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这就去拿家伙式!』
『讨厌,跟儿子讲这些』娘有些害臊,捶了我爹一下,『我先去澡堂好
好洗净。』
『应该的,应该的。』爹搔搔短发,铺收拾去了。
娘见爹走了,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一边,问:
『儿子,娘要是长出了新身子,是不是也能这样又白又?』她摸着左手的
小指,这根手指看起来就像是在娘的手上接了根玉的一样。
『娘,我敢打包票,一准这么漂亮。你就放心吧。』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娘的脸也弄一下?娘的脸这么黑,不搭吧』娘
摸着因为劳风吹
晒,黝黑且满是皱纹的脸说。
原来是这个啊。
『好说。等到时候先把娘的脸皮剥下来,我给你重新生一次不就好了!』
『对,对!还是儿子聪明!』得到了满意答复的娘哼着歌收拾洗澡用具,去
泡澡了。
家里只剩下了我一个,思考着如果将来真的开了店铺,娘一个的身子恐怕
还是不够,是不是要多找几个像娘一样?该找谁呢?
过了一个小时,拎着一个沉甸甸布兜子、扛着木墩子的爹来了,进门后
就把这两样东西摆在了屋当中。兜子里全是卖的家伙式,都是爹惯用的。看着
看着,我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诶,爹,你用哪把刀剁娘的脑袋啊?』
『啪!』爹猛地一拍脑袋,『看我这脑子,我这哪来的砍刀啊这可怎
么办去外面买吧。』
『爹,外面超市都不卖大刀,而且还得用身份证登记呢。就算卖,也就是西
瓜刀,净薄的,怎么能用来砍脑袋呢?』
『对啊,这可咋办』爹急得团团转。平常爹还能有点意,但是一旦
着急了,就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了,还得我来。
眼睛一转,我就有了意。
『爹,有了。』
『啥,乖儿子,别卖关子,快告诉爹。』
『隔壁丁爷爷,他不是老革命吗?他没事总给我讲他抗战时参加大刀队,砍
本鬼子的事。他那把大刀不就还挂在墙上呢吗?』
『对啊!老丁都八十了,平常没事做,也就在家门
晒晒太阳吹吹牛,讲
讲故事啥的。现在肯定还在家,咱们赶紧去跟他借。』说着爹连汗顾不上擦就
拉着我去找隔壁的丁爷爷了。
『老丁,我是隔壁卖
的
国啊,想跟您老借刀用用。』丁爷爷果然在家,
此刻正听着收音机,喝着大罐瓶泡的茶水呢。
『啥?借我的大刀?不借。这可是我当年打鬼子时的大刀,死在刀下的鬼子
没有一个排也有两个班,让你拿来剁猪?不借,不借。』
爹一看丁爷爷不借,立马着急了。我赶紧扯了他一把,自己上去跟丁爷爷说
话。
『丁爷爷,你就借我们吧,我们不剁猪。』
『嘿嘿,小明,你个小捣蛋,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捣鬼,你想把爷爷的刀拿来
玩吧?就不给你。那刀可有十斤重,你玩不动的。』
『哎,丁爷爷,我可不是拿来玩的,你听我说』接着我就把来龙去脉跟
丁爷爷说个清楚。
『啥?竟然有这种事?国,你老大不小了,说个事竟然没你儿子说得清楚。
不行,我一定得亲眼看看,活了快一岁了啥事没见过,这种东西还真是闻所未
闻。等你媳洗完澡了我一定要瞅瞅,这辈子也值了。』
『那,丁爷爷,你借不借刀啊?』
『嗯』丁爷爷摸了摸下上花白的胡子,说,『老
子当年用这刀砍了
那么多本鬼子,如今拿来砍
脑袋倒也不算辱没了这大刀,更何况这也不是杀
,小明娘砍完后也能活得好好的。如果此事当真,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
条件,砍必须我来。这么多年了,没能再用上这刀,很是怀念啊,借着这机会
味味。你们卖,行,刀借你们,行,但是也得算我一份。我老丁
不要你
们工钱,只要杀的活计。怎么样?答应我了刀就借你们。』丁爷爷盯着我们,
虽然已经八十了,瘦骨嶙峋的,光团的亮度甚至不如一般明亮,但是却莫名放
出一气势,让
想起那个金戈铁马的岁月。
『好,丁爷爷,我们答应你了。是吧,爹?』
『对,老丁,答应你了。』
『好!哈哈!老伙计,这么多年了,又有你出鞘见血的时候了!』丁爷爷走
到墙边,伸手摘下了挂着的大刀,嚄地拔刀出鞘。见过血的大刀闪着寒光,可见
丁爷爷这些年也没有断了保养,不过刀把上的红绸倒是快要褪色褪净了。
过了一会,娘洗完澡来了,老丁看了她手指和手背,我们又再次给他表
演了一番,他当即表示加我们,谁也别想赶他走了。
我们一起到家中,收拾了一下东西,把杂物挪开在屋子当中腾出一块空地
放置木墩子,到时候娘要在木墩子上被砍了。
『诶!砍怎么能用木墩子!小明,去,把爷爷的长条凳拿来。』
『噢!』我奔了出去,从丁爷爷家里取来了那条沉重厚实的条凳。丁爷爷把
墩子放到一边,把条凳稳稳地摆好在中央。
『小明他娘,脱了衣服上来吧,别把衣服弄脏了。别不好意思,老子我都
七老八十了,给你当爹都嫌太老,不用磨不开面子。』
『嗯』娘有点脸红,脱了衣服,趴在条凳上,把脑袋探在外面。我在娘
的脑袋下面垫了个枕,怕娘的
掉下来磕着。爹拿着一个搪瓷盆搁旁边擎着,
准备接血。我站在一边,用力挤压娘的光团,让光大部分聚在娘的脑袋里,留在
身体里的光只有平常那么多,娘的脑袋顿时成了一个3 瓦大灯泡。
『好了,丁爷爷,砍吧。』
『好!』丁爷爷右手持刀,刀背倚在肩窝,听见我的话,当即将大刀擎过
顶,两只手青筋毕露,虽然年迈,却丝毫不见颤抖,可见当年所讲果真不假。
『杀!』丁爷爷大吼一声,手中的大刀匹练似的劈下,只是一闪,娘的脑袋
就『咕噜』一下滚落在枕上。条凳上赤
的身子微微颤动,脖子那里的断
处
出两
鲜血,被早已准备好的爹用盆一兜一接,一点都没有漏到地上。丁爷爷
斩完那一刀就刀尖拄地,两手按着刀柄的大环,一副顾盼自雄的神。
我拿起娘的脑袋,只见她还在跟我打眼色,朝爹那里瞅,嘴唇翕着想提醒
我别忘了。
『爹,先把娘的脸皮剥下来吧,娘想重新长一张漂亮的。』
『哦,好,这就来。』爹顾不上打理娘留在条凳上的身子,从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