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等
，露出了一个灿烂
至极的笑容，那笑容里，有劫富济贫的快意，有戏耍世的顽劣，更有挣脱束缚
的轻松。
「萍儿，你说我像不像年轻时？」她回
对身边的完颜萍笑道。
完颜萍看着她眼中神采，由衷感慨：「蓉姨，您……简直是回到了桃花岛上。」
黄蓉哈哈大笑：「好！那从今往后，老子……不，老娘就是这
世里的
东
邪！谁敢让咱们不痛快，咱们就让他全家不痛快！」
这一刻，郭芙远远地看着母亲脸上从未有过的神采，笑的如同山贼一般，心
中五味杂陈。父亲郭靖的忠义，是一座巍峨的山，让仰望，却也沉重。而母亲
现在的样子，像一团燃烧的火，危险，却又充满了生机和诱惑。她不明白，究竟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母亲。
刘真则看得心花怒放，他冲着墙上的黄蓉，竖起一个大大的拇指，高声道：
「蓉姐！你这东邪之贼的范儿，太对老子胃
了！走，咱们去江西，闹他个天
翻地覆！」
队伍离开青石镇后，一路向东南，行经数
，渐渐驶
江西境内。
随着地势渐高，江南水乡的柔婉被连绵起伏的丘陵与山脉所取代。道路两旁，
竹林如海，葱茏滴翠。春雨初歇，山间雾气缭绕，将远处的山峦勾勒成一幅淡雅
的水墨。江风带着湿润的
木清香，扑面而来，令
神为之一振。
这一，一座雄伟的山脉，横亘在众的视野尽。只见群峰耸峙，云雾缠
腰，或如宝剑出鞘，直
云霄；或如仙遗履，形态各异。飞瀑如银河倒挂，在
山间划出一道道银白的缎带，隐约可闻其轰鸣之声，气势磅礴。
「前面那山，便是庐山了。」身旁的向导，一个本地的老农，指着远处，声
音里带着自豪，「自古都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咱们这地界，
九江边上，江州城，就在这庐山脚下，算是个水陆要冲。」
队伍沿官道行进，渐渐接近了江州城。然而，越靠近这风光旖旎之地，世
的萧条之色便越发浓重。官道上，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流民，面黄肌瘦，携家带
，眼中满是茫然与恐惧。田地大片荒芜，炊烟寥寥无几。城墙上，虽有宋军旗
帜，但守军士卒神萎靡，盔甲不整，丝毫没有大战在即的紧张感，反而透着一
末的颓唐。马蹄踏过石板路，引来阵阵警惕的窥探目光。
「这就是江州？」刘真皱着眉，环顾四周，「我看这守备，比鄂州还不如。」
向导叹了气：「好汉有所不知。蒙古自从占了襄阳，兵锋就指向上游。
朝廷虽在鄱阳湖一带调兵遣将，可各路马心惶惶，都想保存实力。这些官爷，
比咱们跑得还快呢！城里倒是还有几家大户囤货居奇，可寻常百姓……唉，早就
被搜刮得连下锅的米都没了。」
完颜萍在一旁低声道：「蒙古斥候想必也已经开始在这附近活动。此地非久
留之地，我们得尽快找个隐蔽的地方安顿下来。」
黄蓉坐在马上，面色平静地打量着四周。她的目光掠过流民的哀苦，掠过残
的村庄，最终落在那云雾缭绕的庐山山脉之上，心中已有计较。她不是迂腐的
侠士，世之中，首要图存。这
山密林，正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派出探马，以庐山为中心，方圆五十里，探查所有可以设防的山和山势。
重点关注水源、易守难攻之处，以及……任何可能有其他势力盘踞的迹象。」她
冷冷吩咐道，语气中自有一统领者的威严。
刘真立刻挥手，阿牛和瘦猴各带一名机灵的亲兵，化装成樵夫和货郎，分三
个方向潜庐山周边的村镇，开始进行细致的
报工作。
三之后，派出去的探马陆续回报，带回的消息最终都汇聚到了一点。
「大，」，一名探马汇报道，「庐山西麓，有一处名为『黑风山』的险要
之地，三面环山，只有一条狭窄的官道可通上山。地形险峻，一夫当关，万夫莫
开。山上有一山贼，盘踞着原来一个废弃的猎户寨子，自立门户，号为『黑风
寨』。寨主叫刘大虎，手下百十号，个个凶悍，专门打劫路过的商贾和不愿
『保护费』的村落。」
「哦？还有同行？」刘真来了兴趣。
探马继续道：「这伙山贼虽为祸一方，但只找富的麻烦，对过路的穷苦
倒不怎么理会。据山下酒肆的伙计说，他们山寨里兵粮足，还有个大水潭，水
源根本不愁。而且他们安了眼线在山下，一有风吹动，立马就能缩回寨子里，
官军几次围剿，都奈何不了他们。」
听完汇报，聚在一块石边的众都沉默了。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据点。一
个现成的，防御完善、资源充足的堡垒。
完颜萍有些担忧：「百十号山贼，看起来是乌合之众，但要是固守险地，强
攻起来，我们难免会有伤亡。火铳的威力在山道上难以发挥。」
刘真却满不在乎地笑道：「死不了怎么叫打仗？再说了，咱们有火器，他
们只有大刀长矛。只要能接近寨门，阿牛和瘦猴他们一通轰，我看谁还敢硬抗！」
黄蓉一直没有说话，她的手指在地上的泥地上无意识地划着，勾勒出黑风寨
的大致地形。忽然，她抬起，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那不是黄帮主运筹帷
幄的锐利，也不是郭夫的悲悯，而是一种……久违的、近乎恶作剧般的顽童神
色。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对刘真说道：
「小子，我看这寨子不错，地段好，风景佳，什么都齐了，就是……少了个
好寨主。」
「咱们的子总得有个窝不是？」她眨了眨眼，声音压得低低的，却透着一
种让刘真脊背发凉的兴奋，「……要不，咱们去『拜访』一下这位刘大虎寨主，
跟他好好『商量商量』，看他是愿意把寨子让给我们，还是……我们送他一程？」
刘真一听，双眼瞬间放光，正中下怀！他最喜欢这种简单粗
的方式。他咧
嘴一笑，露出一白牙：「蓉姐，你这主意太对我胃了！说不通就动手，我熟
悉的很！走，今晚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黑风』！」
一旁的郭芙听得目瞪呆，她看着母亲脸上那抹与「侠义之道」格格不的
笑容，喃喃道：「娘，你这是……要当山大王了？」
黄蓉回看了她一眼，笑得既狡黠又理所当然：「芙儿，你看，这山，这水，
这不就是现成的『桃花岛』么？不占白不占。」
说罢，她再不理会儿，转身下令：「传令下去，就地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