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愿就此弃抵抗。
“费总,你等一下……你听我说!等一下!”袁姝婵拼命推开贪婪的费家勇,从床上跳起来,走开几步,气喘吁吁地转身盯着床上的男人。
被她竭尽全力地推开,费家勇显得很是狼狈。他声称没有醉,看着也还算清醒,其实却酒意浓重。李副厅长酒德很差,自己总是偷逃漏跑,却总死盯着要别人满杯满杯喝,今天他就坐在老李身边陪饮,至少喝了八九两高度白酒,几乎也快要到他的极限了。只是一心念着想要一偿夙愿,强行打点精罢了。他自问凭他的身份、条件,再加上大半年来对袁姝婵刻意的关照,趁两人都带了酒劲,享受一次她肥美的肉体,应该易如反掌。这女人如今正是虎狼年纪的熟女,离了两年婚,肉体多半经不得撩拨,本来该是烈火干柴才对,可她如此决绝地将自己推开,实在很难令他接受,被拒绝的懊恼还在其次,面子上十分下不来台。
他冷冷看着袁姝婵,说:“怎么了?你要说什么?”
袁姝婵平复了一下情绪,正要说话,费家勇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突然问:“你知不知道公司要合并?”
这话问得突兀,袁姝婵不由得一愣。合并的传闻去年年底就传开了,春节后更是变得沸沸扬扬,早已是公司里目前最为人关注的话题。她细一思量,明白了费家勇的言下之意,顿时变得更加兴味索然。
中宁市的公路运输主要依赖两条高速公路,分别是连接邻省省会郁昌、中宁、本省衢中市的郁中衢高速和连接平州、中宁、应林的平中应高速,这两条公路分由两家公司管理运营。几年前有人提议将两家公司合并,精简人员,优化管理,因各方利益关系盘根错节,这个提议始终没能摆到台面上。去年年底这件事终于有了眉目,合并成了大势所趋,接下来的重点在于干部安排和人员分流。
合并后受冲击最严重的,是两家公司原本的高管和中层干部。两套班子合一,一家公司的体量要容纳原本两个单位的人,但职位不会同等数量相应增加,精简人员势在必行,很多原本的管理层要么降级,要么调职。郁中衢这边的董事长兼党委书记,从各方面来说都比平中应的老总要逊色些,不出意外的话,他不太可能继续担任一把手。但直接被降为副职的可能性也不大,最靠谱的说法是他会被调去平州市担任另一家公司的老总。而副总以下的管理层都同样要面临这个问题。
费家勇去年年初刚从公司所属的某工程项目部回到公司,并升职为副总。作为最晚升职的一个副总,行情却最被看好。他有学历,有能力,去项目部之前就是公司工程部主任。过去这几年一直在项目部一线任总指挥,既有辛劳,又有实绩,上头还有关系,未来前景可期。据说他已经在合并后的新公司稳稳占据一个副总的位置。
袁姝婵懂他现在说这话的意思。从功利角度讲,这个要紧关头抱紧费家勇的大腿,对她未来在新公司的前途绝对有好处。国企分拆合并的当口,人事变动剧烈,机会很多。她的资历、成绩都摆在那里,机缘巧合,直接提到部门主任一级并非痴人说梦。即使不那么夸张,升为党群部副主任基本没有问题。她本就在竞争这个位子,因为最近很被直管领导费家勇看好,大家都以为这个职位基本上已经落到她名下了。
现在费家勇更是明确向她表达了好感,更表现出对她的肉体的强烈欲望,这种时候半推半就地陪他上床,几乎就等于让他为自己的前途签了份保证书。
但袁姝婵实在不想因为这种原因而与男人上床。她自知并非道德模范,曾出轨沈惜这一条始终令她对自己保持清醒的认识。但她之所以会与沈惜来往,并非在任何方面有求于他,只是单纯作为一个女人而被这个男人所吸引。他们在床上玩得很多,用淫浪来形容也不为过,但只出自性情,不牵涉半点利益纠葛。
如果今天费家勇直说:“我被你吸引,我想操你!”说不定袁姝婵还真就陪他上床了。可他现在拐弯抹角提醒该用献身来确保利益,却使她完全失去兴趣。
“费总,你真的醉了,我该走了!”她不想再多纠缠,立刻告辞。
费家勇这时醉意更浓,恼羞成怒:“别给脸不要脸!陪我玩玩怎么了?你忘了自己怎么进公司的?”
“什么?”袁姝婵一时没听懂。
“你想从收费站考到公司办公室来,面试时候我也在。那时候我就看上你了,一看就知道肯定很骚。面试时候有五个侯选人,你不是最好的,要不是我坚持帮你说话,你现在还在收费站整天值夜班!我后来被调到项目部去,不然早就想操你了。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就算是谢谢我,你也该好好陪我玩一下!”费家勇一边含混不清地念叨,一边艰难地支起身子,跳下床朝袁姝婵走过来。
袁姝婵一下就被激怒了,气恼之余还有强烈的羞辱感。她一直觉得自己能通过考试从收费站来到公司总部,凭的是能力。在费家勇口中,自己被调上来只是因为被男人看中了,她的价值只剩下这一身骚肉。
这样她当然更不可能让费家勇如愿。他晃晃悠悠走到面前,动手想剥她的外套,袁姝婵尽全力反抗,恰在这时,一直没动静的沈惜打来电话。被电话铃声惊到的费家勇傻了,听她说有人就在楼下等着接人,他不敢再做什么过分的事,袁姝婵趁机逃出房间。
尽管没有真被占什么便宜,但整晚陪着不堪的男人说笑带来的烦躁以及调职真相的打击还是使袁姝婵的情绪跌到谷底。忍了一路,走进家门后她终于忍不住冲进卫生间哭了一场,洗把脸后才出来。
把今晚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袁姝婵愤愤地说:“你说我是不是真就那么骚啊?男人看见我,别的都不想,只想操我?”
沈惜耸耸肩:“能不能不要说‘男人’?那只是低级男人。”
“呵呵,那你算高级男人吗?”袁姝婵媚眼如丝,嗓音软糯,整个人靠了过来。哭过一场,又碎碎念地把所有事说了一遍,她的愤懑之意像是发泄了大半。之前被压制的酒劲和在与费家勇摩擦时被撩起的几分情动这时完全释放出来了,她感觉身体正在变烫,她想和男人痛痛快快大干一场,解一解胸中郁积,眼前的沈惜自然是最好的对象。
沈惜扁扁嘴,笑道:“你觉得呢?”
“如果你不是,大概也没什么别的男人可以算了。你要知道,我也不是天生那么骚的……”袁姝婵把嘴凑到沈惜耳边,嗓音沙沙的,显得格外骚媚,“不会在谁面前都发骚。你想不想要看我发骚?”
“你还没搞定那个小男朋友吗?”沈惜稍稍偏开脑袋,试探着问。
“什么叫我没搞定他?是他搞不定我!”袁姝婵气鼓鼓地纠正。她径直开始脱衣服,进门后本就脱了外套,现在索性连裙子和毛衣都脱了。
“他想追,我可没给任何回应。我现在没有男朋友……”袁姝婵扭转身将身体正面朝向沈惜,粉紫色的内衣紧裹着两团巨乳颤颤悠悠,“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放心操我了?”
沈惜伸手在她的下巴上轻轻一挑,然后重重落到她一边肥乳上使劲揉了两把。
“那好,那你就骚起来吧!让我看看你能有多骚!”
袁姝婵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电视机与茶几之间,慢慢褪下裤袜,又伸手到背后解开内衣搭扣,双手将松垮垂下的内衣紧压在乳房上,揉了几把,这才使劲扒下来,用两根手指捻着转了几个圈,扬手丢到沈惜怀里。
他拿起内衣在鼻子下面深吸了一口气。
“骚吗?”袁姝婵扭胯揉胸,媚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