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儿,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原本应该听从自己指挥的兵士,反过来只听月夫的号令。
原本应该一个时辰后才出现的大臣们,竟然齐刷刷一个不差的出现在了这里。
原本应该在南越城外逃窜的嫌犯赫连钰,此刻竟然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王宫之中。
一切一切太多的变故,都是始料未及的,似乎是计划中的哪个环节出了纰漏,才使得自己一步错步步错,最终落得一个满盘皆输。
可是太妃还不甘心就这样认输,她还想搏一搏。
那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顿时又变得多了些希望。
月夫却适当的打击她说:“如果太妃是想等城外的那三千
兵救援,就不用等了,因为……他们根本来不了。”
太妃不敢置信的问道:“不可能,你哪来的兵力去对付他们?”
南越的所有兵马,绝不是月夫能随意调动的,哪怕是赫连钰这个世子也不行。
月夫哼了一声,脑海中想到了萧易安,不自觉的嘴角轻抿。
“你想到的别早就先你一步想到了,你想不到的别
也已经就想到了,所以你的结局只有一个字——输!”
太妃却似还不甘心,问道:“月夫,你真的要为这个逃犯洗脱罪名?”
赫连钰为自己解释说:“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逃犯,当初你们是故意设下陷阱,我误圈套才逃离王宫,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的
谋!”
月夫上前维护说:“的确,他不是什么逃犯,当初的事
我可以证明,他根本没有做任何危害大王的事
,自然没有任何罪名。大王究竟是怎么去世的,太妃应该很清楚,就不要试图再拉别
下水了。”
周围的官员自然是站在赫连钰这边的,没有异议。
事既然已经查清楚,赫连玥本身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不能当政,只要证明赫连钰是无罪的,将王位还给他是
理之中的事
。
太妃知大势已去,不再继续做无谓的纠缠,但是败要败的一个清楚明白。
她看向赫连钰,这个孙儿让她很意外,竟然能有这样的运气卷土重来。
因为当初王妃白氏,对太妃和郡主两颇有微词,所以身为祖母的她连带着不喜欢赫连钰这个孙子,祖孙两
之间没什么亲
。
后来王妃直接离宫出家,可谓是结结实实的给了王室一掌,给官员和百姓们看看王室有多么刻薄。
太妃很不喜欢白氏这样强硬执拗的脾气,也不喜欢她这种不留余地的作风,可是赫连钰长大成之后,
格偏偏与他的母亲差不多,都是天不怕地不怕。
所以即便是出于自己喜恶的原因,也不会去主动关心赫连钰。
这么多年来,应该是第一次,太妃这样认真诚挚的看着他。
“你的确让我刮目相看,不过这次卷土重来,单单凭你一绝对无法做到,即使加上整个白家也不可能,你背后的
是谁?”
赫连钰当然不可能说出那是谁,知道如实回答会给她带来麻烦,所以沉默不言。
太妃见他不想说,不再追问。
心想反正此时尘埃落定,自己再无绝地求胜的机会,输都输了,一介败军之将,又有何面目再问,只能徒惹别的笑话。
于是只再说了一句,“好好治理南越,多和你的父王学一学。”
太妃这句话,说不清到底是在叮嘱,还是别的什么。
没有半点的关切之意,冷冰冰的语气还是如以前一样,不像是在和自己亲说话,如同是万般不
愿的在
代些身后遗愿。
赫连钰起先没有答话,但之后被她眼中的凄凉哀切之所感染,不由自主的“嗯”了一声。
太妃微微点,似乎放心了许多。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她向左走了几步,抽出离得最近的一个侍卫的长剑,横着放在自己的脖颈中,对着所有的冷冷一笑。
别都是
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是太妃似乎在临死前都要保持自己的高贵,不愿意露出自己弱势的一面。
她不愿意让他处置自己。自己的这条命只能自己了断,自己了结,旁
无权
涉。
她输了,所以死,就是这么的简单。
没有阻止,连离得最近的赫连钰也只是冷冷看着,他的母妃是被
害死,有太妃的原因,父王逝世,同样与太妃脱不了
系。
只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十五岁少年,他怎么如此轻易的原谅自己的仇。
自刎而死,鲜血流了一地,虽然是畏罪而死,但是太妃下手时毫不犹豫,还多了些惨烈的感觉。
相比之下,寿康郡主就显得格外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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