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舍命为你救儿子了!下一步无色是不是要喊她一声娘?”
翡翠王一愣,玉无色霍然抬
。
“刚才落下去的……”他道,“是黑水王。”
已经误解了王,当然要给她回报,翡翠部的友好合作,就是回报
王的最大礼物。
英白看了看宫胤,他知道宫胤的意思,自己要做的就是配合。
“你的熟?谁?”翡翠
王有些失望,立即恢复了警惕。
英白看她那惊喜神,实在不忍打
她的喜悦,最终却只能沉重地摇摇
,道:“……是无色和我太像,他们认出了……”
“他们怎么知道……”王忽然
出惊喜之色,“难道你对外早已承认无色了?”
翡翠王军依令行事,群散开,英白才咬牙道:“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救无色?因为无色是我的儿子!”
“不听不听!本王凭什么要听!”王一边怒骂驳斥,一边对手下挥了挥手。
英白无语,却又道:“无论如何,请你先派搜索相救。”
王盯着他,眼圈渐渐红了,忽然冷笑道:“好啊,你又开始命令我了,和当年一样,命令我各种嘴顺是吧?你也不想想现在还是当年吗?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闭嘴。”英白忍无可忍,怒道,“废话什么,赶紧派去找!”
王听得愣愣的,想了想冷笑道:“你这话编得离奇!先不说我儿子根本不会这么凶残。世上哪有这么好心的
,好端端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救无色?说!有什么企图!”
英白的脸色,更加发青了,神又惭又悔,他当时心急儿子安危,没来得及看那
是谁,哪知道这里
,这么多内
。
他很少说这么多话,但此时,有不得不说的理由。
“你儿本有机会逃生,我们已经打算放了他。”宫胤淡淡道,“结果他自己不肯走,在饮食中下毒,以为毒倒我们后,回转对我们进行搜检。还试图杀害这位,”他指指锦衣,“这位打算杀了他,我的同伴不忍,为了救你儿子,提出将你儿子悬挂在瀑布上,由翡翠军队去救他。瀑布正是阵法生门,此举给你儿子生机,也救你大军。我那同伴……”他顿了顿,眼底露出肃杀之色,“伤势未愈,为你儿一命,孤身闯瀑布,却被你夫妻,联手
下了瀑布,现在生死不明。”
“住手!”英白轻声一叱,翡翠王
拉
拉的嘴,忽然就停住了,但犹自不甘,愤愤道:“他们掳掠我儿……”
那边翡翠王还在对宫胤叫:“你是谁?为何攻击我儿?来
啊,把他们都……”
玉无色面如死灰,他还在英白怀中,英白只要轻轻一抬手,就能掐死他。
英白抬,就看见宫胤抱着红色狐皮衣出
,站在他们身后,盯着玉无色,面如寒霜。
与此同时“咻”地一响,一颗石子击在玉无色肩,他身子一僵。
一麻痹感蔓延全身。
英白忽然觉得腹中一凉。
……
他只得抱起狐皮斗篷,一路出。
现在能做的,只有迅速出谷,绕过易山寻找她了。
那他进不去,也无从揣测
所在的方向,只能祈祷依旧是光滑的下行
,出
就在山外。
很明显,景横波一路滑下,一直到底,她身材纤细,毫无阻碍地一路滑了那个
,但狐皮罩子太大,被留了下来,堵住了
。
不会突然消失,最后他还是回到了那狐皮斗篷旁边,拿开斗篷,发现斗篷塞在一个
中,
很窄,蛇一般地滑下去。
正对着石梁的底部。
不见总比见到尸体好,他宽慰着自己,开始在底下一地寻找,走遍了不大的几丈方圆,毫无痕迹。
手中软软一团,只是衣裳,不见。
他的声音止住。
他大惊,迅速顺石梁滑下,一把抓起那团红影,喊:“横波……”
然后他发现了底下似有一团红影!
下面大概三丈高,高度虽然还好,但问题是底下碎石嶙峋,落上去不死也重伤。
他的心顿时冷了半截,此时视线稍明,终于看清脚下是一个石梁,半边悬空,宽有半丈,从上滑下来的
,运气不好的话,很容易滑掉下去。
身侧有空崖!
簌簌声在身侧一掌远处忽然消失,他指尖一弹,指风击在空处。
他站在黑暗中,身下水珠沥沥,黑暗中晶莹弹跳,到他身前成了冰珠,再簌簌地落下去。
“嗤”一声,已经到了尽,他被水流冲下,在地上滑出数尺,感觉还是平面,正打算顺着水流滑下,忽然心中警兆一现,他伸手一按,身子飞起,停住。
这让他心中有些安慰——最起码这一路,景横波不会受大的伤害。但不知道滑到底,又会遇见什么?如果是一片大石……
穿越那一片凶猛的雪白水帘,后面是一片纯然的黑,这一道山壁向下倾斜,一路下滑。
宫胤没滚滚瀑布之中。
……
“爹爹,你可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玉无色反手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想毒你,也很久了。”
心中一热,鼻端有些酸胀,他此刻真真有了几分愧疚,想着当年因为失去旧,又觉得玉明设计陷害,一怒而去,对其余
也算不上多亏欠,唯独亏欠了这个孩子,禁不住将他抱得更紧。
然后忽然知道自己有了个十一岁的儿子,然后此刻儿子在他怀中,全无芥蒂,那般亲亲热热,喊他爹。
当年一怒而去,单身这许多年,没有任何缘系也没想过该有什么缘系,偶尔年节时,难免有几分寂寥惆怅心思。
英白手一颤,险些没能抱住他,一瞬间眼底翻涌,俱是旧事种种。
玉无色睁开眼,盯住了他,半晌,忽咧嘴一笑,清晰地道:“爹爹!”
无论如何,这是他的儿子,这么多年,他竟不知道他的存在,如今父子终于见面,这孩子是会笑,会哭,会怨,还是会……
怀里玉无色一声呻吟,悠悠醒来,英白立即低,抱紧了他,心中微微紧张。
英白疼地盯着她,想着十二年不见,这
的脾
怎么越来越古怪了?
“每次你都这样,每次你都这样……”她捂着脸嚎啕,“说什么不听,求什么不理,什么都要和我对着……”
王怔了怔,脸上抽搐半晌,“呜”地一声,哭了。
英白劈手夺回来,二话不说,喂进了玉无色的嘴里。
“这什么东西,”她劈手夺过那药,“传医官先来验……”
英白心中更加茫然,翡翠王气冲冲地奔过来,脸上因为激动,又冒出些麻麻。
“这可不是因为你要,给你的。”锦衣神
淡漠又狡黠,“是被你害了的那个
,千辛万苦求来的。”
孩子眉宇发青,显见得中了毒,他看向锦衣,锦衣
一笑,抛过来一颗药丸。
虽然还是稚少年的脸,但玉明说的不错,这孩子一看就是他的儿子。和他少年时,几乎是一个模子脱出来的。
英白掠过潭水,一边以内力给他驱寒,一边低看着他的脸。
他纵身跳下石台,截断绳索,玉无色僵硬地栽在他怀中。
英白伸手去抓,只抓到他一片衣角,湿湿冷冷地在指掌间滑过,似此刻莫名又低落的心。
宫胤看着这一家三,忽然抛下长剑,返身没
瀑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