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身份与心境。
「马文远这厮平时会提及柳小姐吗？」我继续追问。
赵四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目光触及那袋银子，那点犹豫立刻烟消云
散。他搓着手，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一种男
间心照不宣的猥琐笑容：「萧少爷
既然问起，那小的就实话实说了。马兄他……嘿嘿，他对柳小姐，自然是『
根
种』的，常与我们说，柳小姐如何冰清玉洁，如何才出众，是他平生罕见的
知己红颜。只是……只是可惜柳家遭难，他虽有心，却无力回天，只能……只能
暂且隐忍，以待将来。」
我心中冷笑，果然如此，依旧是那套虚伪的说辞。
「那苏夫呢？」我追问道，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赵四的笑容更加暧昧，甚至带着几分
亵：「苏夫嘛……嘿嘿，不瞒萧少
爷，那可是我们私下里……啧啧，马兄虽未明说，但那意思，兄弟们谁都懂！那
样的绝色尤物，又是这般年纪，风韵正浓，哪个男看了不心动？马兄就曾酒后
失言，说苏夫那身段，那风，简直是……简直是天生的狐媚子，若能一亲芳
泽，便是短寿十年也心甘愿！还说……还说柳小姐虽好，终究青涩，不及她母
亲……嘿嘿，懂得如何伺候男……」
他话语粗俗不堪，将马文远内心处对苏艳姬那肮脏的觊觎和贪婪，
露无
遗。我听着，胸中怒火翻腾，恨不得立刻将马文远那厮碎尸万段！他竟敢如此意
亵渎我的苏姨！
我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冷冷道：「就只有这些？马文远对柳家落难后的态度，
又是如何说的？」
赵四见我面色不虞，连忙收敛了笑容，小心翼翼地道：「这个……马兄他说
……他说柳家已是昨
黄花，沾上便是麻烦。他当初与柳小姐
往，也不过是
……不过是看她柳家势大，有利可图。如今既然倒了，自然要及时抽身，免得惹
祸上身。他还说……还说萧少爷您……您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捡了他不要的
鞋，
还附赠一个……一个绝色岳母，真是……真是羡煞旁……」
「够了！」我猛地将茶杯顿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吓得赵四一个哆嗦。
我吸一
气，压下翻涌的杀意，从怀中又取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这一百
两银票，是定金。三后午时，你想办法邀马文远去聚贤楼，进我给你们预定的
雅间「听
阁」，在他酒意上来时，务必引导他再次谈论这些『心里话』。事成
之后，再付你二百两。」
赵四看着银票，眼睛都红了，连连点
：「萧少爷放心！小的定然办得妥妥
当当！定让马文远那厮把肚子里那点龌龊心思，全都吐出来！」
打发走赵四，我独自在雅间里坐了许久，直到心中的波澜渐渐平复，一个计
划，在我心中逐渐成型。我要让柳轻语亲耳听听，她心中那「清风朗月」的良，
在脱离了她的视野之后，究竟是副怎样丑陋的嘴脸！唯有让她信仰彻底崩塌，她
才能真正跌
尘埃，才有可能……被我重新塑造。
这午后，秋阳暖融，透过窗棂洒下，在书房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
正拿着一本杂记翻看，眼角余光却留意着院门的动静。算算时辰，柳轻语每
这个时辰，都会去后园的小佛堂为她故去的父亲上香祈福，这是她如今唯一坚持
的、雷打不动的习惯。
果然，没过多久，那道素白纤细、如同幽魂般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月
门外。
她低着，步履匆匆，仿佛多停留一刻都会沾染上什么不洁之物。
片刻后，苏艳姬端着一碟新做的芙蓉糕，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她今穿了
一身水绿色的绣缠枝玉兰的襦裙，外罩一件月白薄纱褙子，乌发绾成慵懒的随云
髻，只簪了一支碧玉簪子，清新雅致，如同雨后初荷。只是眉眼间，总萦绕着一
丝挥之不去的轻愁，尤其是在看到我时，那眼神会瞬间变得复杂，有关切，有担
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因那夜亲密而生的羞窘与慌
。
「辰儿，尝尝这新做的芙蓉糕，厨房说用的是今秋新采的桂花蜜，清甜不腻。」
她将糕点放在我面前的小几上，声音温柔依旧，却少了几分往的自然，多了几
分小心翼翼。
我抬起，对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伸手拈起一块糕点，放中，细细
品尝。甜糯的感在舌尖化开，带着浓郁的桂花香气。
「很好吃，谢谢苏姨。」我咽下糕点，看着她，目光清澈，「苏姨，您今
气色似乎不太好，可是昨夜没睡安稳？」
我这关切的话语，却像是一根无形的针，轻轻刺在了她心的隐秘之处。苏
艳姬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眼神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下意识地伸手理了
理本就已经一丝不的鬓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没……没有，许
是昨夜看了会儿账本，睡得晚了些。」
她哪里是看账本，分明是那夜之后，心绪难平，辗转反侧。我心中了然，却
不点。我知道，那层窗户纸已然薄如蝉翼，只需一个合适的契机，便能彻底捅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柳轻语和马文远的事，必须先解决。
「苏姨也要多注意身子才是。」我语气真诚，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握住了她
放在小几上的手。
她的手指猛地一颤，如同受惊的蝶翼，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却被我轻轻握住。
她的掌心微凉，指尖却带着一丝意，显是内心极不平静。
「辰儿……」她低声唤道，声音带着一丝哀求般的意味。
我却恍若未闻，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那细腻如玉的触感，让我
心微
。我仰着，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布满红霞的娇艳脸庞，语气带着一丝
不容置疑的依赖：「苏姨，辰儿有件事，想求您帮忙。」
「何事？」她似乎被我的郑重其事所吸引，暂时忘记了手上的尴尬，抬眸看
向我，眼中带着疑惑。
「是关于娘子的事。」我叹了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忧虑与无奈，「自
那诗会后，娘子她……愈发疏远我了。我知道，我那行事过于冲动，伤了她
的心。可我……我实在是怕，怕她心中始终念着那马文远，久天长，郁结于心，
于她身子无益，也……也让我这做丈夫的，心中难安。」
我提及马文远，苏艳姬的眉立刻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担忧。她
轻轻抽回手，叹了气：「那马文远……确实非良。只是轻语她……
子执拗，
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转过弯来。」
「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