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个儿去洗的,洗出来给的我,叫我留着欣赏,我,我,我都是听她的啊,她,她那啥还拉着我看黄色录像,叫我跟着里面的学,那些录像带也是她搞的。啊啊,就在那柜子里……薛哥,真的和我无关啊,都是她,都是她啊!你放过我吧!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当猪当狗都成,下辈子也是,你放了我这条狗命吧!」
爸爸说:「小赵,当年你高中毕业后,出来打工,如果不是我可怜你,你早饿死了。你现在做出这种事,好歹你也是曾考上大学的人,也算个知识分子,你就对我这么恩将仇报?」
公鸭嗓:「薛哥,是我对不起你!你看在这两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我这条烂命吧!」
爸爸说:「小赵啊,这人犯了错,他就得受到惩罚,你既然犯了法,那谁也救不了你。」
公鸭嗓:「薛哥,我老家还有好几十的老母亲要养,我死了,就没人养她了,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啊……」
赵叔叔一整晚都在哀求爸爸,那公鸭音都变哑了,听得我昏昏欲睡。突然,妈妈的房间里爆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公鸭咆哮:「薛XX,我操你妈!」紧跟着是搏斗声,然后是公鸭的惨叫声,最后是爸爸的声音:「就你这小鸡子样,我真连刀子都懒得跟你动,杀你我还嫌脏我手,滚!」
我从门缝中看到赵叔叔悲惨地滚了,像一只斗败的小鸡子,像一只落水的癞皮狗,夹着尾巴爬出了我家。
后记,赵XX因犯流氓罪,情节严重,性质恶劣,判处死刑,即日行刑,享年21岁,钦此。
几天后,爸爸将妈妈生前所有的东西,照片、衣服等全部都烧掉了。后来,爸爸又把我送到了一所住宿制学校,我开始在全新的环境中一个人孤独地成长。
每当夜幕降临时,我总是无法安睡,总是想起妈妈的怀抱,妈妈的体温,几乎每晚都会躲在被窝里哭。即使睡着了也会做恶梦,经常梦见妈妈在前面走,我在后面不停地追,总是追不上,无论我怎么哭喊,她都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