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为了让房间显得更加宽敞明亮以及欣赏房间内自带庭院的风景,用的是透明的玻璃,而以藏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换衣服。
纤细的胳膊交叉握住裙摆,从下往上撩起,露出莹白紧致的臀部,她并没有穿内裤,虽然双腿并拢,但以藏还是可以看到那粉嫩的细缝两片肥美的肉瓣。
后背的蝴蝶骨线条清晰,动作缓慢,好似刻意勾引。
裙摆撩至雪乳,即将彻底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他眼底之时,以藏像是触电般低着头,声音带着几分狼狈仓促,
“安托瓦妮特,我看得见的。”
闻言,安安动作一顿,扭头疑惑的看向以藏,可他却将头深深埋起来,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看见了便看见了,为何还要提醒她,甚至低下头?
龙与人始终不同,虽然她喜爱精美的服饰,但她还是习惯于不穿衣服展露出她本来的模样。
所以她并不明白自己赤身暴露在男人眼里到底有什么问题,当然也感知不到所谓的羞耻心。
安安将睡裙脱下,穿好衬衣后走出浴室,重新站在以藏的面前。
他依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藏在发丝中的耳朵红彤彤的,安安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提醒道:
“以藏,我换好衬衣啦。”
以藏猛然回过,抬起头,脸颊还有一丝绯红尚未褪去,嗓音带着一丝不可察的颤抖,“好,那……接下来穿浴衣吧。”
以藏本来是打算口头上教导安安穿浴衣,但奈何她总是笨手笨脚,他只能认命的走上前亲手帮她穿。
穿浴衣时难免会有些肢体接触,安安被伺候习惯了倒是没感觉有什么逾矩的地方,而以藏却是来自封闭的和之国,虽然在白胡子海贼团呆了数年,但骨子里的克制以及规矩却像是一条枷锁,拴着他有些不自在,喘不过气。
帮女子穿衣服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于亲密,这本该是对妻子的亲昵却突兀的出现在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身上。
两人都诡异的沉默着,空气陡然变得粘稠起来,以藏蹙紧眉头,加快手上的速度,想要尽快结束这冒失又逾矩的行为。
但怪的是,他的思想与他的动作恰恰相反,以藏鬼使差的问出一句:“昨晚,你说你过敏……现在好点了吗?”
过敏这一说辞本就是骗人的,可安安却不擅长说谎,闻言立马紧张了起来,目光不安的飘忽,囫囵的点点头敷衍道,“嗯,嗯嗯……好,好多了。”
以藏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慌乱的色,没有选择开口戳穿她的谎言,埋头继续帮她穿浴衣。
昨晚在马尔科走后,以藏也离开房间,走在街道上渐渐冷静下来才察觉到安托瓦妮特在说谎。
从马尔科询问她出什么事之后,并不慌乱焦急的色就可以看得出来,其实除了以藏自己,所有人都知道安托瓦妮特在撒谎。
虽然以藏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在深夜瞥见艾斯抱着昏睡的安托瓦妮特回房间,马尔科跟在艾斯身后与他说话时,以及不小心看到她胸口上一团团暧昧的红痕时,一个淫糜又禁忌的真相悄然浮出水面。
他不愿去多想,转身进了房间,彻夜未眠,晨曦微露之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儿,醒来刚洗完澡,安托瓦妮特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像一朵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花朵,引诱着人们一步步进入她埋下的陷阱,深陷泥潭之中连带着肉体以及灵魂彻底吞噬。
他不该让安托瓦妮特进来,甚至他的求生的本能告诉他不应该与她有任何的接触。
但,他好像很难对安托瓦妮特说“不”。
……
以藏已经系好了她后背的蝴蝶结,语气淡淡的道了句,“好了。”
闻言,安安登时兴奋的像只花蝴蝶一样扑向镜子面前,张开双臂左看看右瞧瞧,澄澈的双眸像是渗进了光一样,耀眼迷人。
一颦一笑皆是娇俏灵动,单纯美好的笑容像是不谙世事懵懂的小孩,流动透彻的阳光,如陪衬般照亮了她娇美的笑颜。
“以藏,好看吗?”
她缓缓转了一个圈,宽大的袖子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晃,金丝绣的玫瑰好似微风吹拂,摇曳生姿。
安托瓦妮特容貌姝丽,媚骨天成,自然是好看的。
“好看。”以藏轻声说道,温柔旖旎的语气令他感到诧异,惊慌失措的侧过头,不去看她。
安安面对着全身镜,所有注意力都在浴衣之上,并没有察觉到以藏眼中饱含着某种强烈又熟悉的欲望,那是曾在所有与她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眼中出现过的目光。
渴望,隐秘的、克制的渴望。
如实质般的将她包裹起来,柔软又深情,脆弱且美丽,好似将他们心、身体甚至是灵魂小心翼翼的交到她手心里,任由她处置揉捏。
这种欲望一旦冒出头,便如雨后春笋般疯狂生长蔓延,想要竭力遏制,才发现早已亭亭如盖,无法撼动。
以藏眼中闪过复杂之色,眼眸微垂,在自我的世界之中不断挣扎,试图摆脱这种糟糕又禁忌的感情。
可这时,传来安托瓦妮特清脆的嗓音,打断了以藏的思绪。
她立在镜子前,食指绕着发梢,苦恼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怎么感觉差了点什么呢……”
蓦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眸一亮,“对了!是头发,昨天逛街的时候就见她们将头发盘起来,还插上了漂亮的花!”
说罢,她转过身,满眼期待的望着以藏,“以藏,你会梳那种发型吗?”
“哦,不——”以藏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抬眼见到她逐渐暗淡的眸色之时,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攥着,骨节泛着青白,他挣扎了许久,最终似是妥协般的叹了口气,“我会。”
澄澈的眼眸再度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安安喜上眉梢,迫不及待的走向以藏,抱着他的胳膊将他从榻榻米上拉起来,催促道,“那就快点呀,马上就要到傍晚了,我可不想错过好玩的。”
以藏浑身僵硬着被她拖到梳妆台前,安安倒是自在轻松的坐在凳子上,使唤人起来简直得心应手,毫不客气,“开始吧。”
以藏微不可查的轻叹一声,认命的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替她梳理长发。
他一手握着她的一缕长发,一手握着木质梳子从上到下轻柔的疏过。
安托瓦妮特的长发如绸般柔软,但却因为其卷翘的程度以及睡觉不老实的姿势而有些打结,以藏尽可能温柔的将打结的部分梳理开,碰到实在梳不开的,以藏会放下梳子,用手指一点点的解开打结的发丝。
梳齿滑过发丝牵扯着发根又痒又舒服,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气氛温馨美好,安安享受的眯着眼睛,喉间溢出一阵呼噜声。
以藏动作一顿,他曾今听过这种声音,那是在屋檐之上跳跃的猫咪,悠闲的午后,趴在被阳光烘烤的舒适温暖的瓦片上,将四肢揣起来,眯着眼睛,发出一阵阵令人心安的呼噜声。
连带着将他的克制以及拘谨渐渐驱散,只剩下一腔如水儿般柔软的愉悦。
以藏嘴角微勾,微微俯下身轻声询问:“你想梳什么样式的呢?”
闻言,安安这才开始认真回忆起昨天在街道上行人的发型,但当时她只是匆匆一瞥,只记得她们将头发盘了起来,并用各式精美的饰品装饰,并不记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