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局了,我想我是会当逃兵的那种。」沙伦很坦然的说道。
我点了点。这是非常中肯的回答,换了我,或许并不是怕死,但如果我有
机会选择的话,我很可能也会逃,因为阿纱嘉仍然在等我……
然后我们三个一起把目光放在了微凉身上。
孩扫了我们一眼,暗紫色的
发在镜面太阳之下微微反光。
——死了可以重新投胎,所以不怕。
「想不到你是佛教徒。」昆利尔无遮拦的叫起来。
——不是,但下辈子想试着唱唱歌。转世回是唯一可能达成这个愿望的选
项。
我们三个都一脸愕然。
在我们眼里,微凉的残疾更多的是一种特征。我从来没有想过她对自己失声
这件事有多么看重,毕竟平时的微凉懒散而潇洒,完全不像是对自己缺陷有着
恨意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去做个手术?虽然不便宜,但咱们这种应该
还负担得起。」我皱着眉说。对现在的医疗水平而言,移植一个
造声带是社
区诊所就能处理的事。
——因为那不是我自己的声音。
我看着孩,无话可说。每个
所追求的东西在别
看来都会有偏执的时候,
可对自己来说那往往代表着一切。已经有初邪陪伴的我,却义无返顾的要去寻找
阿纱嘉,这难道就不是偏执了么?
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我们四个享用了心无旁骛的一夜,这对我来说是不
可多得的财富和回忆。当身边这三个家伙离开我以后,我仍然会想起,在这个时
候,有那么几个受到我尊重的曾经把我当做过朋友。
一夜之后,我被一个家伙用脚踢醒了。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仍然躺在楼顶
上,可是身边的都不见了。
「私自离岗,要狠狠的扣你工资!!」初邪居高临下的看我,挤鼻子瞪眼。
「他们呢?」我捂着脑袋爬起来,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儿多,
痛。
「已经都被我吓跑了!微凉那家伙竟然敢抱着你睡!我饶不了她!」初邪咬
牙切齿的说,「昨天半夜好不容易忙完了想去找你,结果你竟然自己跑出来喝酒!!」
「不是自己,还有他们……」我讪笑道。
「那你也不叫上我!!」初邪对我连踢带打。
我抓住她的手腕,用胳膊拢住不安分的孩,「燃墟来这边的事
你知道么?」
初邪听到这个以后终于老实了一点,「我也是刚知道啦。」
「他怎么过来了?公会的事扔下不管了?」
初邪摇了摇,「他来是因为要跟着保护一个
。」
「谁?」
「所罗门,我大哥。」
「那家伙为什么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我感到相当惊讶。所罗门和我们这些家伙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他作为世界
金融帝国的国王,作为反抗军的财力后盾,作为思灭者公会幕后的真正主,怎
么想都不像是喜欢将自己置身于陌生而危险的异空间内的家伙。
初邪带着复杂的目光看着我,她的目光让我感到不安。
「他来就是要见你,反抗军内部要开一个针对你的听证会,今天。」
我皱起了眉:「这件事为什么没有
告诉我?」
「因为我也不知道嘛!所罗门突然就来了,带着很多,连燃墟都被当做保
镖带了过来。」
「关于什么的听证会?」
「关于你的骸族之行和我们与心族的易。而且昨天的那一场大战似乎让你
的听证会多出了新的内容……」
初邪的表不轻松,看起来昨天她半夜急着找我并不是因为想要上床……
仔细想想就可以明白这次听证会为什么要召开。虽然我可以算是反抗军内部
的核心成员之一了,但归根结底我的身份也只是「雇员」的质。奥索维和初邪
将足以决定反抗军走向的任务给我是出于他们对我的信任和了解,但他们身后
的财团并不仅仅靠一句「相信我」就可以说服的。
他们需要确定的是,我是不是说了真话,是不是站在反抗军本身的立场上和
心族达成了协议。他们无法确定我有没有为了一己之利,将反抗军作为某种筹码,
私底下和里奥雷特做了易。所以他们不能就这么听信我的话,将一个又一个据
点建立在心族的地盘上面。
「他们想要什么?如果听证会不通过的话难道事就这样搁置下来?」我问。
初邪叹了气:「这次来的
都不是反抗军制下的。他们是家族财团核心议
会董事成员指派的评估团。他们并不在乎我们是不是可以在暗面前进,他们只在
乎自己投的每一分资金都值得。」
「那么所罗门呢?」
「大哥从私角度来说的话是很支持我们的,可即便他是家族的族长,也不
能完全违背家族议会的决定。」
初邪说的话我基本也猜得到,我所要做的不仅仅是为自己洗脱嫌疑,更是要
说服对方继续支持反抗军的发展。这种事让我感到
痛,因为我从来不擅长说
服别——如果用剑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初邪紧赶慢赶的帮我为听证会做准备,我忍着宿醉的痛强行去记她教给我
说的话。时间飞快的流过,当听证会快要开始的时候,我背过的台词也仅仅就只
有几句而已,急的初邪直跳脚。
她跳脚也没有用,我心里也烦得很。没有穿她给我准备的正装,我穿着铠甲
别着神宫直接就走进了会议室旁边的休息厅里面开始等待对我的聆讯。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有个家伙从旁边的小门走了出来。这家伙看起来像足
了我印象中的律师,他这种形象的家伙出现在我们这种战场环境里让我觉得非常
不协调。
对方对我的穿着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外,他对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告诉我
可以进去了。
我站起身踏了那道门。
门里面是一个并不算太大的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十个,看上去并不拥挤。
我首先看见的是奥索维、初邪和另外一个反抗军的参谋长,他们三个坐在房
间侧面的座位里。奥索维和那个参谋长面无表的对我轻轻点了一下
,而初邪
却在愣神,并没有看我。
一张椅子放在房间的正中央,这让我想起来刚刚从社区大学毕业之后参加面
试的形。
面试官的位置上坐了三个,两男一
的中年
。他们身上的气味非常陌生
……那是我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的,来自「正常」的气味。
他们不是冒险者,不是雇佣兵,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