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远隔重洋,聚少离多。等方宏哲回国,发现和妻子已经无话可聊。
最能体现夫妻间感情淡漠的标志,就是性生活越来越少,这两年基本就完全停止了。
46岁的方宏哲虽说已过了生理巅峰期,对性的欲望还是很强烈。戴艳青比他小一岁,倒是差不多挨上更年期的边了,但完全没有性的需求,还是不正常。
要知道,戴艳青本就性欲旺盛。夫妻俩刚结婚那会,说夜夜笙歌未免夸张,但一个星期做上4、5次实在是家常便饭,到周末常常还要加餐,在床上一滚就是半天也是有的。
后来生了儿子,也没耽误夫妻间亲热。戴艳青是那种随着年龄增长性欲越来越强的女人。到了32、3岁,儿子也快到学龄,不像婴幼儿时那样需要时刻看顾,夫妻俩关上门大操一场的次数又多了起来。
可现在,他们上床后就是背对背睡觉。
方宏哲不是笨蛋。他知道戴艳青不可能无欲无求。于是,问题就来了。如果她需要男人,却又不向自己求欢,那她怎么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呢?
每次想到这个,方宏哲总会窜起好大一股无名火。
但一直以来,他都忍着。
戴艳青的脾气不比他小,论起口舌之利更在他之上。何况这些年她生意做得好,人面也广,这个家大半收入都靠着她。所以,在家里说话声音更响的那个本就不是方宏哲。
真把事情翻起来,恐怕会是场大闹。方宏哲经常告诫自己暂时要克制。至少在儿子高考前,这个家需要保持基本的平静。
到晚上十点左右,戴艳青终于回来了。一看就是刚应酬完,面带绯红,酒气浓浓。
她的司机送她回家。方宏哲冷眼看着那个略带几分江湖油滑气的年轻司机扶着戴艳青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好,他走过去,本想和妻子说句话,却发现她的头发略带几分湿润,像在外面洗过头似的,心里更是像吃了个苍蝇似的别扭。
转头再看那年轻司机自然就更不顺眼,方宏哲带着撒气的劲头,很是给了他些脸色和几句难听的话。
那姓章的司机倒很机灵,平白被说了几句,既不还口,也不掉脸,嘻嘻笑着溜之大吉。
戴艳青半躺半靠在沙发上,冷眼瞧着吹胡子瞪眼的丈夫:“你跟小章发什么脾气?他又不是你的司机,轮不到你说他!”
“说他几句怎么了?看着就不老实!”方宏哲手头没什么实证,说不了别的,只能含糊地骂。
戴艳青冷笑着,没理他。
方宏哲很想再给她几句,但考虑到儿子,硬生生闭了嘴,指了指儿子的房间。戴艳青明白他的意思,轻轻哼了声,起身走向卫生间。
独自生了会闷气,方宏哲不想继续在家里待,愤愤地出门。
他已经想好了去哪里发泄。
从自家小区出门向东,过两个路口左拐,有家名为“欣丽”的足浴油压中心。招牌的霓虹灯调得有些暗,但因为是在一个老小区边上,时近午夜,周边别的建筑大多暗了灯,没有其他灯光与它争辉,倒也有些醒目。
说是“中心”,其实不过是个一般的小店。在小区沿街的商用房租了个门面当入口,主要的营业场所是在二层。除经理办公室和待客大堂外,还分隔出十几个房间。
三个月前某个晚上,和妻子轻不得重不得地闹了回别扭以后,方宏哲出门找地方散心。路过这家油压店时,鬼使差地走了进去。
方宏哲当然懂,这种店实际是提供哪类服务的。按说像他这样40多岁的男人,也曾玩过漂亮的女大学生,算是有些见识的,但说实话,他还真从没来过这种场所。
无论算不算正人君子,身为名牌大学教授的方宏哲,对去这种场所还是有些心理障碍。这么些年,偶尔有过想要试试的念头,但这种冲动最终还是都被他压制住了。
三个月前那晚,方宏哲心情糟透,很诡异地想要找个类似的地方发泄一下。他又看不上街边所谓按摩店里坐着的浓妆艳抹、袒胸露背的女人——当然安全性也是个问题——于是他选择了这家油压店。
今晚也是,他心里憋了火,却又不能痛痛快快吵,只能再次出来找地方发泄。有了一次经验,他自然惯性地又来到了欣丽。
只是,毕竟只是第二次来,心里的别扭劲一时转不过来,进门前,方宏哲在欣丽门口来回踅了三趟,直到确定前后左右一个路人都没有,这才快步走进大门。上楼时,正好有个男人下来,与他擦肩而过。说不清是为什么,方宏哲变得有些紧张,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大声说着话,摆出一副正在和电话那头的某人谈判的架势,掩饰着自己心底的不安。
那男人快步下楼,压根就没抬头看他一眼。
见到有客人上楼,坐在柜台后的老板娘热情地招呼,一个经过的技师也送上笑脸:“欢迎光临!”
方宏哲僵硬地点头,电话还拿在耳边,他只能假作还在和电话那头讨论,眼睛却已经落到那个从他身边走过的技师的屁股上。
三个月没来,这家店的技师好像换了服装。
方宏哲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楼梯边一个半掩着门的房间,那个技师和他打完招呼,就走进了那里。
上次来时,方宏哲就发现这房间是技师们的休息室。果然,从半开的门望进去,能看到两个闲着的技师正坐在矮凳上,她们半披着羽绒服,从打开的前襟可以看到里面是都是一个式样的黑丝、短裙、紧身背心。
方宏哲心有些发热。
刚走过的那个技师长得一般,但胸脯鼓鼓的,脱去背心,把奶子露出来,摸起来肯定很爽。
老板娘从柜台里出来,见这人一直没放下电话,倒不敢大声招呼,压低嗓门,一边叫着老板,一边引领方宏哲往走廊深处走。
走廊里的灯有些暗,方宏哲觉得差不多了,就假装挂了电话,收起了手机。老板娘把他让进走廊左侧倒数第二个包间,打开灯,整个房间立刻被一股带着暗暗的淡粉色笼罩,她顺手麻利地调高了房间里空调的温度,又打开电视机。
“老板,有没有熟悉的技师?”老板娘见他挂了电话,嗓门顿时升高,透着十分的热情劲。
方宏哲上次来就遇到过这个问题,只是那时招呼他的,是个和眼前的老板娘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人。
方宏哲只来过一次,哪会有熟的技师?上次帮他打飞机的小姑娘,他也根本没问她工号。虽说对那小姑娘有些好感,尤其是那对肉鼓鼓的小奶子摸起来很绵很嫩,但总不至于要他对老板娘详细描述小姑娘长什么样,什么口音,大概是个什么性格吧?
想想也知道,在这种场合,说那些话是很露怯的。
方宏哲知道最好别让对方确定自己是个生客,所以他沿用上次的回答:“我想换个技师,看看有没有服务更好的。”
“好!那老板需要什么服务?”
方宏哲愣了一下,上次来可没问过这个。
“你们这里不是只有一种服务吗?”他故作老练地反问。
“对,对,老板看来以前常来。”老板娘笑着解释:“以前是只有一种,国庆节以后,我们店就推出了新的服务,现在有两种套餐,A餐198,手推,技师裸上身;还有B餐358,手推加口爆,技师全裸。老板你要哪种?”
“B餐吧!”方宏哲当然更愿意射在技师嘴里。反正两种服务只差了100多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