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块。
看到那行字和那个巨大的火箭,我像是得到了赦免令的囚犯,全身的力气瞬
 间被抽空。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整个 都瘫倒在了冰冷的瑜伽垫上,大
都瘫倒在了冰冷的瑜伽垫上,大 
  大
大 地喘着粗气。我的双马尾散
地喘着粗气。我的双马尾散 地铺在脸颊两侧,被汗水打湿,黏糊糊地贴
地铺在脸颊两侧,被汗水打湿,黏糊糊地贴 
在皮肤上,狼狈不堪。
我就这么趴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艰难地撑起身体,红着脸,手脚并用地
 爬回到电脑椅上坐下。我甚至不敢抬 看摄像
看摄像 ,只是低着
,只是低着 ,假装整理自己凌
,假装整理自己凌 
  的衣服和
的衣服和 发。我的脸烫得厉害,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发。我的脸烫得厉害,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然而,当我坐下的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我两腿之间那片最私密的地
方,传来了一阵异样的、黏腻的湿润感。那感觉是如此的明显,隔着薄薄的纯棉
内裤和裙子,我都能感觉到布料紧紧地、湿漉漉地贴在我的皮肤上。
 我的l*t*x*s*D_Z_.c_小 o_m……竟然湿透了。但此刻的我却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屏幕的右
o_m……竟然湿透了。但此刻的我却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屏幕的右 
上角,我的收益栏里,那个数字已经变成了一个我不敢想象的金额——五千三百
六十元。
我呆呆地看着那个数字,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这只是我第一天直播,
 仅仅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就赚到了五千多块。这比我过去两个月在 茶店打工
茶店打工 
赚得还要多。
那一瞬间,什么羞耻,什么屈辱,什么身体的背叛……所有的一切,仿佛都
 变得不再重要了。我刚刚经历的那些事 ,在那个鲜红的、巨大的数字面前,好
,在那个鲜红的、巨大的数字面前,好 
像都变得微不足道,甚至……是值得的。
之后的时间里,直播间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
大家似乎都摸清了我的「财富密码」,不断地提出各种各样擦边的要求。
「妹妹,把袜子脱下来给我们看看好不好?想看看你的小脚丫。」
「主播,你舔一下嘴唇,就刚才王总让你做的那样,慢慢地舔。」
 「转过去,我们想再看看你的
 ,这次穿着裙子转就行。」
,这次穿着裙子转就行。」 
 虽然他们的话语依旧是那么的色 和露骨,但我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抗拒了。
和露骨,但我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抗拒了。 
每一次,在我犹豫的时候,只要看一眼那个不断上涨的收益数字,我就能立刻说
服自己。我的脑子里形成了一个简单的逻辑:羞耻=金钱。我付出的羞耻越多,
我得到的金钱就越多。
于是,我一次又一次地照做了。我脱下了我的白色过膝袜,将自己白皙小巧
 的脚丫 露在镜
露在镜 前;我伸出舌尖,学着
前;我伸出舌尖,学着 感
感 星的样子,缓缓地、暧昧地舔过
星的样子,缓缓地、暧昧地舔过 
 自己涂着唇彩的嘴唇;我转过身,故意将裙摆晃出一个诱 的弧度……
的弧度…… 
每当我完成一个「任务」,屏幕上就会准时地炸开一堆礼物。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训练有素的马戏团小丑,用各种滑稽又卑微的表演,来换
取观众们的欢笑和投喂。虽然难堪,但只要能填饱肚子,似乎也……没什么了。
第一次的直播,在我感觉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结束了。当我点击「结束直播」
 按钮的那一刻,我整个 都虚脱般地靠在了椅子上。但当我看到后台结算出的最
都虚脱般地靠在了椅子上。但当我看到后台结算出的最 
终收益——八千九百元时,所有的疲惫和空虚都被一扫而空。
我看着那个数字,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我终于有
希望还清那笔该死的贷款了。
 从那天起,我的 生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
生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 
我每天晚上都准时开播。为了留住那些出手阔绰的大哥,我变得越来越「懂
事」。我知道他们喜欢看什么,喜欢听什么。
 我买了各种各样 感的制服——护士装、
感的制服——护士装、 仆装、兔
仆装、兔 郎装……我的直播内
郎装……我的直播内 
容,也从最开始的唱歌聊天,彻底变成了满足各种擦边要求的「任务秀」。
 虽然每天都要面对镜 做出各种让自己脸红心跳的动作,要忍受弹幕里那些
做出各种让自己脸红心跳的动作,要忍受弹幕里那些 
 不堪 目的污言秽语,但我一想到银行卡里每天都在增加的存款,我就觉得没什
目的污言秽语,但我一想到银行卡里每天都在增加的存款,我就觉得没什 
 么了。 的底线,原来是可以随着金钱的增加而不断降低的。
的底线,原来是可以随着金钱的增加而不断降低的。 
不到半个月,我就还清了那八万多的网贷。当我还上最后一笔钱,收到催债
公司发来的「账务已结清」的短信时,我感觉自己像是重获了新生。我再也不用
担惊受怕,再也不用害怕手机响起。
没有了债务的压力,我本可以停下来,回到我正常的大学生活中去。可是,
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我习惯了每天晚上几个小时就能 账几千甚至上万的快感,习惯了被直播间
账几千甚至上万的快感,习惯了被直播间 
的大哥们众星捧月般地追捧,更习惯了花钱时不再需要看价格标签的潇洒。我搬
 出了那个 旧的单间,在市中心租了一套
旧的单间,在市中心租了一套 装修的高档公寓。我扔掉了衣柜里所
装修的高档公寓。我扔掉了衣柜里所 
有便宜的衣服,换上了我以前只能在杂志上看到的奢侈品牌。我甚至给自己买了
一个真正的香奈儿包包。
当我背着那个价值五万块的包包走在校园里,接受着同学们羡慕和嫉妒的目
光时,我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种感觉,比我考上大学时还要强烈。
我彻底沉沦在了这种由金钱堆砌起来的虚荣里。
然而,好景不长。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发现,我的直播间开始变得冷清起来。那些曾经每
 天都来给我刷礼物的大哥,渐渐地不再出现了。我的观众 数和收益,都开始出
数和收益,都开始出 
现了明显的下滑。
 我开始有些焦虑了。我尝试着穿更 露的衣服,做更大胆的动作,但效果甚
露的衣服,做更大胆的动作,但效果甚 
微。
 这个平台,永远不缺比我更年轻、更漂亮、更没有底线的 孩。我的那点擦
孩。我的那点擦 
 边内容,在 新月异的直播圈里,很快就变得索然无味。
新月异的直播圈里,很快就变得索然无味。 
 就在我为了 气和收
气和收
 渐焦虑,想着是不是要尝试一些更出格的内容时,
渐焦虑,想着是不是要尝试一些更出格的内容时, 
 有两个 通过平台私信联系了我。
通过平台私信联系了我。 
 是两个男主播。我点开他们的主页看了一下,他们的 丝都比我多很多,是
丝都比我多很多,是 
平台里小有名气的主播。
 一个叫「狂野猛男」, 像是一个在健身房里秀肌
像是一个在健身房里秀肌 的自拍,看起来三十多
的自拍,看起来三十多 
 岁,身材确实很壮硕,但眼神里总透着一 说不出的猥琐。
说不出的猥琐。 
 另一个叫「
 大叔」,
大叔」, 像是一张加了柔光滤镜的侧脸照,看起来四十多
像是一张加了柔光滤镜的侧脸照,看起来四十多 
岁,留着点胡茬,走的是成熟稳重路线,但那微微泛着油光的脸,让我感觉有些
生理不适。
他们开门见山,问我要不要一起搞一次「联动直播」。
 「妹妹,我们看你直播很久了,你的 气好像遇到瓶颈了哦。」
气好像遇到瓶颈了哦。」 
 那个「狂野猛男」发来的消息很直接「我们哥俩想带你一把,搞一次三 直
直 
 播,保证让你的 气和收
气和收 都翻几番。」
都翻几番。」 
我有些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