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短剑青光大
盛,直凌雅琴腰腹。凌雅琴与她的短剑
了两招,眼见银丝齐膝划来,忽然左
手一扬,玉指上飞出几条细弦,缠住银丝,顺势掠下。
她刚才悄悄取下琴弦绕在指上,此时一经施展,立收奇兵之效。白玉鹂猝不
及防下,握着银丝的右手被五根琴弦接连击中,虽然带着天蚕手套,手指也疼如
刀割,只得松开银丝。
凌雅琴下手再不容,施出九华绝技,花影剑光华四
,硬将白氏姐妹的合
击尽数挡住,同时左手五指忽挑忽抹,五根琴弦利刃般上下飞舞。白玉鹂一不留
神,脚踝便被琴弦缠住,虽然运功震断琴弦,踝间已经鲜血淋漓。
凌雅琴心下忧急,她只是抢得一时先机才勉强占了上风,白氏姐妹配合间
妙异常,再缠斗下去自己绝难撑过百招。忽然间背后转来兵刃鸣声,朔儿已经
与敌动起手来。
转眼众已
手十余招,凌雅琴见沮渠大师换了一柄金刚杵缓步
来,立即
剑招一紧,将白氏姐妹开两步,然后仰身向后翻去,叫道:“朔儿!”龙朔一
咬牙,伸手抓住师娘的纤掌,随着她一同朝高墙掠去。
在半空,龙朔忽然全身一震,接着松开手,直直朝地上落去。凌雅琴花容
失色,不及多想便气息急转,娇躯飞速下沉,跟着龙朔一同落在地上。
朔儿似乎是被暗器中,在地上一个翻滚,伏身低喘不已。凌雅琴连忙拖住
龙朔的手臂,叫道:“朔儿!”
龙朔手臂一拧,翻腕扣在她的脉门上,力道大得异乎寻常。凌雅琴半身酸麻
,花影剑锵然落地。她急忙吸了气,运功震开他的手指,惶急地叫道:“朔儿
,是我!你醒醒!”
龙朔勉强抬起,脸色一片惨白。凌雅琴顾不上看徒儿伤在何处,立即挥掌
震碎窗户,抱着龙朔翻室内。
22
阁楼内充满了腻的脂
香气,还有一
浓浓的腥甜味道。凌雅琴闯
一间
绣房,只见室内正中放着一张大床,旁边放着张怪模怪样的椅子,一个身无寸缕
的子颈中带着一个项圈,像狗一样被锁链拴在床
。
凌雅琴没想到沮渠大师外表道貌岸然,私下竟如此荒,居然在尼庵内囚禁
子,纵行
欲。匆忙中,她还是挥剑斩断锁链,好让那
子有机会逃离此间。
沮渠大师的冷笑从楼内响起,“还想逃吗?乖乖扔下剑,束手就擒,本座保
你命无忧。”
听到声音,那个满脸惊恐的子眼中透出复杂之极的神色,突然间,她跃起
来,举掌朝凌雅琴背上按去,掌法甚是巧妙。凌雅琴匆忙收回长剑,用剑鞘点住
那子胸
要
,她回眼看去,不由一惊,“是你?”
那子正是太湖飞凤门的靳如烟,本月正值她
教为
,在这供教众
辱的
阁楼已经住了二十余,还剩几
便可返回义兴。凌雅琴斩断她的锁链,又听到
主的声音,她只好出手,免得被指为通敌。
凌雅琴想不通她这样一个好子为何会甘心受辱,也来不及多想。朔儿身体
微微发颤,似乎毒已经发作。凌雅琴一手抱着他,一手扯下他腰间的香囊,取
出一丸避毒丹放在他中。但龙朔牙关紧咬,一时间怎么也塞不进去。
正在这时,妙花师太已经闯房来,她自知武功不敌,只抖手撒出一把烟雾
状的末,旋即退出房去。
凌雅琴已然方寸大,只好屏住呼吸,先行服下那枚避毒丹。饶是琴声花影
智计百出,此刻抱着昏迷的朔儿也不禁六神无主。她咬住唇瓣,细长的弯眉拧在
一起,凌雅琴怎么也不甘心放下徒自己逃生,说不得只好拼着死在一起罢了。
那对妖艳的姐妹花并肩走房中,白玉莺笑道:“凌
侠居然自己跑到这里
,不知道是跟这里有缘呢?还是迫不及待要当婊子呢?”
白玉鹂踝上用丝巾包扎了一下,走起路来一跛一跛,她恨恨盯着凌雅琴
,冷笑道:“这贱把身子养得白白
,看来这十年一直都准备着,好来神教
当婊子吧。”
凌雅琴玉容惨淡,只觉得朔儿的身体越来越重,几乎难以支撑。听到“神教”两字,凌雅琴娇美的身躯禁不住颤抖起来,“星月湖?”这里竟然是销声匿迹
多年的星月湖的巢?
“猜对了。”白玉鹂笑盈盈道:“九华剑派的掌门夫琴声花影凌
侠,主
动来教里当,这可是神教的喜事呢。”
一瞬间,无数生平往事闪电般掠过脑际。
无论对任何来说,凌雅琴这一生都是繁花如锦的五月,没有丝毫
霾,甚
至没有灰色,触目尽是绚烂耀眼的阳光。她出身名门,不禁美貌绝伦,而且天资
不凡,少时便名动江湖,又与青梅竹马的师哥结为连理。江湖中
提到琴剑双
侠,莫不称赞。唯一的缺憾也被
徒弥补,即使没有孩子也堪称美满。
然而这完美无瑕的一生,却在她生命最丰美的时刻,毫无征兆地就走到了尽
。星月湖的种种禽兽之行,她早已听过多次,以自己的美貌,落在这些妖
手
中,只会是生不如死。
说不得,只有拚个鱼死网了。凌雅琴怜
地看了眼朔儿,缓缓举起花影剑。然而手臂一动,她才发现自己手臂软绵绵,使不出半分力气。惊疑间,花影剑
脱手落地,接着她再承不了徒儿的体重,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昏迷前,凌雅琴拼尽全身的力气,吃力地说道:“不要……不要伤害朔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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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冰冷彻骨的凉水兜泼下,悬在空中的美
“嘤”的呻吟一声,缓
缓睁开眼睛。
这是一间幽暗的地牢,四壁用两尺多长的花岗岩砌得整整齐齐。墙角放着几
只灌满清油的大缸,灯芯用细纱拧成儿臂粗细,火光映得地牢亮如白昼。但室内
那种森的气息,再多的光明也难以驱走。
凌雅琴双臂被铁链系住,成熟丰满的玉体仿佛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从石顶直
直悬垂下来。被水打湿的秀发披散着沾在颊上,水珠划过娥眉,从小巧的鼻尖一
滴一滴掉在衣襟上。那件织锦上衣质地细密,水珠滴在上面并未渗,而是沿着
美胸
丰润的曲线珍珠般滚落开来。
凌雅琴玉脸雪白,腹内象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揉捏一般,传来阵阵恶寒的痉挛。待脑中的眩晕渐渐散去,她才看清面前那一群狰狞的笑脸。
只是一个带着慈祥的笑意。沮渠大师捻着漆亮的黑须,如释重负地松了
气,“凌侠终于醒了。呵呵,这样大伙
起来也有劲啊。”
凌雅琴玉体轻颤,那双令心跳的美目中,透出难以抑止的惊恐和一丝绝望。依仗自己的武功、智慧,当然还有形影不离的师哥,凌雅琴在江湖中从未吃过
半点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