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肘撑起上半身,那一被汗水打湿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
,眼神里却恢复了清明。
“选么……”她玩味地勾起嘴角,“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我手底下那帮客户,二十出
、荷尔蒙旺盛的小伙子有好几个。当初还有那么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正经追过我呢。”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仿佛在谈论的不是自己未来的,而仅仅是一个可以被筛选的健身计划。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
荒谬的错位感,忍不住追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听到这个问题,她忽然风万种地白了我一眼,那眼神
里带着戏谑,也带着一丝明知故犯的挑衅:“你这问题,和你直接问一个老婆‘你打算怎么出轨’,又有什么区别?”
“出轨”这两个字,就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我们两。
是的,就是这个词。它像一个钥匙,准地打开了那扇名为“背德感”的闸门。一
难以言喻的、混杂着罪恶与兴奋的刺激感,从我们心底猛地窜了上来。我们不再是单纯地在寻求刺激,我们是在共谋一场背叛,一场由我亲手授权的、针对我们自己婚姻的背叛。这认知让一切都变得无比危险,也无比诱
。
我清晰地看到,念芸的脸颊,从耳根到脖颈,都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那不是羞涩,而是内心被禁忌所挑动的、最真实的生理反应。她也为我们此刻正在做的事而感到兴奋。
她似乎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觉里,认真地思索了片刻,然后用一种策划行动的吻继续说道:“还能怎样?就从那几个之前追过我、现在还在我这儿续课的愣
青里挑一个。他们一个个血气方刚的,平
里上课,那眼神就没少往我
上瞟。我找个机会,从里面选个顺眼的,悄悄给他点‘福利’……”
她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像是在观察我的反应,然后一字一句地抛出了更具冲击力的计划。
“……先给他点甜,发展一下关系。后面,如果你真的点
了,就……当个男
朋友处着呗。”
“当个男朋友?”
这五个字从我中吐出,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音。它的分量与“炮友”二字天差地别。后者是一场纯粹的
体
易,一场有始有终的感官盛宴;而前者,却裹挟着
感的伪装,甚至是
感本身。
念芸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面对着我,眼神里是悉一切的了然。“也行,看你的意思咯。”她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讨论晚餐吃什么,“你想我只是当个临时的炮友,还是想……玩得更真一点?”
我沉默了。我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她光滑的脊背,感受着那紧实肌肤下蕴藏的力量。“男之间的那种刺激感,很容易擦枪走火的。”我艰难地组织着语言,试图表达我内心那份混杂着恐惧与期待的矛盾,“我怕你……”
“怕我假戏真做?”她接过了我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你想什么呢,我的傻老公。”她凑过来,鼻尖蹭着我的鼻尖,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的心和这枚戒指一样,早就套牢在你这儿了。至于别的男……不过是些让我这匹马跑
得更野的料罢了。”她顿了顿,又变回了那个务实的裴教练:“那也行,为了让你安心,我就跟对方说好,我们只是炮友关系,不谈感
。”
她的话本应是定心丸,可就在她做出这个看似“安全”的决定时,我心中那个更为黑暗、更为疯狂的念却
土而出,长成了参天大树。我看着她,一个我可能会后悔终生的决定,在我的眼神中慢慢凝聚成形。
我甚至还未开,她已经从我的表
中读懂了一切。她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一种难以置信的神
所取代。“不会吧……”她喃喃道,“刚刚说了一通,你现在又打算……”
我缓缓地、郑重地点了点。“我确实有这个想法。”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动摇的重量,“男
间擦枪走火催生出的感
,来得快,去得也快。那不过是建立在
体欢愉上的海市蜃楼,我不怕它。”我停顿了一下,终于说出了心底最
处的魔鬼:“只是……只是我不确定你。”
这句话与其说是对她的不信任,不如说是我对自己的一种极致试探。
念芸脸上的所有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她定定地看着我,仿佛要看到我的灵魂
处,然后一字一句地,清晰地重复着她的立场:“至少,在长相厮守这个领域,我只认你一个
。”
说完,她靠了过来,用一个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吻,堵住了我所有未来得及说出
的疑虑与不安。那是一个不带
欲,却充满了安抚力量的吻。良久,她才微微离开,额
抵着我的额
,温热的气息拂在我的脸上。
“亲的,”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我理解你有点不信任我,毕竟我们现在谈论的是一个十分边缘、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问题。但是,”她直视着我的眼睛,那双眸子里闪烁着智慧与坦诚的光芒,“请你信任你自己。你要相信,你李开为,好到足以让我,裴念芸,即便被任何新鲜的事物暂时迷住了双眼,最终也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因为只有你这里,才是家。”
她昨夜那番话,如同一剂最强效的镇定剂,抚平了我心中所有因这疯狂计划而掀起的波澜与不安。那一刻,我无比确定,我怀里这个,无论她的身体将去往何方,她的灵魂永远是我的专属港湾。这份极致的信任,非但没有浇熄那禁忌的火焰,反而像是往烈火中泼
了一瓢滚油,让一切都燃烧得更加旺盛,更加肆无-忌惮。我带着这种混杂着
意、安心与罪恶期待的复杂
绪,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回归了朝九晚五的寻常生活
。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处理着枯燥的报表和文件,耳边是键盘敲击的噼啪声和同事间偶尔的低语。这一切都正常得乏味,与昨夜那个充斥着汗水、欲与疯狂密谋的卧室,恍若两个世界。若非身体
处还残留着一丝被榨
后的酸软,我几乎要以为那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春梦。
就在我对着电脑屏幕有些出神时,袋里的手机发出了短促的震动。
我拿出来一看,是念芸发来的消息,内容简单得像是在说“今晚吃鱼”:
“搞定了,对象找好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办公室里恒温的冷气似乎瞬间失去了作用,一燥热从我的小腹直冲
顶。我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同事注意到我的异样,然后飞快地打字回复:
“这么快?你怎么找的?”
对话框的顶端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中…”,几秒种后,她的回复跳了出来,带着一
她独有的、混杂着专业与戏谑的
吻:
“这有什么难的。发布 ωωω.lTxsfb.C⊙㎡_巡场的时候多留意一下就行了。自然是看谁的裆部最鼓咯。尤其是在他们做卧推,双腿分开用力的时候,看得最清楚。”
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我的妻子,那个专业严谨的裴教练,和平一样,双手抱胸,迈着她那双大长腿,在器械区来回巡视。她的眼神看似在纠正会员的动作,实际上,那锐利的目光却如同一台
准的扫描仪,掠过一个又一个躺在卧推凳上、因发力而绷紧身体的雄
躯体,最终焦点……落在了他们腿间的方寸之地上。
这画面让我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她不是在寻找,她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