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和难过呢？如果好知道自己做了
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会不会来取自己的
命呢？龙朔心一横，打马直奔城中。
等见过淳于瑶回到星月湖，无论生死，他都再也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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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琼瑶面带忧色，急急迎了出来，“我刚派了
去九华，你可来了。周夫
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龙朔问道：“瑶阿姨，发生了什么事？”
淳于瑶眼圈一红，“我姐姐家里出事了……”
她数
前接到益州武林传来的消息，说苏府突遭大火，阖府尽数遇难。信中
隐约说道事有蹊跷，似乎是仇家所为。淳于瑶从未在江湖中走动过，根本不知道
姐姐有何仇家。
急之下，她一边派去九华求助，一边修书到东海家中询问。
龙朔听罢，明白她对江湖之事一无所知，当下正容道：“小侄就是为此而来。”
“啊？你已经知道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婉儿天天在哭，阿姨都快急死了。”
“其实只是一场误会。我和师娘前见着棠阿姨……”
“棠姐没事吗？”淳于瑶又惊又喜。
“棠阿姨好端端在星月湖呢。”
“星月湖？那是什么地方？”
龙朔没想到她连星月湖都不知晓，倒省了一番说辞，遂笑道：“也是武林正
道。他们与棠阿姨有些误会，现在已经冰释了。小侄这次来，就是接苏小姐与棠
阿姨相会。”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枝珠钗。
淳于瑶吩咐侍
请苏婉儿出来，又问道：“我姐姐现在怎么样？家里出了那
么大的事，棠姐一定很担心的。”
“棠阿姨气色很好，看不出有什么担心的。”
衣衫轻响中，双目红肿的苏婉儿走进厅来，见到案上的珠钗，少惊叫一声
，“这是我娘的钗子，我娘呢？”
龙朔笑道：“恭喜苏小姐。”
淳于瑶、苏婉儿闻言都是一愣。龙朔取出一张大红贴子，“棠阿姨已经把苏
小姐许配给了教内一位地位极高的大物，与星月湖结为秦晋之好。”
苏婉儿玉脸飞红，“这……这怎么可以呢……”
淳于瑶看看贴子，见吉写的是五月初一，离现在只剩十几天时间，算上路
上所用时间已经时无多。置备嫁妆，整理新衣可就紧张得很了。不由埋怨道：
“姐姐也真是的，婉儿的终生大事，怎么这么仓促？”
龙朔笑道：“见到棠阿姨，瑶阿姨自然就知道了。”
苏婉儿羞得满脸通红，捂着滚烫的娇靥奔出房去，正碰上
妈抱着沈菲菲进
来，孩叫着，“姐姐，姐姐……”奇怪文静的苏姐姐怎么会羞成这个样子。
有九华剑派出面，又见着姐姐的信物，淳于瑶紧绷的心事终于放了下来。她
接过
团似的儿，嫣然笑道：“你婉儿姐姐要出嫁了呢。菲菲今年七岁了，再
过上年，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嫁呢。”
孩皱起小鼻子，娇憨地说：“家才不要嫁呢。我一辈子都跟娘在一起。”
淳于瑶点着儿的鼻尖笑道：“傻丫
，长大了不嫁怎么成呢？”
“菲菲才不要长大呢。家要一直这个样子，娘也一直这么美，永远也不会
老……”
母俩笑语晏晏，白色的肌肤脂玉般纯美无瑕，根本想不到这温暖的家园
之外，是个什么样世界。淳于瑶笑着抬起眼，“婉儿的夫君怎么样？能不能配上
我们婉儿？”
“噢，他身长体壮，相貌威武，在教内地位极高。跟苏小姐般配得很呢。”
淳于瑶笑盈盈道：“时间这么紧，来不及去请爹爹了。婉儿也没有别的亲
，就由我和菲菲送婉儿过门好了。”
龙朔淡笑道：“那最好不过了。”
淳于瑶忽然想起上次来的那个孩，看她的神态，对朔儿颇有意，于是问
道：“柳姑娘呢？也没有向阿姨告个别，就那么走了。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龙朔脸上一无所动，若无其事道：“我送她回家了。”
淳于瑶灵巧的美目眨了眨，娇笑道：“小静莺可是个好孩呢，你可不许欺
负家哦。”
２８
从襄阳北上，便是燕国境内。此时城东沔水渡
一座简陋的木棚里，正聚满
了等待过江的行旅客商。
“当世第一猛将，要属燕国的金大将军！”一个商打扮的胖子说道：“从
潼关出兵，一路连战连胜，只有了四个月就攻下金城，灭了秦国！这样有勇有谋
的猛将，天下少有！”
一个文士道：“勇则勇矣，只是杀伐未免太过。屠商州、屠凤翔，攻下金城
又
着凉国把逃亡
境的秦国皇室全部递解长安，尽数屠戮于市。这样的猛将…
…”他摇叹道：“非我宋国之福啊。”
蹲在门的脚夫道：“就是让大燕打过来又怎样？我们这些老百姓指不定还
能过得好些！”
一条大汉拍桌道：“呸！那些胡狗拿我汉当猪狗一般任打任杀，到时候连
命都保不住！还想过好子！”
脚夫哼了一声，别过。商笑呵呵道：“壮士所说也不尽然，在下四处经
商，这胡跟汉其实都是一个样，家也想太太平平……”
文士怫然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刚灭了秦国，燕军如今又屯兵颖昌，
指便要南下，哪里有半分良善！”
大汉叫道：“那些胡狗敢过江，老子第一个
他娘的！”周围响起一片喝彩
声，众连声叫好。
角落里一个带着面纱的少
偷偷笑道：“喊这么大声，像是要杀过去似的，
原来是等家过江呢。”
淳于瑶难得出门一趟，这次送甥成亲，婆子丫鬟箱笼嫁妆带了几车，比家
里还要气闷。等渡船的时候，她想起自己还算半个江湖中，非拉着龙朔出来散
心。此刻听那大汉叫得响，不由暗中窃笑。龙朔在江湖行走多年，但对这些事
漠不关心，当下只笑了笑，没有作声。
“是是是，胡汉不两立。”商连忙转了话，说道：“兄弟在北边听说，
胡燕的皇帝刚立了两个妃子，诏告天下，热闹得很呢！”
棚里气氛松懈下来，有道：“胡酋登基有十年了，一直没有立后，如今纳
的是哪家的妃子？”
文士道：“多半是崔、卢、王、范这几大门阀了。”
商笑道：“料你们也猜不着！一个是前朝纪大将军的儿，封了思妃。”
“咦？”文士奇道：“听说燕帝与姚周有不共戴天之仇，大周亡国时皇室重
臣都被杀得净净，纪大将军也是满门被斩，怎么会立她的儿为妃？”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当年纪大将军被杀，儿被没皇宫为婢，受了皇上
宠
，也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另一个……”
有想起问道：“燕国两年前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