垫:
“爸说得没错,我们当然是在玩py嘛!不然您还真以为我长着角和尾呀?”
她眨眼,特意把尾卷起在手里转了几圈,俏皮又理直气壮。黑蔷薇则依旧沉默,她只是抱着胳膊倚在窗边,冷眸扫过来,红瞳里的光更像是在守望。牡丹正嚼着点心,咔哧咔哧毫不拘束,金盏则安静站在一旁,仿佛一台静默守护的武装机器。唯独水仙,脸上写满复杂的笑意,笔尖停在纸上,低声补了一句:
“py嘛,总要演得真一点才有意思。”
父母看在眼里,逐渐也接受了这个“圈子设定”。夜来香的几句话,就像是把一层轻纱罩在所有异世界特征上,足以掩盖最惊世骇俗的部分。然而,茉莉依旧在这方面显得格格不。她端坐的姿势和目光神态可不是简单的角色扮演能解释的,长袍纹理在灯光下反
出微微的金色辉光。金发垂落肩
,宛如圣殿壁画中走下来的神祇。地址發郵箱LīxSBǎ@GMAIL.cOM她的双手平放在膝上,没有紧握,却能感受到那份不容侵扰的冷冽。
“茉莉啊,你太拘谨了。”母亲忍不住补了一句,“咱家里没那么多规矩,放松点,笑一笑。”
茉莉静静看着茶杯里升起的雾气,心底却掠过一丝困惑。她听得出“py”是一个关键词,却完全不知其含义。那是此方世界的产物,她的知识中从未有过。她微微皱眉,转念思索:既然其他几位子都在这个话题上能自如回应,那么这个“py”,想必就是她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