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问罪?还给我装呢?唐云冷笑,你这厮当真骗得我好苦,原来你和孙二娘都是弥勒教同门,可笑我还向你打听孙二娘。
说吧,孙二娘到底在何处?这……小弟虽与孙二娘确实认得,但是交情不深。
大哥所言,小弟确实有愧。
只是孙二娘已死,大哥与她的仇也算解了吧,何必苦苦相逼?孙二娘真的死了?你亲眼所见?唐云似乎吃了一惊。
确是亲眼所见。
韩月刚要再说,却突然醒悟,再看唐云又是一阵冷笑,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失言了。
你亲眼所见?那相比也是你收拾的她的遗物吧。
想必她和你提起过我,否则你如何知道我们之间有仇怨?那你想必也知道某家是为何对她穷追不舍。
她当年劫夺的那批军纲,乃是某家之物,她到底藏在何处了?韩月心中叫苦,那批军纲他倒是不在意,但是那地图却是和那副春宫画在一起的,自己如何能让他看到那幅画。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画卷向身后藏。
但是这微小的动作如何瞒得过唐云,唐云本来看他手中拿这个棒子样的东西,开始以为是兵器,但是现在却看清了。
那是何物?韩月把心一横,狠声说道:唐云,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若逼人太甚,爷爷也不怕你。
你一个外族的马贼,潜入大宋军中。
爷爷只要喊一嗓子,到时候自然有人拿你。
到时候莫让人把你当了西夏的奸细拿了!说到这里他心一动,这唐云莫不是真的西夏奸细吧?唐云哪会被这些话吓住,待到弄明白韩月手中不是兵器,顿时胆气壮了。
蹭的一个箭步眨眼间已经到了韩月跟前,手中一晃多了一把匕首,直取他小腹。
韩月一个翻身,身形如飓风疾旋,闪过这一刀。
左脚一立,右脚横扫,使了个横飞腿,却扫了个空,随即脚尖点地弹起,躲过唐云反击的一拳,身形飞退,直至墙角再一蹬,借力而出,做大鹏展翅直扑唐云。
唐云举刀便迎,匕首直刺当面。
谁料韩月半途急坠,直接身子贴地飞滑而来,双脚如狂风般幻出重重脚影,眨眼间已经欺入脚下,直攻他的下三路。
唐云未料到这厮的身法如此可怕,简直迅如鬼魅,更知他下盘功夫厉害,实在不敢硬接,玩了命纵身飞退,同时双臂齐甩,袖箭连发。
未料到如此近的距离也能失手,那韩月双臂撑地便是一个兔子蹬鹰,身形扭转,两只袖箭全都是擦着脸面而过,却连眼都不眨一下。
双脚如影随形冲天而起,便又是一个倒踢紫金冠,唐云实在躲不过,手中匕首横使,拚着接一脚也要伤他一脚。
韩月果然不肯硬拼,凌空撤脚转身,发腿又去踢他小腹。
唐云身形急坠,险险躲过。
待到韩月双脚落地,唐云顺势往地上一滚,使了趟地躺刀,手臂狂挥化作一团黑影,翻展腾挪,匕首快的几乎肉眼难以看清,转瞬之间已经连挥数十下,竟被韩月一一躲过,待要变招,却见韩月的脚尖轻轻的在地面上连点八下,接着以一种异的姿态好像没重量般迅疾无伦的滑了过来,突破了他连续挥出的三击。
唐云大惊,还没翻身起来一只鞋底已经遮蔽了他的视线。
唐云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用力一闪,身子硬生生往旁边窜出二尺,堪堪躲过这必杀的一脚。
韩月这一脚轻飘飘踩在青砖地面,没有一丁点声息,就像是羽毛飘落。
但是地面直接陷下去一个一寸深的脚印。
八步蹬莲?今日才领教弥勒绝技!唐云腰眼一拧翻身而起,单臂撑地双脚连踢,韩月举臂便挡,借力飘身至院内。
唐云纵身追出,举匕首连续进击。
韩月手无寸铁,只好亮个门户,使一趟太祖散手,左躲右闪,不时出脚反击,两人各显本领斗在一处。
两人要说都是军中高手,以前在军中时上阵厮杀多练弓弩枪棒诸般实战武艺,本用不上这等闪展腾挪的江湖功夫。
但是此时却是单打独斗,不免各显所长。
两条人影上窜下跳猱进鸷击,各种各样的花活竞相显露,真个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但是时间一长,韩月就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他本来武艺超群,但是吃亏在赤手空拳,适才绝招尽出也未能得手,而唐云以前和弥勒教高手过过招,对他的套路有所了解,一旦加着小心,韩月便逐渐落了下风,左支右拙之下渐渐步法乱了。
唐云却是越战越勇,手中匕首上下翻飞,眼看便要把韩月逼到死角,突然脚下一个拌蒜,踉跄之下抢了过去。
韩月大喜,正好迎面一个单风贯耳,肩膀一扛便是一拳猛击唐云太阳穴。
这一拳结结实实的击中唐云的头,但是预料之中的骨碎之声并为响起。
韩月只觉得自己这一下砸到铁块上了,手指差点骨折。
再看唐云眼都没眨一下,匕首破衣而入,小腹一凉之下韩月惊的魂飞天外,拼命一躲,刀尖贴肉而过,直接将他的衣服全都划开了,借着肋下便挨了一拳,然后一指点的自己半身发麻,身不由己的倒下了。
油锤灌顶,硬气功,点穴!这厮好本事!韩月在倒下的时候,竟然脑子里想得这样的念头。
唐云得势不饶人,匕首顺势贴在了他的脖子上,韩月闭目等死,手中的画卷也被抢走。
但是迟迟不觉的刀子割开自己的喉咙,韩月说道:你还等什幺?给我个痛快吧。
睁眼看,却见唐云情古怪的看着自己,手中竟拿着自己贴身携带的那块玉佩仔细察看。
甚至连抢走的画卷都放在一边。
这玉佩是你的?正是某家之物,关你甚事?你从何处得来的?某家从小便带在身上,你却问这做甚?与你有何相干?要杀便杀!韩月此刻万念俱灰,只是生死早已不在心上,嘴硬不休。
你是不是辽人?你是不是在辽国长大的汉人?你是不是本不姓韩?唐云色凝重,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
你管爷爷姓甚名谁?韩月也有些怪了,这厮到底发什幺经?唐云脸色又变,打开画卷看了看,问道:这画上女子可是宫内的贵人?这画是不是你画的?你与这女子莫非有奸情?这干你何事?你说实话,说不得我还能救你一救。
你可知汴京早已有人出来追查于你,你……唐云话没说完,突然头顶生风,三条人影鬼魅般凌空掩至。
唐云一看这熟悉的身法就知道不好,果然是熟人。
只可惜他现在手中只有一把匕首,翻手往后一挥,击中凌空激射而至的铁针,双臂挥动,与童贯和杨烈战在一处。
这俩人穿的也是官兵的衣甲,但是手中都持的长兵,又是生力军,打了二十多招之后,唐云逐渐力气不济,想抽个空子逃跑,结果城隍庙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从外面涌进一伙官兵来,全都打着灯笼,为首一员武官正是何灌,他大喝道:大胆,尔等是哪部军汉,竟敢造次私斗,还不住手!说着外面的厢军呼啦一下就闯进来了,手持弓箭,三人再也打不下去,只好住手。
唐云不惊反喜,他自己是官兵的身份,这个身份很扎实,乃是那群叔伯前辈们给他弄得。
他可不信这个太监和宫女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