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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月欢啊,你竟敢这般忤逆爷爷,那杜尚书之子杜成舒有什么不
好,久负盛名,年纪轻轻就入了翰林院,前途似锦,爷爷为了促进这门婚事不知
煞费多少苦心,月欢你怎么如此顽劣。我就说当初送你到国子监是个麻烦。」此
时的太傅府气氛浓烈,太傅韦宗辉怒目圆睁,两侧剑眉直竖,牙齿吱吱作响,整
个人蜷缩在大堂的主椅上,年迈的脸色铁青,双拳微颤,来回摆动不知放于何处。
堂下的韦奕辰和妻子正站立于一旁,眼光来回看着父亲和女儿,说不上话。
而跪在堂前的韦月欢早已泪眼婆娑,身子发颤,口中念到,「爷爷,月欢现
在还不想成婚,抱歉……。」
而同样站在另一旁的男子身着华贵金丝蟠竹长袍,胸口坠着青竹翠曼,雍容
的腰间挂着玉带,面色平淡,眼睛微眯,仿佛对所发之事毫不在意,整个人在华
贵的装饰下让本就清逸的人看上去七分精致,三分俗气。
男子看着爷爷,连忙上前问候道,「爷爷,注意身体,你老年事已高,不可
动怒啊。妹妹这般抗拒定有缘由,孙儿看这事急不得,况且不日凉国的慕容悫就
要进京,爷爷您作为皇上的岳父,可要重视,而妹妹也不要逼她,说不定还有更
好的人家呢?」
韦宗辉听后细细想来,才消了气,点头道,「不疑说的不错,凉国事为大,
此事以后再议,哎,你刚才说你姐姐还有好人家,什么意思?」
韦不疑低声笑道,凑到爷爷耳边道,「爷爷,你忘了,戚家如今适婚的男子
已经不少了。」
韦宗辉沉思着,看着韦不疑没有多言。
这时,管事来到大堂,急忙给韦宗辉送上一门请柬,「老爷,刚才国子监的
监司送来明日大比的请柬,还说望太傅莅临,并给学子们一番知道。」
韦宗辉结果后呵呵笑出,「朱兴华那家伙何必这般,叫一下老夫也不会拂了
他的面子。看来明日非去不可了。」
然后示意有些乏累,在韦不疑的搀扶下离去了,临走还说,「月欢,明日你
就不用去监里了,在家给我好好悔过!」
而依旧跪在堂前的韦月欢脸色花白,久久回了一句「嗯」,说完便昏倒在地,
而此时太傅早已离去。
一旁的韦奕辰夫妇看着女儿昏倒,急忙扶起,两人抱着女儿回房休息,韦奕
辰看着可怜的女儿,在妻子的抱怨下,也只能哀声叹息。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这不关贫穷与富贵,不关高尚与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