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回应,脸上乌七八糟的。
「滚吧!。」……。
将沐棉送到楼上。
「雷哥,进来坐坐吧。」
「这——」
正迟疑间,被她小手拉了进去,随即,门关上。
房间是精致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家具不多,以白色调为主,清爽简约,客厅的桌上插着一瓶像是大蒜的水仙花,只不过还得等两个月才开。
目光瞥到客厅的一角,支起的衣架上晾着轻薄的内衣。
「啊——」
她小小惊呼一声,跑过去七手八脚地全都收拢起来拿进了卧室,很快出来后脸红红地对我说:「雷哥,你先坐一会儿,我收拾一下……。」
沐棉头发散乱,身上衣服凌乱不堪,脸上红一块紫一块,都是刚才争斗中造成的。
「嗯,没关系。」
我在沙发上坐倒,看她抱着一堆衣服进到卫生间,很快响起了淋浴水声。
这是一种很妙的体验,一个美丽的女孩邀请你进她家,然后毫不设防地开始洗澡,而且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她还对你有意思,就很……。
新鲜和有趣。
呜呜的吹风机呼啸过后,又过了好一会儿,沐棉才从中出来,刹那间让人眼前一亮。
脸上补过妆后,伤痕已微不可查,披肩的长发比平时扎起来多了一丝妩媚,即使全身都被棉衣包裹,窈窕的身姿也在熊前臀后翘起,仅仅露出一小截雪白的细颈就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喝咖啡可以吗?。」
「啊?。」
我一时看得有些入迷,被她问话惊醒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忙移开视线道,「可以,都行……。」
沐棉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低着头从冰箱里取出咖啡转身进了厨房,几分钟后端出两个白瓷杯。
我抿了一口,「始终就你一个在这吗?。」
「嗯,从来没」
其他人「进来过!。」
她直直看着我,坐得很端正,似乎急于解释什么。
我知道她想岔了,安慰道:「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就随便问问……。平时在家无聊的时候都喜欢做什么啊?。」
「雷哥真的想看看吗?。」
她的眼里突然多了一种纯真梦幻的色彩,让我突然想起,如果在正常的家庭,她应当还是个爱做梦的漂亮姑娘吧?。
我笑着轻快回道:「好啊!。」
她皱皱鼻子,很可爱,「那待会可千万不要笑话我啊~」
如果要形容卧室的装扮,用「粉红色的梦」
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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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的窗帘,粉红的被套,兔子抱枕粉红的长耳朵……。
还有粉红的内衣,被她赶紧塞到被子底下去了。
那么问题来了,她现在里面穿没穿呢?。
我坐在桌前,桌上还放着乐谱,随意翻了两下,再看时沐棉已经抱起了吉他靠在床头。
面对我讶然的目光,她羞涩一笑,低头拨弄琴弦试音,在给了我一个「如果待会做得不好,千万不要笑话我」
的眼后,沐棉轻轻开口。
夜已深了漆黑的天空你振动翅膀孤独地飞翔快了快了疲惫的旅程地狱和天堂你收获过的伤这城市的呼吸让你窒息这午夜的雨弥漫着冰冷的气息在你的血管里流着我的泪水在你死的那刻你看见了天堂我的天使我的梦想我的天使你在飞翔我的天使我的梦想我的天使你在流浪……。
清冷的寒冬,半身雪白半身墨染的天使,振动疲惫的双翼,承载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在陌生的城市上空孤独地飞翔,无人知晓她的梦想,她的愿望,她的痛苦和绝望,唯有不停地流浪、流浪……。
「怎么样?。」
我还沉浸在她空灵而沧桑的嗓音里,被问醒后发现沐棉正忐忑地看着自己,当即轻轻鼓掌,「很棒……。棉花,你唱得太好听了,我一时没回过……。」
「雷哥也太……。太……。哪有这么夸张……。」
被我这样盛情夸赞,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真不骗你……。难道没有别人这么说吗?。」
「没有,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练习的,就连这把吉他也是我……。除开」
那些「以外慢慢省出来的……。」
「为什么?。这一把好像不是很贵的那种。」
「当时花了二百五十九,是我做兼职攒下来的,至于那些不干净的钱……。全都给我妈交了医疗费,我一分都没有动……。」
说着说着又感伤起来,泪满眼眶,「那些钱我真的一分都没动……。甚至吃不好饭都没动过……。想要的东西用的都是我自己打工挣来的……。我好怕……。身体已经不干净了,我不想连整个人都不干净……。「她抱住膝盖默默哭泣。「好了好了,棉花是个好女孩,没人说你不干净……。而且现在二十岁的处女比二十岁会下蛋的鸡都难找……。」
话说完我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连带着把沐棉也逗得又哭又笑。
「噗哧——」
「什么会下蛋的鸡……。哪有这种比较的……。」
「我说的是农村养的土鸡,最多也就两三年,哪有养二十年的……。」
我无辜解释道。
最初她还真被我唬住了,可在看到我眼里的坏笑后才明白我的话里也有那种意思,顿时又羞又气地捶我胳膊,「讨厌……。雷哥,你真坏……。」
目的达到,我也准备撤了,走到卧室门口处,看见门框边的墙上刻着几道刻度线,「159」、「160」、「161」、「162」。
「这是什么?。量身高?。」
「嗯。」
不知怎的,男生的快乐有时如此幼稚简单,我突然玩心大起,「来,棉花,量量你多高?。」
没想到她竟然别过脑袋,一反常态地坚定拒绝,「不要!。」
「嗯?。」
可能是逆反心理作祟,我更兴奋了,「快,来嘛,量量也不会有损失……。」
「不要!。就不要!。」
迫不得已,我只能打起感情牌,「你看我都这么帮你了,求求你,就满足我这一个愿望吧……。」
沐棉迟疑了,于是我一边「挟恩图报」,一边走过去拉扯她,她也就办半推半就地下了床。
我真没用力,不然就她这小身板,我都能给她扔到楼下去。
沐棉嘴角含笑「不情不愿」
地靠墙站好,鼓鼓的小熊脯微微挺起,紧张地注视着我,然而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的头顶,高度只到我下巴,我不得不稍稍弯下腰,呼吸喷得她睫毛一颤一颤。
我用手压了压她的头发,眯起一只眼睛仔细打量,喃喃自语,「160……。不对,差一点……。去掉拖鞋,159……。」
我直起腰长长舒了口气,「对,159!。」
原本恬静羞涩的沐棉一听到这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浑身炸毛,差点跳了起来,「160!。不是159!。不是!。」
「嗯?。明明是1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