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而只是个普通的老妇人,而且十分地哀伤与忧郁。
“你是谁?”黄莺看到我的样子,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十分淡定的发问道,她虽然穿着打扮都很普通,但那种雍容庄重的气质,却让人不敢小觑这个矮小的老妇人。
“大舅妈,我是石头。”我摘下帽子,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身份,对于我的出现,黄莺又惊又喜,不过她还是很矜持地表达了欢迎。
“我妈妈在哪,她去哪里了?”我没有时间跟她客套,迅速进入主题,表达了来意。
黄莺很认真地听完我的问题,她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想了想道:“莉儿这次回来得很匆忙,连衣服什么的都没有带,我本来想留她在这里住,但她执意要回到老房子去,我们只好随她的意思了。”
“虽然她表面上装得很是坚强,但我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前她什么事情都会跟我说的,但这次她却坚决不肯说出口,只是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黄莺说到这里,停了停,又继续道。
“上一次她这样子说话的时候还是八年前,那时候你被送去很远的地方治疗,所以我一直很担心她,也很担心你。”
我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八年前的那次对白莉媛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就如同这次别离对白莉媛的影响一般严重,虽然两次的情况差别甚大,但无论如何,白莉媛都默默地忍受了下来,她不想让自己的行为给别人造成负担,她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女人。
“就这样过了几个礼拜,昨天天下午她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回城里一趟,我问她是什么事情,她还是不肯开口,我看她很是着急的样子,就让她开祈生的车子回城,不过到现在还没看她回来。”黄莺的话让我放下了一半的心,总算可以确定白莉媛的去向了,只不过她为何这么急着回城,对我来说又添一层疑虑。
“石头,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俩都不愿意说实话呢?”黄莺一脸忧虑地看着我。
对于她的关心,我只能以其他理由敷衍过去,现在我只想尽快找到白莉媛,其他人和事都只能抛到一边去了。黄莺并没有继续追问,对于我的离开,她也只是稍作挽留就没再坚持。
也许是白俊生的死,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和先前那么精明能干的大舅妈相比,现在的黄莺似乎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对于身边的人和事,都没有先前那么在意了。
当我走下楼的时候,黄莺又跪坐到那个蒲团上,在烟气弥漫的室内,她瘦瘦的手指拨弄着一串念珠,口中再次念起了《观世音菩萨普门品》。
黄昏的光线透过窗户射入,给她瘦小的身子上了一层色彩,满头银发的她与桌上相框里的白俊生,就像是难分难舍地连系在一起般,配合着梵音的吟唱,昏暗的室内布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氛。