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身后传来仓促的脚步声,转过身去就看到了正在向他跑来的宋言。
看到人儿,心里有块地方软了软。
但当他看清宋言刷白的脸色的时候,那阵不安感完全爆发了出来。
宋言看到他,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凌乱,差点就被慌的绊倒在地,傅洛容眼疾手快的一个跨步上前扶稳他,眉一皱:∓ldquo;怎幺了?
宋言垂着头,半边脸的阴影被打上了一抹沉重黯然,傅洛容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他发颤的双唇,抖的厉害,让他心疼。
∓ldquo;傅洛容宋言的声音轻的飘渺到不真切。
∓ldquo;恩。
抓着男人衣袖的手,泛着白,骨节分明。
∓ldquo;我问你
男人静静的听着。
∓ldquo;那次吴县令的宴席是不是哽的他喉咙发疼,∓ldquo;是不是你们几个人设的,来骗我的局
男人这次,是真的愣住了。
∓ldquo;答我
∓ldquo;宋言
∓ldquo;是、还是不是
傅洛容能清晰的感受到前面人儿无法遏制住的颤抖。
沉默了半响,男人开口了,意外的冷静:∓ldquo;你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
呵
傅洛容
这是你变相的默认吗?
宋言抬起头,扯出一抹笑,勉强至极,好像破碎支离了的暮春海棠,花开似锦,到最后却只剩残端。
∓ldquo;宋言
人儿没有说话,站直了身子,挣开傅洛容的手,
他用他从来没有过的坚决语调,
∓ldquo;傅洛容,从今以后,我们
∓ldquo;一刀两断。
转过身的那一刻,宋言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那块被他捂热的玉佩。
手指的凉意,竟会被温凉上的热度烫的灼痛。
他连想都没有多想片刻,甩手扔出玉坠子,摔在傅洛容身上,玉佩好似不甘心般的弹开
∓lsquo;咚∓rsquo;
毫无保留的坠落在地上,崩然溃裂。
宋言听到,自己的心里。
也有什幺东西
轰然倒塌了。
傅洛容
我允许你不喜欢我,
但是
你独独不能做的,
就是骗我
花柔旦夕歌不休,一笑倾尽,
苍天万琼。
路岔已斜落花散,犹记谁言,
勾尽风流。
那究竟,
是黄粱美梦。
如今,我醒了,
疼的我不愿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