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叔
叔表面上很客气,可我总觉得他骨子里对老金暗含一种戒备和敌意。
「金师傅,你好!听慕老师说小雨的病多靠了你!」姜叔叔上前热地握住
老金的手。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老金则不卑不亢的淡然道。
「呵呵,金师傅居功不自傲,真乃世外高。」
老金笑而未语,转身朝妈妈她们做一个摆手的姿势。「各位请进。」
一行进了房间,妈妈和薇阿姨动提出由她们来负责午餐,老金客气了几
句,拗不过妈妈她们坚持要动手,也就随她们去了。
晓慧姐没同薇阿姨他们一起来,我早就想找机会问了,也就跟着她们进了厨
房。妈妈在桌上切东西,薇阿姨在水槽旁洗菜,我假装随意地走到薇阿姨身旁。
「晓慧姐怎么没来啊?」
「晓慧说和同学约好出去玩了,孩子大了,都不愿意陪我们了。还是小雨乖,
愿意陪在妈妈身边。」薇阿姨不无羡慕地看看妈妈。
我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几句,心里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妈妈她们忙着在做菜,我呆着也无聊,就四处随便逛逛,到了客厅门,就
听见姜叔叔对老金说道:「金师傅,我听薇薇说你看相算命很有一套,能不能替
我也看看。呵呵!」
「微末小技,无非是图个果腹,免了吧。」
「金师傅,你太客气了,俗话说相见即是缘份,今天我们能在此相聚不正应
了这句话嘛!呵呵,金师傅放心,相金我会照付的。」姜叔叔绵里藏针,不动声
色地奚落老金贪钱。
老金何许也,江湖混久了早练就一副厚脸皮。「姜先生可知我有个三不看
的规矩,短命的不看,心术不正的不看,犯欲的不看。」
姜叔叔脸色登时变得不好看了,语气也生硬了许多。「金师傅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我占了其中之一?!」
老金笑笑也不言语,拿起桌上的茶杯自顾自地抿了。
老金这付作派明摆着就是认定姜叔叔沾了其中一样,姜叔叔坐不住了,声音
也不经意大了起来。「金师傅你把话说清楚,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金摆摆手示意姜叔叔稍安毋躁。「玩笑话而已,姜先生你莫急,替你看相
到也无妨,不过,即是断了相就不得不直言,到时,若有冒犯之处,姜先生你可
不要怪罪哦。」
「直说就是了,听假话还找你看什么啊!」
老金睁开眼在姜叔叔脸上端详了一会儿,遂开道。「你眉尾呈螺旋,
月
角低塌,与父母无缘,应是少时父母皆亡。眉毛疏而淡,无兄姐妹之命。气色
从青,肝脏之疾,应是得过肝病。颧骨横张,疑心多虑。」老金歇了气,
从容地端起茶杯饮了一。
再看姜叔叔脸色微变。「看不出来你说的倒挺准的,还有吗?」气里已不
像刚见面时那么怀疑了。
我在门外肚子都快笑疼了,老金瞎胡诌姜叔叔都信啊?!这些都是当初老金
要薇阿姨资料时我告诉他的!
「还想再听?」
姜叔叔忙点。
「命宫长痣,恐暗生异心,夫妻难睦。眼细略挑暗藏桃花,怕感有变,心
藏伊。」
「胡说!我们夫妻关系好着呢!」姜叔叔眼里一阵慌,急忙辩解道。
「是吗?」老金目含意望着姜叔叔,瞧的姜叔叔更加不自在了。
正尴尬间,薇阿姨从厨房里端了做好的菜肴出来。「你们在聊什么那?这么
热闹?」
「没什么,就是随便请金师傅看看相。」姜叔叔心虚地说道。
「真的啊!金师傅你快说说我老公的相好不好?会不会赚大钱?能不能长命
岁?」薇阿姨兴奋的连珠炮似的发问。
「呵呵,挺好的。」老金笑笑应付过去。
薇阿姨还想问个详细,妈妈正好也从厨房里出来,嗔怪地瞪了眼薇阿姨。「
金师傅都说挺好的了,薇薇你就别再问了,快把其它的菜端过来,都等着吃饭呢!」
「对啊!对啊!薇薇就你啰嗦,别耽误了金师傅吃饭!」姜叔叔也赶忙在旁
附和。
「哦。」薇阿姨被他们两个一数落,不满地应了声,悻悻然地去厨房端菜了。
老金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在摆碗筷的妈妈,又看了眼浑身不自在的姜叔叔,轻
叹了一气,妈妈距离远听不见,姜叔叔可听得真真切切,登时脸色大变,忙低
掩饰,等再抬
看老金时眼神里添了一丝畏惧。
酒席间,姜叔叔态度恭敬地频频向老金敬酒,老金也不推却,一一和他碰杯。
到了下午五点多,薇阿姨说要去给晓慧做晚饭,就准备向老金辞行,老金
尽地之谊送我们到了门。
就当我以为我们也会随薇阿姨他们一道离开时,妈妈在旁偷望了老金一眼,
雪颜上闪过难以察觉的一丝红晕,转身对薇阿姨说:「薇薇你们先去吧,我还
有点事和金师傅说。」
薇阿姨倒没说什么,点点上车了,姜叔叔的脸上却掠过一丝不自然,
地看了眼妈妈和老金,才上了车。
等薇阿姨的车远走了后,妈妈轻声地对老金说道:「金师傅我想和你说点事。」
老金也颇有意地看了妈妈一眼。「进去说吧。」
妈妈低着哦了声,默默地跟着老金的
后
往里走,见状,我赶忙也跟
上去。
「小雨,你在这里等一下,妈妈有话要和金叔叔说。」妈妈见我也跟来,忙
过嘱咐我别跟进来。
看着妈妈和老金一起进了房间,我才不会这么傻听妈妈的话呆这不动呢!一
溜烟地跑到门边偷听妈妈对老金说些什么?
老金盘腿坐在紫荆座上,在旁的妈妈低垂着,不自然地来捏弄着纤细白
皙的玉指,羞怯怯地说:「金师傅,有些天没和裘先生……联系了……可不可以
……你请他……上来……」
老金淡漠无语,眼神里却含着极为丰富的意味。
房间里悄然无声,空气中弥漫着一暧昧至极的尴尬氛围……
「我……我是担心小雨……才……才……」妈妈急切的解释更显突兀苍白。
而此时,我的心沉甸甸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涩!妈妈在不知不觉中有了
些微妙的变化,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从一开始的抗拒抵触到无奈被迫接
受,再到现在羞涩的动求欢,这一系列的变化在潜移默化中悄悄见证着妈妈对
欲的原始渴求!
一切如以往般的翻,在老金高超又霸道的蹂躏下,妈妈又一次沉沦于欲
的海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