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的人,而讓如此玉人獨守空房?
程應曦臉一紅,嬌羞地低下了頭。但她很快就抬起頭,走到奕歐身邊,說:“你穿著真帥。”
他不發一言,只是深深地注視著她。如果她是為了自己穿這件喜服,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奕歐?”
他觸電般回,對她說:“應曦,原來你會跳舞,真好看。”不僅舞好看,人也好看。
“真的?謝謝!”大紅喜衣映照在她的如花似玉的臉上,加上溫暖的微笑,美得讓人不忍直視。他使鬼差地抬起手,輕輕地把她臉頰上的一縷秀髮撥到耳後,就像一位丈夫,含情脈脈地為妻子整理秀髮。
程應曦一愣,這種親昵地動作只有應暘對她做過,今天奕歐怎麼了?她瞪大眼睛看著他,之後把臉挪開,腮上一紅,嬌羞之色更甚,也越發顯得“雙眸剪秋水,花顏旖旎紅。”
不過她很快就沒法嬌羞了,因為一句驚呼:“哇,好浪漫啊……!”化妝間不知何時擠進來一群人,圍在他倆身邊,男的直瞪瞪看應曦,女的眼饞饞看奕歐,都帶著豔羨看著這對“璧人”。
奕歐皺了皺眉,右手一伸把應曦摟在懷裏。應曦嚇了一跳,還來不及拒絕就被牢牢地抵在比應暘還要寬厚的胸膛,嗅著混合了男性氣息與衣料的味道。她嘗試掙扎,卻越發被摟得緊緊地。奕歐沉聲問眾人:“怎麼回事?”
“你們好,我是紅珊瑚影樓的經理,”一個中年女性說,“我們推出了‘古韻古香’婚紗攝影套餐,由於我們的模特穿起來效果不如你們兩位新人好,所以我想免費為你們拍攝這個套餐,我們挑選部分照片作為本摟廣告展示在一樓櫥窗,你們覺得怎麼樣?”
程應曦立刻搖頭,這怎麼行,要讓應暘知道了還得了。她看著奕歐,臉上有一絲驚慌。奕歐心疼了一下,仍是皺眉,但他看向她的時候,眼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如果可以的話,他多麼想答應……
“不行。”他斬釘截鐵地回答。
“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們還可以免費提供其他婚紗套餐……”
程應曦掙脫奕歐的懷抱,微笑著對經理說:“謝謝您的好意,我們不拍照。更不能展示。我今天只是想租一套禮服而已。就是這套。”
奕歐看了她一眼,說:“若你喜歡,要不買下來也行。”他打算買下送她。
程應曦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用不用,就租一天行了,買下來還得找地方放,反而麻煩。而且也沒機會再穿了……”說這話的時候,她低下了頭。
奕歐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這本應是開心的事情啊。
經理說:“這樣啊,也行。一千元租一天。押金五千。你們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免收租金,而且免費拍攝。”
“行。”
造型師說:“程小姐,我幫你做髮型。”
“不用做複雜的造型,你只要教我簡單地髮髻就可以了。最好一兩個簪子或髮卡就解決的那種。”
造型師教她一個簡單的新娘髮型,只需要一個發簪、幾個髮卡和一朵大紅頭花即可。程應曦本來就很貌美端莊,如今一裝扮,真是美目流盼,靈秀天成,活脫從畫兒裏走出來的新娘一般。化妝師看她這麼美,待人和氣,出手也大方,索性將這些髮卡和大紅頭花也一併送她。奕歐看著,只覺得她如同月宮仙子下凡,攝人心魄。
走出影樓,程應曦對奕歐說:“謝謝你,奕歐。現在我想去買點日用品,還要辛苦你呢!”
“應曦你說哪里話,無論你要去哪里,我都樂意之至。”
他們去了友誼商店,奕歐發現她購買的都是婚慶用品,如大紅床上用品、龍鳳蠟燭、紅雙喜、紗幔大花球等等。
“應曦,你和暘哥好事近了?”他面無表情地問。
“嗯。算是吧。”
“恭喜你們!”
“謝謝!”程應曦說著,眼眶竟然濕潤了。
她的表情全部被奕歐看在眼裏。這不是喜極而泣,他確定。可是為何是這個表情,他不知道,也不願意深究。他自己心裏已經是亂成一團麻。
她花了好長時間把家裏佈置了一下:客廳牆上有中間紅色大花球,同色系紗幔以花球為中心,向四周散開;酒櫃上有一套精緻的龍鳳酒杯,房間牆上貼還有大雙喜,前面還有紅底燙金的龍鳳蠟燭,梳粧檯上有一對夫妻玩偶。床就更不用說了,與所有的婚床一樣溫馨、喜慶。剩下的,就是讓這個新房增添一對新郎新娘。
鐫刻好 每道眉間心上
畫間透過思量
沾染了 墨色淌
千家文 都泛黃
夜靜謐 窗紗微微亮
拂袖起舞於夢中徘徊
相思蔓上心扉
她眷戀 梨花淚
靜畫紅妝等誰歸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啊 胭脂香味
卷珠簾 是為誰
啊 不見高軒
夜月明 此時難為情
細雨落入初春的清晨
悄悄喚醒枝芽
聽微風 耳畔響
歎流水兮落花傷
誰在煙雲處琴聲長
終於佈置好了。她猶豫了一會,拿起電話,撥了程應暘的手機。響了好久,沒接。正當她準備放棄時,電話終於通了:“喂,姐。”只要是她打給他的電話,程應暘一定是親自接電話的。
“應暘……嗯,我想問,這幾天你晚上能回家嗎?”這是最近以來,她第一次問他何時回家。
“明天晚上我一定回來。”
“好,回來前要提前告訴我啊!我想你了。”
“一定!我也是。”
其實,程應暘此刻身在澳洲。本來安排後天才回國,只是他思她心切,又接了她的電話,決定提前。
晚上九點半,程應暘到家了。家裏只亮了一盞落地燈。“姐?姐?”平時,只要是鑰匙扭動門鎖,她就會飛撲過來,為何今天例外?
他換好拖鞋,在鞋櫃上發現二行字:“應暘,回來後你要脫下外套,換上沙發上的喜袍,否則,我不讓你入房間哦!愛你的應曦。”欣喜之餘有些納悶,她很少對他自稱“應曦”,一般都是“姐”。
“呵呵!喜袍?”他看見沙發上確實有一套紅色寬袍大袖的喜服,“想不到姐還有這個雅興。”他脫去外套,把喜袍拿起來比試了一下,式樣和料子還行。穿上一看,正合適。只是又要綁又要扣的,挺麻煩,折騰了好一會兒。嘿,走起路來衣玦飄飄,還真有那麼一回事。
他看見房門虛掩著,裏面有點黑,他說了一句:“姐,我換好衣服了,我進來了啊。”
“應暘,你回來了?”
床頭燈亮了。程應暘這才看見牆上有一個大紅喜字,龍鳳蠟燭正歡快地燃燒著,大紅床頭正坐著一位身著紅色嫁衣、頭蓋紅色絲巾的美人,不用說,這肯定是他的新娘——程應曦。
他抑制不住心裏的驚喜,大步過去,坐在她身邊,輕輕地掀起蓋頭。隨著絲巾的掀起,一個清麗美人展現眼前:香嬌秀靨豔比花嬌,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今天的她,絕對是最美的新娘:淡掃蛾眉,粉面含春,小鹿般的眼睛晶瑩剔透,只凝視了他一會兒嬌羞地便移了開去,兩眉之間畫了一朵五瓣蓮花,盛滿了姣美。頭髮只是簡單地挽了一個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