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天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是
个好孩子,也是可怜的孩子啊,若有一天找到亲生父母不知又会怎样了?」
「爹爹,什么我倾力追求啊,你也不知道羞啊。」
「那也好啊,那我女儿一辈子不要嫁人吧,陪着爹和娘好么?」
「嗯,女儿在没治好爹爹的病是不会离开的。」戚念思一下扑进了父亲的怀
里。
「唉,我的傻女儿啊。」戚仁拍了拍女儿的头。
戚念思抬头望向父亲,脸红着说,「爹爹,你什么时候察觉到呢?」
「嗯,什么时候呢?爹爹也说不清。女儿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将感情藏在内
心深处的人,连爹这一个老锄头都差点没挖出来,起初爹也觉得你对恕天只是妹
妹对哥哥的依赖罢了,但你还记得去年那件事吗?你为了入国子监学习医术,气
的我和你娘……然后周围所有人都劝过你,你都没有听,而事后我才发现只有恕
天那天没有说过一句话,你这么有底气,有他撑着吧。」戚仁嘟囔着。
「爹爹,那是女儿不懂事,往事就不要记在心上了。」说完,戚念思的小拳
头锤着父亲的胸膛。
「怎么会呢,这个世上难道还有比我女儿更懂事的孩子吗?你说,是不是恕
天给你撑腰的。」
戚念思眼睛躲闪,「哪有,只是二哥哥点明了女儿有想做的事,特别为家人,
就要勇于去做。」
「好小子,果然是他。」戚仁气的握拳捶桌。
「爹爹,你别动怒,都说了多少次这样对身体不好。」戚念思连忙劝阻。
「好好,不动怒,不动怒。」戚仁推拿着胸口肺部。
「虽然私底下跟你说你,你也别太张扬,你大伯那爹爹可情况不明啊,你也
别跟其他人说。你们的孩子的事啊,还是要看以后你们自己的。」
「嗯,晓得了。」
「咳咳……咳咳……」刚说完,戚念思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脸色发青
愠怒,看着父亲。
戚仁立刻掩嘴,暗道,「完了完了。」
「爹,你是不是又复发过了,怎么不跟我说,瞒着我就太过分了。」说着,
戚念思就急忙让父亲坐下,为父亲把脉,脸色铁青冰冷。
过了一会,戚念思脸色才转润,「还好,只是普通的复发,不是很严重,爹,
以后遇到这种情况要第一时间和我说啊。」
戚仁摆了摆手,「知道了,也没那么严重的。」但感受到女儿尖刀般的目光
后,又说道,「好,为父谨遵医嘱。」
听到混乱的的李素之也赶了过来,看到丈夫脸色不对,慌张地问女儿,「闺
女,你爹怎么了,又复发了吗?」
「嗯,还好这次不严重,娘你以后可得把爹盯紧点,一有情况得立即向我反
应。」
李素之点了点头,在一旁仔细照抚着丈夫。
「那我先去给爹熬几幅药了。」戚念思说完就快速离开了。
出了书房的戚念思心情又低沉又舒畅,感受着风儿温和的手拂动自己的秀发,
看着天空中躲着云里娇羞不敢露头的月儿,脸上是一副绝世的笑靥,手轻轻抚着
左胸口,是那热烈跳动的心,此刻,戚念思知道,那心中的死结悄然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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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今生愿。」清辉的月光洒在了戚恩泽手中的纸
信上。
对于戚恩泽来说,今日父亲的话让他内心无法平息,一切都太过虚幻,而真
实又到底是什么样的,难以叵测。
十多年素未谋面的母亲还会是曾经的哪个母亲吗?而做了十多年的亲兄弟还
会像曾经那么亲密吗?
戚恩泽此时此刻的脑子愈加混乱,不停地盯着手中的那人送的纸信,聊以慰
藉心灵,陷入了沉思,连已经走到跟前的人都尚未察觉。
「泽儿,为父想不到你还能收到女子的情书呢。」戚今笑着说着。
戚恩泽身子惊醒,不禁一颤,发觉父亲后,手中的纸信也没有收起,汗颜道,
「爹,你怎么来了。」
「哈哈,我来了有一会了,看你情入佳境呢,泽儿,对方女子何人,要是合
适为父上门帮你提亲。」戚今拍着儿子的肩道。
「爹,是,是,是韦家的长女韦月欢,和我同在国子监学习,爹,你认识的。」
戚恩泽大方地说道。
「哦,是月欢啊,韦太傅的孙女啊。泽儿,你是否中意对方啊?」戚今看着
儿子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娶一门妻了。
「爹,韦姑娘知书达礼,温婉贤淑,孩儿怎么不中意呢?」
戚今内心考虑清楚后,才说,「嗯,那明天为父就去下太傅府中找韦将军商
议一下,要是同意,两家喜结秦晋之好也颇为秒事。」
戚恩泽叩首道,「孩儿多谢父亲成全。」
戚今叹道,「是爹疏忽了,你们都长大了,戚家也该添人了。」说完挽起儿
子,才想起今日有事找他,「泽儿,为父还有事吩咐与你,你们国子监明日不是
有比试吗?」
戚恩泽连忙回道,「嗯,好像是应对凉国使团来进行文艺武道交流的。」
戚今抚须点头,「那武院比试应该是你跟天儿争夺桂冠了,你明日使出全力,
帮我看看天儿的深浅,但要点到为止,切勿伤了兄弟情分。」
戚恩泽惊道,「爹,这是为何,二弟怕不是我对手,下手重了伤到他怎么办。」
「泽儿,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这些年陪你练手就是天儿,为
父年轻也是行伍出身,平时也略微看到你们相互比试,所以泽儿还有比天儿更了
解你的人吗?扪心自问,你又了解他多少呢?」
「可是这,好吧,明日我试试吧,但父亲二弟若要知道了我刻意试探,岂不
心寒。」
「心寒?那你就太小看你这个二弟了,这么多年,天儿遭受的冷眼嘲讽怎么
会少呢?而他却能淡然处之,天儿还是有这度量的。但还是要切记点到为止。」
说完戚今就独自离开了,留下戚恩泽一人呆若不鸡。
出了房的戚今长呼吸了一口气,喃道,「欣怡,看到了吗,我们的泽儿要成
家了,只可惜……唉!」
然后攸攸远去,在这静谧无言的大院里,留下徘徊缠绕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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