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没出现过什么能威胁到顾行舟和水仙的存在。
更别说把他们直接绑架抓走了。
“你今天做得很好,茉莉——你懂得先保全自己、把事汇报清楚,这比一味冲动重要好得多。就算今次的威胁无关紧要,但系统
的反应对策确实需要经常训练,契约者他希望我们在他不在的时候能够团结一致,做出最稳妥、最安全的反应策略。”
茉莉微微颔首,感觉肩压着的寒意稍稍减轻。黑蔷薇见状,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露出獠牙般的白齿,那笑意里满是冰冷的保护欲和死亡骑士特有的轻蔑:
“至于你说的那个二世祖……他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物,或许你今天只是被他的恶意恶心到了,在这种
身上花费任何心思都是一种
费。”
夜幕缓缓落下,城市的街灯一盏盏亮起,柔黄的光晕透过纱窗,落在屋檐下、照进温暖的客厅。屋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蒸腾的热气在空气中打着旋儿。外面的世界还残留着混沌与躁动,但这一刻的家仿佛与外界隔绝,静静地守着自己的安宁。
就在茉莉还在纠结和迟疑的时候,我和水仙推门而,脚步声在门厅里回响,水仙带着一丝戏谑和疲倦,轻轻掸了掸肩上的尘埃,步子很慢。母亲正在厨房收拾锅碗,听到动静,抬
望了我一眼,目光
处带着意味不明的锐利。
“你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不是还有事要忙么?刚才茉莉说你们还得在学校待一会儿。”
宋兰芝语调柔和,却在字句间藏着一丝探究。我抬手解开领的扣子,把外套随手搭在衣架上,转身露出一个轻松的笑。
“都结束了。其实就是些小事,没耽搁什么时间。”
我的话语既像是给母亲的解释,又仿佛专门对茉莉说的。她正坐在沙发那一侧,背脊挺直,眉眼间还残留着微妙的紧张。黑蔷薇静静地靠在她身边,手指随意地翻着一本杂志,红色的瞳仁斜
睨我一眼,唇角带着一丝毫不意外的冷笑。她当然明白所谓“小事”的分量,不过只是在关键处朝茉莉点了点,示意可以放下心来。
“既然都平安回来了,那就一起吃饭吧。”
黑蔷薇率先起身,动作优雅利落。她的手落在茉莉的手背上,指尖温热,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坚定。茉莉像是被这份信任安抚,慢慢站起身来,吸一
气,把所有杂念都藏进身体
处。其他花妃们也三三两两聚拢过来,餐桌上刹那间热闹起来。
饭菜已经摆好,锅里是刚炖好的酱,香气浓烈得让
忍不住咽
水。母亲熟练地盛汤,父亲静静坐在一边,像往常一样言语不多,只是用那种看尽风雨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每个
。气氛看似平和,实则每个
都带着属于自己的心事。
用餐间,水仙低喝汤,嘴角带着懒散的笑意,偶尔与我
换一个意味
长的眼神。茉莉则明显拘谨许多,她握着筷子的指节发白,像是还没能从白天的风波中彻底抽离出来。偶有花妃轻声调笑,她只是微微一笑,蓝色的眸子始终落在盘子里,不敢太过抬
。
饭后,母亲收拾碗筷,水仙系上围裙第一时间去帮忙,临走前突然笑着对我说:
“今晚我还有点别的事,不如让茉莉再陪你一晚?”
她说得漫不经心,却用指尖点了点茉莉的手背,眼神里透着一丝调皮的挑衅。茉莉霎时愣住,脸颊一点点浮现出绯红,呼吸微微急促。茉莉小声应了一句“嗯”,声音低得几乎被桌上残留的碗筷声淹没。她慢慢站起来,踱步向我的房间走去。灯光在她身上洒下一道道细腻的影子,金发在灯下流动着淡淡的光泽。我的心里也泛起一丝复杂的感触,既有对她的怜,也有一种微妙的欲望被点燃。
我跟着她进了房间,顺手带上门。房间里只有淡淡的洗衣香味和一缕夜风从半开的窗户钻进来。茉莉先是背对着我,把包包和外衣一件件叠好放在桌边,动作格外小心。她静静站了几秒,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才缓缓回
,眼神里带着些许不安和羞涩。
我靠在门边,看着她在柔黄灯光下的侧影。她的脸颊微微发红,唇瓣紧抿,双手不自然地纠结着。许久后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缓缓开:
“今天白天在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水仙没受伤吧?”
茉莉终于低声问,语调里有一种近乎执拗的温柔。我没法像以前那样轻松应对她的关心,那不是普通的同学矛盾问题,而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世界放纵了水仙的手段,任由她的
邪和残
在普通
身上肆意挥洒,哪怕一切源自自卫也依旧改变不了这一点。
这是一次神明对蝼蚁的碾压——我能说服自己这是为了维持稳定生活的“必要之举”,却怎么也瞒不过内心的自省。
我可以让杜大炮直接忽视我,可以让他去喜欢水仙和茉莉以外的,可以让他转学,可以让他因为害怕收敛,可以让他今后夹着尾
做
,哪怕只是不来招惹我……
可我最后还是选择杀了他,杀了他的父母、亲……九族亲眷连根拔起,杜绝了任何复仇、泄露我真实身份的可能
。这次事件株连了上千
,我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和茉莉说起——我有些害怕让茉莉知道真相,害怕从她嘴里得到某种失望的判决。
“都已经处理好了。”
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像在陈述天气,却掩不住唇齿间微微的迟疑。茉莉抬起,睫毛在光下投下一道淡影。她静静看我,眼神没有质问,只有那种不容回避的认真。
“处理好了……是什么意思?”
她重复我的说话,语调没有起伏,却让无法回避。那声音像针一样轻轻刺在我心
。我偏过脸,手指在裤缝上不自觉地收紧,心里却翻滚得厉害。
在那一刻,我甚至有种逃离的冲动。
“……你一定要知道吗?”
我低低地反问,嗓音涩。
“说真的,有些事我一点也不想让你知道。”
以她的聪明才智,或许已经从我的抗拒里知晓了答案——茉莉没有再追问,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像湖面无风的水,平静得几乎令惶恐。过了很久,她才轻轻开
,声音柔得几乎要化开在空气里:
“我不是谁都想救的圣母,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线。”
她的话没有任何愤怒,却更让难以承受。我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只觉得心脏像被什么攥住,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茉莉微微偏
,侧脸沐浴在台灯的暖光中。金色的发丝贴在雪白的脖颈,她看不出半分责难,只是有些疲惫和无声的悲悯。
过了许久,她轻声说:
“控制好自己,别变成自己讨厌的。”
她站起身,动作温柔而坚定,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她路过我身旁时带起一缕洗发水的香气,脚步几乎无声,径直走向浴室。她的背影笔直,却隐隐透出一丝脆弱和孤独。
门轻轻合上,我却像被什么抽走了力气,靠在门边,长长地吐出一气。胸膛
里堆积的愧疚、压抑、还有难以言说的渴望一下子全都炸裂开来。我努力平复心跳,却怎么也按捺不下那失控的躁热。浴室那边传来水流声,细碎又清晰。我仿佛能透过墙壁,想象茉莉褪下那一身职业装的画面。她刚才走进房间时,外套已经解开,两侧丰挺的
房在白衬衫下轻颤,纽扣仿佛随时会被鼓胀的
撑开。那身黑色包
裙勉强束住她高耸浑圆的
部,走动时裙摆牵扯着圆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