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意气,并非有意冒犯。请掌门若要责罚,便尽数责罚在下就好。”
你这番话,让身旁的焱飞霞猛地抬起,错愕地看着你,眼中满是感动与焦急。
而宝座旁的冷樱,也微微蹙起了眉,似乎没想到你会如此
脆地将一切都扛下。
大殿之上,冷月心那双邃的眼眸,第一次,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小的波动。
掌门冷月心并未理会你的请罪,而是淡淡地宣布:“此事到此为止。焱飞霞心境不稳,罚你回崖思过三
。凌渊身为唯一的男弟子,当谨言慎行,罚你……到我这揽月宫来,抄录门规百遍。”
掌门冷月心那不带一丝感的判罚,如同最终的法槌,重重落下,响彻在每个
的心间。
这个判决,既用“心境不稳”为由,不轻不重地罚了焱飞霞,维护了门规的威严;又巧妙地避开了冷樱的过错,维护了自己儿的体面;最终,用一个看似严厉、实则暧昧的“抄录门规”,将你这个风
的中心,名正言顺地,置于了她自己的绝对掌控之下。
真是滴水不漏的、帝王般的手段。
你心中瞬间了然,不由得松了一气。至少,焱飞霞没有因为替你出
而遭受真正的重罚。
但焱飞霞自己,却显然不这么想。
“掌门!弟子不服!” 她那刚烈的子再次
发,她自
己被罚思过可以,但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完全无辜的凌渊,为这件事背锅?
“此事错不在他……”
“大师姐!” 你眼看她又要冲动行事,立刻加重了手上握着的力道,同时上前一步,躬身对宝座上的冷月心行礼。
“弟子,遵命。先行告退。”
说完,你不再给她任何抗辩的机会,半拉半拽地,将这位忿忿不平的大师姐,牵出了这压抑的揽月宫。
直到殿门在身后缓缓合拢,焱飞霞才终于忍不住,眼眶一红,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凭什么!凭什么要罚你!你明明什么都没做错!那个妖……”
看着她这副为你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你心中一软,连忙用一种半哄半骗的语气,轻声安抚道:“好了好了,大师姐,我们先出去再说。别在这里,让掌门为难。”
你牵着她的手,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直到走远了,你才停下脚步,看着她那依旧挂着泪痕的倔强脸庞,笑着说:“我知道你为我不平。这样,你先去后山的小溪边等我。我去林子里转转,给你打点野味,晚上我们吃烤,喝好酒,不醉不归,就当是……给我‘赔罪’了,好不好?”
你这番话,终于让她那倔强的表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用力地用手背抹去眼泪,狠狠地捶了你一拳。
“这还差不多!你等着,我去偷我师傅最好的‘火云酿’!”
————
你牵着兀自忿忿不平的焱飞霞,离开了那座威严的揽月宫。
当那扇沉重的玉门在你们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内外之后,大殿之内,再次恢复了万年不变的死寂。
宝座之旁,冷樱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计划得逞的得意。
然而,高坐于上的冷月心,看着那扇已经合拢的殿门,那双万古无波的眼眸中,却缓缓地,流露出了一丝毫不掩饰的、的欣赏。
她欣赏焱飞霞。欣赏她那颗赤诚之心,更欣赏她在这场压力之下,被凌渊激发出的那份冷静与成长。
她更欣赏凌渊。
欣赏他那份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欣赏他那将所有责任都揽于己身的担当,更欣赏他那不动声色间,便能化解危机、甚至反过来锤炼同门的、近乎于妖孽的心与手段。
她的目光,缓缓地从殿门,移到了自己儿的身上,那丝欣赏,瞬间便化为了淡漠。
这个儿,骄傲、任
、自视甚高,为
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些或许不是缺点,但她唯独缺乏了作为一名继承者,最该有的气度与胸襟。
今这场由她挑起的、幼稚的争端,更是将这份欠缺,
露得淋漓尽致。
如果真要在这三之中,选出一位未来的继承者,那她这个流着自己血脉的亲生
儿,毫无疑问,会排在最末位。
想到此处,冷月心那如同神只般完美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疲惫。她轻轻地,喟叹了一声。
“母亲?” 冷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你的手段,太过下乘。” 冷月心淡淡地开,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种让冷樱心
发颤的失望,“真正的掌控,不是用言语挑拨,而是让他
,心甘
愿地,为你所用。”
“你今,输了。”
“回去吧,好好反省。”
冷月心挥了挥手,不再看自己儿那瞬间变得苍白难看的脸色。冷樱咬着嘴唇,最终还是不敢有丝毫忤逆,躬身行了一礼,默默地退下了。
偌大的揽月宫,只剩下冷月心独自一,静静地坐在那冰冷的宝座之上。
她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名叫凌渊的、唯一让她感到意外的男弟子的身影。
第15章 偷闲与进发
另一边,你辞别了兀自忿忿不平、却又对晚上的“火云酿”充满期待的焱飞霞,先行一步,来到了后山的密林之中。
你身为剑宗弟子,身手本就敏捷,不多时,便提着一只刚猎到的肥硕野和一只机警的灰兔,来到了与焱飞霞约好的溪流边。
溪水潺潺,环境清幽。
你熟练地生起一堆篝火,将一块平整的青石板架在火上烘烤。
接着,你抽出那柄平时只用来近身搏斗、削铁如泥的短匕,开始处理猎物。
开膛肚,清洗内脏,动作
净利落。
随即,你用那柄杀的匕首,展现出了庖丁解牛般的
湛技艺,刀光翻飞间,野
和兔子便被细细地剔骨去筋,只留下了最
华的
。
你将切成薄片,用找到的野果和香
简单腌制。
最后,你将掏出的脂肪,放在那烧得滚烫的石板上。
只听“滋啦”一声,黄澄澄的油迅速被煎炸出来,浓郁的
香瞬间弥漫在整个溪谷之中。
(大师姐部分)
焱飞霞气冲冲地回到自己师傅的府,软磨硬泡地“偷”
来了那坛被她师傅珍藏多年的“火云酿”。
一想到晚上可以和凌渊不醉不归,还能吃到他亲手做的饭,她心中的那点不快,早已被巨大的好奇与期待所取代。
她抱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轻快地来到了后山溪边。
还未走近,一霸道的、让她
舌生津的
香,便顺着风,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这么香?” 她心中一奇,加快了脚步,拨开身前的灌木丛。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整个都愣在了原地。
只见溪流边,凌渊正侧对着她,专注地跪坐在火堆旁。
他已经脱去了那件染血的白色外袍,只穿着一件方便活动的黑色中衣,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了结实有力的小臂。
夕阳的余晖,为他的侧脸和认真的神,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光晕。
他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